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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山王 狄青 刘文 李进 孙龙 孙秀 庞洪 店主 庞府家人 李继英 次日早起，王爷传唤家人，请过先王全瓒定唐刀。家人领命，即时，两人扛到。王爷一见，俯身叩拜毕，起身，命家人唤狄青。狄青进见。静山王：狄青，本藩今日付你先王金刀一口，着你立斩孙秀首级，你今敢放胆量去吗？静山王：这柄金刀乃太祖皇帝遗留下的，犹恐国家日后出现奸佞之臣、不肖子孙，败坏朝纲纪律，则人人可拿出此刀，不论皇亲国戚，均能割下首级，而不用治罪杀身。这太祖遗刀现由潞花王、汝南王、东平王、勇平王及本藩轮流保管，六日一轮。今正好在我处。你拿去除杀孙秀这奸贼，速去速回。狄青接刀，在王爷面前舞了几下，别了王爷，一路跑出王府。王爷赞狄青真是个英雄。静山王：你二人可远远随定狄青，看他如何动作，必要时好有个照应。狄青高擎大刀，一路跑来，街上人见状纷纷躲避。狄青不知孙秀府上在哪里，一边走一边打听。还是打听到了。问府内家丁，说孙兵部不在，往庞国丈府中去了。狄青返回天汉桥等候。刘、李远远看着闲谈。孙府家人见狄青拿了先帝金刀来府寻孙兵部，十分惊骇，议论纷纷，不知此人为何要杀老爷。其中一人名孙龙，对大家言。孙龙：我认得此人，名唤狄青，在教场中被老爷打了二十军棍，是以跟老爷结下冤仇的。众家人：如此，快速去报知老爷才好。不然，老爷不知其故，一路回来碰着此人就不妙了。孙秀、庞洪正在书斋吃酒。有家人报孙龙求见。孙秀传进孙龙。孙龙：太师爷、大老爷，不好了。今有丹青手持先帝金刀，来到府门，要寻找大老爷。有门上回说大老爷不在府中，他又往别处去寻找了。小人恐大人不知情由，回府恐有不测，特来禀知。孙秀：岳父，我想狄青被药棍伤得深重，是个必死之徒，已达知胡兄，胡兄欢欣不尽。不知今日谁人将他医好，教他弄出此事来？若非孙龙来报知，小婿几乎遭他毒手。庞洪：贤婿，据我算将起来，今日乃呼延显值管金刀，这老匹夫与你并非冤仇，如何干出此事来？庞洪：你且留宿在此。这小畜生等得不耐烦，自然就去了。孙秀：呼延显老儿，平日里我不来跟你算账，你倒来欺负我！况且狄青何等样人，你竟然敢把先帝金刀胡乱给他叫他乱砍乱杀。狄青在桥栏坐着，等孙秀到来。等了半天，不见孙秀到来，天已晌午，腹中饥饿，只见桥左旁边，有面饼店一间，他就提刀甩开大步，跑进店来，把大刀往桌上一放。众食客一见狄青持刀进来，十分惊恐，纷纷结账逃离。狄青很是咤疑。狄青：你们众人因何如此惊慌？大家不必惊慌，我的金刀不是胡乱杀人的。店主：壮士如此英雄，能使用百多斤重的金刀，想必事有来头，方才动起先帝金刀，求告详情。店主：他是害民贼，正该杀的。他时常纵容家人强买民间之物，端的是如狼似虎，人人愤恨。想不到这奸臣也有今日！店主上酒上面。狄青正吃得痛快，听得店外多人喧哗，并喊“要性命的赶快跑啊”。狄青抬头向外望去，见桥上桥下行人乱跑，还看见远远一匹骏马被人追赶跑上桥来。狄青跑出店外，走上桥栏，大喊。狄青跑开去拦惊马。店主见狄青跑出店外，也不结账，老大不高兴。店主：这人真乃装着狐假虎威来骗酒面了，趁着狂马而去，不拿出钱钞来。我且收藏此大刀便了。刘文：大胆奴才。这是先帝金刀，我们呼王爷叫小英雄杀奸臣的，你也敢动拿吗？店主：这是不敢的，恕小人不知情。英雄杀奸臣，白食无妨。一头昂昂骏马冲上桥来，浑身如朱砂点染。四蹄如铁，光身并无鞍辔。狄青迎上前去，拖住马脖，揪住马鬃。马见挣跳不脱，前蹄抓，后蹄踹。狄青大怒。吼一声“逆畜，逞什么强！”手狠劲一按，马已倒地，不能挣跳。狄青性起，连脚踹它肚皮，马疼得滚来滚去。狄青复又连踹几脚，登时踹破肚腹，肠肚泻出，死于桥边。众人观看，人人赞叹英雄力大。庞府家人走上前，拉住狄青。庞府家人：壮士，我们此马，乃庞府跑出来的，伤陷于人，无人可降服。方才相爷有言，若得有人降服此马，请到府中领赏。庞府家人：壮士不去，太师爷必定要责罚我们下人了。况且壮士降杀此马，乃是一位英雄，无敌之人，速往见太师爷，必定重用于你。庞府人你拉我拽，竟忘了拿回店中金刀，就随庞府人一同而走。后面刘文、李进不住呼叫：“狄壮士，不要随他去，快快转回来。”无奈人声鼎沸，哪里听得见。刘文、李进只得拿了金刀回王府。恰好静山王到勇平高府赴宴去了。二人藏起金刀，也没往禀知千岁。所以，千岁也不知当时发生之事儿。孙秀、庞洪在书房吃酒已完，还在叙谈狄青之事。几个家丁前来。家丁某：禀上太师爷，火骝驹逃至天汉桥，遇一少年十分勇猛，揪住马匹，按到在地，踹踏几脚，此马登时穿腹而死。为此，小人等带了小壮士回来，禀知太师爷，可有赏赐吗？庞太师：此人能降服打杀狂驹，是个英雄之辈，且唤他进来。当时庞太师听了不语，心中暗暗盘算，此乃我贤婿仇人，我必定要断送小畜生，断了我贤婿后患。庞洪：狄壮士，老夫有言在先，如有人能降服此狠驹，必当重用。难得你如今除却了狂驹，是位盖世英雄，天下少有。现今西夏兵犯边关，目下正是调兵遣将之期，你且在我府中耽搁几天，待老夫于圣上前保举你到军前效用，建功立业，你意下如何？狄青：若得太师抬举，小人三生有幸，深沾大恩。只因小人前时有犯孙爷，只忧他不肯容留于我。庞太师：不妨，待老夫保举你，岂惮他不收用的。家将，且请壮士往后园楼中少歇，备酒款待。庞太师踱回书房，见孙秀已睡在醉翁床上。庞太师面带欣喜，上前把孙秀推醒。庞太师：贤婿且大放宽心吧，狄青小畜生已入我彀中了。孙参：岳父啊，这小畜生听了呼延显使唤，仗着金刀，如此猖狂。今日难得上苍怜悯，反倒自投罗网，实乃快哉也。庞府的仇人。你们去到后园楼上，好好陪他喝酒，将他灌醉。待过了子时，放起火来，将他烧死。明日另有金银赏劳。若谁走漏了风声，或放走了狄青，我定会灭门九族。你们听清楚了？李继英：启禀太师爷，这贼狄青如此狠恶，不独太师爷着恼，小人也气愤不过。但思忖在附近皇城内防火，惊扰官民军士，动静太大，恐为不妥。李继英：据小人的浅见，一些不难。他三位兄弟也不用有劳。且等今夜小人进入后园楼上，假作厚款他，将他灌个酩酊大醉。我的武功太师爷是知道的。凭我的武功，何难将一个醉如烂泥的小畜生一刀了绝了性命。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星夜埋了尸首。泄却了兵部大人之气，岂不省烦，强如放火惊扬。庞太师：如此更妙。但狄青不是等闲之辈，你要格外小心。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为不美。李继英：太师爷，我在你门下效力，已将近十年，忠心耿耿，你还信不过我吗？不是小人夸口，倘若斩不得狄青，小人愿将首级当面献上，如若杀了狄青，只求太师提拔小人便是打恩。庞太师：既如此，你们三个退下。就着继英前往取狄青首级，老夫且提拔你做个美地头七品县官。李继英：谢太师爷。还请太师爷再赏酒宴一桌，待小人将他彻底灌醉，不省人事，方好下手。李继英走后，家丁请示死马如何处置，太师命就近掩埋土中。狄青已用过晚膳，正站立于桂花亭中，思前想后，满腹烦闷，时而嗟叹。忽然想起吧金刀忘在店中，不觉捶胸跺足。狄青：不好了，呼千岁赐我金刀，往杀孙贼，为降除狠马，将金刀抛丢在面店中，我之罪大如天了！若杀不得孙秀，也不打紧，若失去金刀，千岁岂不恼我！无奈现已深夜，无法出的相府，不免捱至天明，去店中取了金刀，杀了孙秀，再做计较。家丁：壮士，太师爷敬你是个英雄汉子，方才传言，备酒设筵，以待壮士尽观赏月，勿要辜负此良宵啊.家丁？太师爷赏你酒食，有什么稀罕，太师爷还要狠狠提拔你呢。狄青：太师爷赏酒食，我自食饮，如何还备下两幅杯筷？狄青觉得此名很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或认识。两人正说话间，李继英已到亭前，家丁转身离去。李继英：小人姓李名继英，特奉太师爷之命，着我与你作伴，奉敬数杯。二人客气罢，坐下饮酒。时交二鼓。明月当空，四周无人。继英细观公子，长叹一声，立起身躯，把头一摇。狄青：李兄因何如此相呼？未知劣弟有何大难临身，且请起来说话。狄青;李兄因何如此相呼？未知劣弟有何大难临头？且请起来说话。狄青起身伸手正要去扶继英，继英马上起来用手一招，二人一齐跑至登云阁，足踏扶梯，步至而上。秋风阵阵，卷透衣襟。继英：公子，我昔日跟随先老爷，多蒙恩育，故今日不更别名。自从老主人归仙之后，小主人长成九岁，忽遇水灾。小人水里逃生性命，流落至汴京，无奈一贫如洗，只得投于相府羁身。时常思念主母公子逢灾，不知是否逢凶化吉。今幸公子脱难长大成人，只可惜你不知虎狼共成群，今又入虎口。难脱灾祸了！狄青：你这一说，我完全想起你来了。但你说又入虎口，难脱灾祸，我听不明白是啥意思，你就明说吧。狄青：我与他风马牛不相及，不知他为什么三番两次苦苦害我？太师爷言你要杀他女婿，是我他的仇人。为此，今夜款留于你，就是要翁婿合谋杀害于你，这不等于你中了奸计，飞蛾投火，鸟入樊笼吗？太师爷原意是要等到更深人静，放火烧园，将你烧死。是我说服太师爷，说那样动静太大，不利索，会留下遗证，才挣得来将你灌醉杀死让人不知鬼不觉这个差事，目的就是要搭救公子死里逃生。狄青：如此说来，庞贼也是要害我的了。也罢 ，待我今夜打出庞府，明日寻得金刀，再来报仇。李继英：公子此事万不可行。你虽说英雄胆壮，但侯门深似海，断断不易逃脱。况且他家将人多，狠勇者不少。李继英：纵使你能打出庞府，太师爷知道是我报信给你，还能不将小人出死吗？李继英：我先已打算准，园门都已封锁，难以私逃，周围一带围墙如斯高耸，也难攀爬，只有对壁盘陀石旁，有古树高接云烟，公子若攀爬上树枝，就可跨得过高墙了。墙外也有大树相接。哪里就是吏部韩琦韩老爷府第。李继英：非也，韩老爷乃赤心报国，无私之臣，最爱护贤良。庞太师几次要除他，也动不得，公子权且走过韩府，避过一宵，韩老爷知道真相，定会救你的。狄青：继英兄，若非今夜你通知消息，我定然遭其奸害，受此大恩，理当拜谢。李继英：公子不要折杀小人，且请起。事不宜迟，休得耽搁，速离此地最要紧。二人下了登云楼，来到盘陀石，公子爬上大树，有攀到墙外大树上，隐没在继英视线外，李继英犹在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发现。见四周寂静无声，略觉放心 。作者简介：马乃廷，男，中共党员，高级政工师。涉县鹿头乡秦家脑村尖山人，1945年5月生。1969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先后任涉县广播站总编辑、涉县县委、县革委干事、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委农村经济指导部部长、县委常委兼办公室主任、河北武安师范学校党总支书记（正县级)等职。期间，还兼任河北省陶行知研究会理事、《发现》杂志特约研究员、邯郸马氏联谊会副会长等社会职务。数十年来在各级报刊发表文章几十篇。并编著了《涉县大事记》、《回忆与探索》、《涉县史志纵横》、《涉县古志四种》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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