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孔祥秋《寂寞是寂寞者的深刻》

  清泉 2022-05-31 发布于河北

按语:一张旧报纸,多少青春意。今年5月初,老友闫先治微信转来一张1992年7月18日《济宁日报·星期天刊》的照片。上面有闫先治的《兵——往事云烟之一》、纪广洋诗《黄河》、孔祥秋散文《六月,这雨季》等。我便将这幅照片转给老家梁山、早已安家淄博的祥秋。很快,就收到了祥秋下面的这些文字。这些文字情深意长,闪耀着岁月的波澜。祥秋的感觉与文字都是上乘,我叮嘱他“千万珍惜,咱们一起向前”。阅历、读书的积累与天赋,祥秋都有了,期待他向文学的更高台阶进发,我会在家乡等着他一个又一个丰收的喜讯。

昨天,忽然收到李木生先生微信发来的一张图片,那是许多年前《济宁日报》副刊的半张截图。那里,有我的文字。

这半张图片,也算是在“五四”青年节追忆青春的礼物,真好!

那年,我还年轻,正是李老师热情鼓励的大力提携,让我坚持了对文学的追求。

每天看李老师的朋友圈,见他在文字里勤奋地深耕,而我常常以放松为借口,懒散晨昏,这让我很是感慨。

李老师发来的这图片,可是告诉我,要记得初心?

初次相见,李木生先生一句“我们是兄弟”,深深地感动了我。再后来,他又一句:“我们永远是兄弟”。让我也永远记住了这份真诚。也就在这亲切里,我更热爱了文字。

后来,为谋生活我遥走他乡,文字也就沉寂多年。那一天李木生先生电话问:“还再写东西吗?再不写大家都要把你忘了。”

正是这一问,让我如雷灌顶,我怯怯地回了一句:“还写着”,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我怕李老师在那端会看到我因羞愧而红透的脸。

就在这个深夜,我偷偷又铺开了稿纸,拿起了笔。于是,那几年里,成了我写作最活跃的一段时间。

如今,又是一张图片,再次让我清醒下来,初心在哪里。

记得那年,一家报纸为纪念鲁导先生而约稿。对于鲁迅先生,我认知得浅之又浅,似乎是只在于“百草园”的情趣,也就只写了千余字的短文。

那一期的副刊,竟然是李木生先生和我,我们师生二人的版面。他的文字纵横春秋,占了大半个版面,我的文字,相依一旁。

如果说李李生的文章是参天的大树,我的文字则是低身低形的寸草,如此,一高,一低;一演讲,一聆听,这倒是很形象的师生图。

那时,我看了这版面是笑了的。如今,我想一想还是笑了的,但会有一些思索。

如此是,李先生得嶙峋根脉思想,我只识得叶梢的浮光掠影。

这,是我和李先生对鲁迅解读的差异,更是对岁月认知的差异。

读李木生先生的《枣庄青檀》,知道了“枝干都是疙疙瘩瘩”的青檀。那句“那疙瘩还在敲我的骨”,却总让我想起李先生的明亮而前突的额头。这,可是被世事敲打,而又敲打世事的“疙瘩”?

对于李先生选择青檀为友的想法,我是不解的,也曾在背后对人说些他的这种偏执。

我想,对他的这种不解应该是大有人在的吧?

所以,他应该是和青檀一样寂寞着。

喧嚣常常是喧嚣者的浮浅,寂寞常常是寂寞者的深刻。

此时,立夏已过,麦子已经抽穗灌浆,但我还是在风中贪欢的那棵草,虽然我没有成熟的籽粒,但我依然崇敬每一棵笑傲云天的大树。

这,实实在在也是初心的欢喜。抒写和阅读,都是心灵的美景。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