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说苑》卷5贵德《路温舒-尚德缓刑书3》诗解8狱吏为患败法乱政广箴谏路省法宽刑 题文诗: 人之常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捶楚之下, 何求不得;囚不胜痛,则饰诬词,以示之囚, 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恐却, 则锻炼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皋陶听, 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乃由成炼,之者众而, 文致罪明.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无理, 偷为一切,不顾国患,世之大贼,故俗语云: 画地作狱,议不可入;刻本为吏,期不可对. 皆疾吏风,悲痛之辞.天下之患,莫深于狱, 败法乱政,离亲塞道,盖莫甚乎,治狱之吏, 此臣所谓,一尚存也.臣闻鸟鷇,卵不毁而, 后凤凰集;诽谤之罪,不诛而后,良言乃进, 故左传曰:山薮藏矣,川泽纳污;国君含垢, 天之道也.臣也昧死,上闻愿主,察诽谤言, 听真切言,开天下口,广箴谏路,改亡秦失, 遵周文武,王之嘉德,省法制文,宽其刑罚, 以废烦狱;则太平风,可兴于世,福履和乐, 与天无极,天下幸甚.礼义廉耻,国之四维, 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治国治吏,狱吏为首. 【原文】 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23之下,何求而不得?做囚人不胜痛,则饰词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24,则锻练25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咎繇26听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何则?成练27者众,文致28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29而亡极,媮30为一切,不顾国患,此世之大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31;刻木为吏期不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故天下之患,莫深于狱;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狱之吏,此所谓一尚存者也。” 【注释】 23、棰楚:古代刑具。棰,木棍。楚:荆条。 【译文】 人们的常情是安适的时候就会显得快乐,痛苦的时候就想要死掉,在木棍荆杖鞭打的时候,从被打人身上有什么要求不能实现呢?所以罪犯忍受不了痛苦,就用假话来招供,官吏办案就利用这种假口供,指出法令依据,说明他们的罪行, 就用些假话招供,审案的官吏就利用这种情况,指出某种罪名,点明罪犯应该招认的罪状, 审案的官吏担心案子报上去后会被驳倒退回来,于是便违法罗织罪状,套上罪名,到了报告上级判罪结果的时候,即使是咎繇听了囚犯的罪状,也认为处死也抵偿不了他的罪过。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审案的官吏违法陷入于罪、广列罪名,玩弄法律条文把罪状写得十分明显的缘故。因此审案的官吏专门苛刻严峻地对待犯人,残害人没有止境,办一切事情都马马虎虎,不顾国家遭到祸患,这是世上的大害。所以俗话说道:“在地上画一座监狱,也不进去;面对着木刻的狱吏,也不与他对话。”这反映出社会上痛恨狱吏的风气,是很悲痛的语言。所以天下的祸害,没有什么比得上法官判案这件事。败坏法纪,扰乱正道,使亲人分离,道义不明,没有谁比负责判案的官吏更厉害的。这就是我所说的秦朝的过错有一条至今还存在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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