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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富翁因女婿太穷起歹心,女儿与其私奔入虎口,谁是恶人

 老大姐嗨 2022-06-04 发布于山东

清朝道光年间,江西某县有两个员外,一个叫张甲,一个叫李乙,两家门户相当,俱是当地富户,且世代相交,友情甚笃!

这年,两家夫人各生下一个孩儿,张甲家是个女孩,取名素云,李乙家生的是个男孩儿,取名玉郎。

鉴于两家多年交情,于襁褓中就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婚约,只等长大成人后即可完婚。

那玉郎天资聪颖,十一二岁便崭露头角,诗词歌赋一学就会,张甲夫妇对这个未来女婿非常满意。

平时两家多有走动,是以玉郎与素云自小一起玩耍,长大后两家长辈也没太过约束,相见亦不用回避。

虽说年少时不懂什么情情爱爱,但心中却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愫,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旁人见了,无不称赞他们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

但世事无常,祸福难料,当地突遭叛军洗劫,张甲一家逃得快,提前到了别处避祸,侥幸幸免于难。

而李乙一家却迟了一步,陷入乱军之中,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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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朝廷平息战乱,张甲携带家小重归故里,派人四处打探李乙一家的消息,怎奈音讯全无,猜测其已经死于乱军之中,只得作罢。

当时素云已经十七岁,生得端庄秀丽,温婉可人,针线女红无所不精,且粗通文墨,知晓大义。

见爱女长成,张甲好不欢喜,便和妻子商议道:“李家一直杳无音信,估计已经遭遇不测,继续让女儿干等下去可不是办法,不如重新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妻子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固然有些道理,但我还是舍不得玉郎这孩子,无论如何,再等他三年,若三年后还是没有消息,那时女儿也才二十岁而已,到时候再作打算也不迟!”

张甲无奈,只得依了妻子的意思。

话分两头,再说玉郎一家陷入乱军之中,父母相继被害,惟独玉郎因才华横溢得以幸免。

叛军有意吸纳,故未曾过多为难于他,只是怕他逃跑,派了许多兵卒看守。

后来朝廷大军平乱,叛军四处逃窜,玉郎趁乱脱身,一路辗转,靠着乞讨回到了家乡!

来到家门口时又傻眼了,只见自家的房屋已经全部化为灰烬,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李玉郎无奈,想到张甲与父亲的交情匪浅,且又是自己的丈人,肯定不会对自己的窘迫坐视不理,便厚着脸皮上门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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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甲闻报大惊,打算将其拒之门外,其妻劝道:“素云许配给玉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他若是没回来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平安归来,怎能如此待他?你这样做让别人怎么看你?”

迫不得已,张甲只得亲自出门接待,玉郎见到丈人,将其视为至亲,当场拜伏在地,哭泣不已。

张甲装着欢喜的样子,连忙将其扶起来说道:“老夫派人四处打听你们一家的下落而不得,可怜我们夫妻二人心急如焚,望眼欲穿,担心你回不来了。幸得上苍保佑,如今见你安然无恙,老夫也颇感欣慰,只是不知你父母可还安好?”

玉郎又哭着讲了父母被害的事!

张甲长叹一声道:“你现在无家可归,女婿犹如儿子,以后在我这里安心住下就是了。只是小女向来心高气傲,若你不做出点成绩,恐怕小妮子骄傲,不甘心做布衣之妻。”

“老夫时常听闻你自小聪慧,今日就与你约定,要你从此闭门读书,倘若日后有所上进,取得功名,到时候再完婚岂不更加光彩?”

玉郎不知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张甲的缓兵之计,还以为真的是在鼓励他,当下激动地答道:“丈人教训得是,此也是儿之志也!”

此后,玉郎果真住在张家闭门读书,刻苦用功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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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甲不时借查验功课之名借题发挥,严辞斥责,李玉郎天性善良,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丈人用心良苦,督促他成才,所以越加努力。

殊不知张甲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张甲了,对他再无好感不说,还异常憎恶这个穷女婿,欲另觅快婿取而代之,只是苦于一时间没寻到合适的,暂时忍耐着。

也是凑巧,恰逢本地监司(有监察州县之权的地方长官简称)刘凌峰丧偶,放出话来要娶继室。

张甲听闻这个消息后大喜,暗想机会来了,打算借女儿抱住这条大腿。

要说这刘凌锋,乃是世家子弟,因家境富裕,自小养成了刚直专横的脾气,且又放荡不羁,私生活毫不检点,喜好广纳舞女歌姬,恣意行乐。

中年时因操练民团有功,被推荐提拔为监司,于是更加不可一世,目空一切。

遇到地方上有什么是非曲直,片言立断,说一不二,无人敢有异意。

百姓都觉得他太过霸道武断,只是忌惮他的威势,敢怒而不敢言,俱都又怕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张甲素来羡慕其权势,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巴结此人,怎能轻易放过?

于是找媒人主动上门,表明自己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愿许给他做继室。

其实刘凌峰听说过张素云,早有心纳之,只是据打探到的消息,说是已经许配人家了,故此才打消了念头,不再妄想。

今见媒人说起,非常诧异,便找来张甲问道:“久闻令爱自幼就许配人家了,这种事情怎么好说笑?”

张甲忙正色道:“实非玩笑话,你有所不知,小女确实自幼许给了李乙之子玉郎,但我听说那李玉郎于乱军中流亡时已经娶妻。他现在回来,该怎么安置我女儿呢?再说了,他已经家破人亡,赤贫而无立锥之地,我也不愿小女与乞丐终其一生。”

“所以与他商议,他已写了退婚书,我只是念及和他父亲的交情,暂时安置在家里,至于翁婿之情,则已绝矣!您就不要多虑了!”

刘凌峰闻言大喜,遂与他定下这门亲事。

次日,遣人送上丰厚的聘礼,又约定了婚期,时间就在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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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张甲向来惧内,如今欲借刘凌峰之势制衡其妻。所以在自作主张定下婚约后才告之妻子。

果然不出所料,其妻闻言怒不可遏,但迫于刘凌峰的名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吉期将近,又与妻子商议道:“女儿佳期不远,留着玉郎终究是不妥,我决定今夜手刃之,以绝后患。”

其妻闻言,忍无可忍,指着他大骂道:“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丧尽天良,猪狗不如,若苍天有眼,决不会饶你!”

张甲自知理亏,假意叹道:“常言道'六州铁不能铸一大错’,事到如今,我何尝不后悔呢?只是刘凌峰素来横暴,你又不是不知,倘若我现在反悔,他岂能轻易罢休?为夫现在是骑虎难下啊!你只可怜女婿,难道就不可怜为夫么?”

其妻无言以对,唯有长叹,以袖掩面哭泣半晌,方才恨恨而卧。

再说素云,因父亲嫌弃未婚夫而心里不快,刚巧又听到父母对话,方才知道已经将她改嫁他人,不仅如此,父亲还要对玉郎不利。

惊骇片刻后,暗下决心,回屋收拾了珠宝细软,趁黑摸到书斋。

玉郎正挑灯苦读,蓦然抬头看见素云,大惊,正色道:“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你我虽为夫妻,但尚未行礼,丈人视我如己出,我若无礼,与禽兽何异?你快快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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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叹道:“哼!你以为我是轻浮之人么?可笑你这迂腐书生,大祸临头尚不自知。”

遂把来龙去脉一一告知!

玉郎闻言吓得面如土色,完全没了主意,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素云稳重些,正色道:“事急从缓,为今之计,只能与你私奔流亡,先逃出去再说!”

玉郎一咬牙道:“好!”

于是两人相互扶持,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边走边商议接下来该去何处。

素云沉吟道:“我有个姑姑年轻守寡,家里只她一人,向来怜爱我,若前去投奔,定会收留。”

玉郎举目无亲,无不依言而行,忙问其居住地址,奈何素云也只记得个大概,只得且行且看,见机行事。

一直走到黎明时分,忽见前面不远处有座村庄,素云左右环顾,面露喜色道:“是了是了,姑姑家就是这里。”

说罢领着玉郎前去投奔!

殊不知他们此去乃是明珠暗投,你道这庄子是谁家的?不是别个,正是刘凌峰的住所。

话说这刘凌峰与张甲定下婚约,自忖可以娶到素云为妻,平生所愿也。

这天早早起来,亲自督促工匠装扮庄园,准备迎亲。

忽见一对少男少女,相互搀扶踉跄而行,顿觉形迹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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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请到庄里,旁敲侧击,探得二人身份,顿时气急败坏。

仔细一看,女子固然美貌,男的也是一表人才,面上不动声色,安慰他们不要害怕,遂让家人一并收留,妥善安置,将二人藏了起来。

之后又厉声告诫众人,不得对外泄露半句!

众人窥知其意,连忙发誓决不泄密,私下都替二人惋惜,叹他们何其命苦,方离狼窝,又进虎口。

说起来二人确实倒霉,其姑姑家与刘凌峰住所都在一个方向,只是中途一个路口走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

再说当夜张甲被其妻责骂,自知理亏,见她睡下后,耐着性子捱到三更天方才悄悄起身。

取利刃放在袖中藏好,直奔书斋而去,谁知李玉郎却不在,大惊,心中隐隐不安,又跑到女儿房间,也不见人,顿时勃然大怒。

推测二人无处可去,必会投奔妹妹家,连忙唤起几个家仆,领了直奔妹家,拼命敲门。

其妹问道:“何人叩门?”

张甲道:“兄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其妹道:“大晚上的,我一个寡妇独居,就算是兄长来了也不方便接待。”

张甲闻言,越加坚信二人必然躲在此处,命众人破门而入。

其妹大怒,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张甲道:“你屋里藏了人,以为我这当兄长的不知道吗?自己老老实实交出来吧!免得我还要费劲搜索。”

其妹闻言,竟无力辩解,满面沮丧,低头不语。

见此情形,张甲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也不再多言,带着众人满屋子搜索。

然而遍寻无果,正疑惑时,忽见其妹卧房中有一个非常大的柜子,便命其开锁。

谁知其妹脸色大变,整个人挡在柜子前面,执意不开。

张甲对众人道:“毋庸置疑,肯定在这里面了!”

说罢用力将其妹拉开,命众人将柜子整个抬走,其妹无力阻止,只是边哭边骂,眼睁睁看着他们抬着柜子而去。

回到家时,天才刚亮,急忙用斧头砸开锁头,打开柜门一看,赫然见一僧人僵卧其中,伸出两指一探,气息全无,已经气绝身亡也!

张甲大惊,踌躇良久,大概猜到了这僧人是怎么回事,但这对眼下的问题没啥帮助,更猜不到女儿和李玉郎到底去了哪里?

权衡再三,只得命人用棺木将僧人尸首装殓好,派家仆给刘凌峰报信,声称素云福薄,不幸得疾病而亡。

刘凌峰假意惊愕,对报信的人叹道:“寒舍刚才还在商议迎亲的事,却不料闻此噩耗,不知小姐患的是什么疾病?烦请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于情于理都该上门凭吊一番。”

家仆唯唯诺诺,辞别而去!

次日,刘凌峰果然备礼前往凭吊,哀悼不已。

张甲叹道:“小女无福侍奉君子,亦寒舍之不幸也!”

刘凌峰也叹道:“唉!是鄙人福薄,殃及令爱,然虽未完婚,实为夫妇,未曾见她最后一面,我心不安,敢请开棺,一睹其面,以慰平生所愿也。”

张甲心知棺材里的是个僧人,怎敢答应?遂搪塞道:“已经盖棺,恕不能从命。”

奈何刘凌峰固执己见,非要开棺,张甲则坚决不同意,且连忙表态愿退还所有的聘礼。

刘凌峰大怒道:“你言语奇怪,此事肯定另有隐情,难道你将女儿改许别家,故意弄个空棺材来敷衍我吗?”

张甲见他直击要害,倍觉惶恐,只好再三哀告。

刘凌峰冷着脸道:“你这狡诈小人,我懒得和你啰嗦,直接告官就是了!”

说罢拂袖而去。

次日,果然具词控告,知县素闻刘凌峰大名,遂命人拘来张甲,连同棺材一并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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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堂开棺查验,里面却是一个僧人,众人无不大惊,命仵作验之,说是惊吓而死。

张甲见事情败露,只得招认僧人来处,知县命差役去拘其妹。

不一时,差役来报,说其妹已经自尽而亡。

僧人之死,乃与寡妇有私情所致,此案已明,不必赘述,只是刘凌峰仍给知县施加压力,让其审问张甲,要问出他女儿究竟身在何处?

张甲无可奈何,只得承认女儿已经与人私奔外逃!

官府命他限期交人,殊不知其人就藏在刘凌峰家,他去哪里找?

到期自然交不出来,刘凌峰又拼命督促,紧追不放。

且说张甲自从摊上官司,家业已耗去大半,心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托人去刘凌峰家说情,愿给三千金,只求罢讼。

刘凌峰不肯,要其再加二千金,张甲只得砸锅卖铁凑了五千金送到刘家。

刘凌峰遂面见知县,陈述张甲平日所为,且告知玉郎、素云均收留在家,因怜二人命途多舛,已准备了新房嫁妆,择日将助二人完婚。

至于张甲送来的五千金,也全部送给二人,以资其成家及平日用度!

知县听后,不禁肃然起敬,称赞不已,心中暗道:“向来听说此人霸道,武断一乡,今见其处事,斟酌尽善,堪称侠义,岂是霸道专横之辈所能做到的?可见不可轻信人言也!”

后来,玉郎与素云在刘凌峰的操办下成婚,有情人终成眷属。夫妇感其恩德,以父事之,刘凌峰亦视二人为骨肉,两家往来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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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甲,经此一事后家事凋零,到最后一贫如洗,居无定所,玉郎便与妻子商议,要接二老同住,素云见丈夫不念旧恶,喜极而泣,依言接来二老,颐养天年!

故事为虚构,传播民间故事,旨在惩恶扬善!

最后,送诸位一句话:笑脸以待的未必是好人,横眉冷对的也未必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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