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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诗悦 || 《我和我的父辈》之《诗》影评

 寸池 2022-05-28 发布于甘肃

在那个穷困潦倒的年代,在那个黄沙漫天的荒原,新中国的第一代航天人无休止地重复着实验,枯燥、技术受限、高风险,为了实现从无到有、从零到一的理想,他们依旧匍匐前进。现在的人们不曾了解的新中国科研工作者的艰辛,被《我和我的父辈》写成一首温柔浪漫的《诗》。而这首诗,承载着无数航天人、科研工作者的情感与理想。

《诗》像温润的泉,老照片般的色调、简练却如画的长镜头、细腻的情感表达,无声地轻挑观者们的心弦,总令人自然而然地共情。《诗》也波澜壮阔,剧情推向高潮时的瓢泼大雨、火箭点火时渐渐响起的弦乐、角色们的理想与呐喊、为科研做出的牺牲,都随飞起的火箭驶向向往了一生的星河。

         孩子们放飞的孔明灯忽明忽暗,却也能稳稳地飞上天空,似孩子迷茫脆弱的心灵,在父母的引导与保护中慢慢成长。母亲雕刻着的燃料正如她自己,也如所有甘愿奉献的科研工作者,热爱祖国、热爱自己的工作,为了那个还不确定能否实现的理想,他们默默地燃烧着。

父亲是温柔坚定的。当孩子问起,他把危险的工作说成在天上写诗。测试遇到瓶颈,就算牺牲自己也要拿到那组数据。在那个百废待兴的时代,祖国、人民都期待着,所有人都期待着我们也能变强、也能拥有自己的卫星。他一定也期待着,希望自己参与制造的卫星能飞向宇宙,所以才能如此坚定决绝,才能有着这般“虽九死其犹未悔”的超然。

母亲是进取坚强的。作为火药雕刻师,她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雕得再薄一点、再精确一点,为了尽快完成发动机的测试,她静心雕刻,日复一日不停歇。丈夫的牺牲没有击溃她,反而坚定了她为科研献身的决心。她写下的无数首诗、暴雨中泪水肆流的对峙、亲手交给儿子的孔明灯,都在给孩子讲述光荣与梦想、生命与死亡。


儿子是有些叛逆却负责任的哥哥。失去了父亲的他内心是痛苦哀怨的,他生气母亲一直瞒着不告诉他,他也气他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当母亲告诉他自己工作的危险程度时,他明白,自己该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放飞的孔明灯是祝福,是庇佑,是希望,是不想失去家人的男孩呐喊着的“妈妈不要死”,是少年捂住妹妹耳朵想要保护母亲与妹妹的渴望。

女儿曾是胆小爱哭的妹妹。幼小天真的她不懂父母的工作,不懂哥哥的忧愁,只把那天夜晚映在眼中的孔明灯光刻在了心底。多年后,她明白了父母的执着与理想,穿着宇航服,带着哥哥的期盼、父母的梦想、无数航天人的梦想,随升起的火箭飞向梦中的星空,独立且坚强。

想到《诗》,脑海中总会浮现父亲和母亲一起走路的画面。他推着自行车,她走在他身旁,他们一路说说笑笑,从盛夏走到寒冬,从风沙走到雪中。某次笑着的挥手告别,也许意味着永别,平淡温馨的日常也许在某个平凡的一天就宣告终结。但他们依旧走着,明知危险,依旧坚定地走着,因为有了理想、有了希望,才能把如此艰辛、残酷的现实,化作一首浪漫悲壮的诗。

一代代人传承“父辈”们留下的理想。母亲拿起父亲留下的笔写着天上的诗,哥哥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孔明灯放飞希望,妹妹带上父亲母亲的梦飞向浩瀚的宇宙星海。

不慷他人之慨,发掘未知探求真理,父辈们的光荣与梦想、挫折与悲伤,都诉说着牺牲和死亡并不是终结,为了理想而燃烧的生命让死亡变成延续。平凡的他们,为新世界的孩子们留下火种,而新的世界也如他们所愿。

我们,千千万万的人们,都接过父辈手中的笔,续写这首永不完结的诗。

南开大学 | 张诗悦

编辑 | 张淼

(图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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