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麦 林径寒 麦子熟了。 布谷鸟鸣叫着, 四处提醒。 麦子熟了。 奶奶们忙着缝补装麦粒儿的编织袋,男人们碾压场院、收拾农具。 麦子熟了。 小孩子们快乐的季节到来了,光着脚丫儿奔跑在镜子面一样的场院上、满脸汗水和着尘土流成一条线,两手抱着奶奶追到路上塞进手里的咸菜丝儿夹馍……那香味儿弥漫了整个场院。 麦子熟了。 劳力一人一把镰刀,一顶草帽。谈笑风生的下地,满面通红、汗流浃背的收工。 麦子熟了。 金黄的杏儿在枝叶间偷看我们,我们也没有辜负她。 麦子熟了。 青石碌碡和沙石碌碡规规矩矩停放在场院边,或是竖着,或是顺放着,待命的同时还是歇脚的板凳。 麦子熟了。 门前的杏儿,桃儿、花红子……飘着香,惹来一双又一双羡慕的眼球,眼神里笑盈盈的,充满着渴望! 麦子熟了。 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割麦,打捆、装架子车,一整套动作在爷爷手里游刃有余。麦捆整齐的码放在场院上,叼着烟袋。喜滋滋看着,“今年的麦子能打出(产量高)”他对青年人说。
麦子熟了。 一个要持续半个月的收麦季,在“隆隆”的收割机的轰鸣声中五天大功告成。四脖子汗流看不到了,更多的是手握智能手机,穿着干净清凉。收割机手放着低音炮,铿锵的音乐和着机器轰鸣,听着不吵、不闹,给田野反倒增加了生机,热热闹闹,龙口夺食的热火朝天依旧。时代不同和生产生活的仪式感相遇,碰撞……再为时代发展添加推进剂。 麦子熟了。 场院没有了,割麦的镰刀成了记忆;等风扬麦的急切成为历史,一堆一堆干干净净的麦粒诉说演变。 麦子熟了。 爷爷和奶奶坐在大树下,清风徐过,奶奶手拢满头银丝“你们没明没黑的割,还不如人家一袋烟的时间收的多”……她看着老头儿说,“现在就是不一样了,干啥都是机器,娃娃们书没有白念……”爷爷欣慰的看着田里奔驰的联合收割机说。 ● 主 编:张 彦 副 主 编:沉 穗 编 委 :王宏民 万 毅 编 委 :郭 旭 韩 晓 编 委 :巨 石 薛光炜 顾主编问 :周海峰 苦 艾 主编顾问 :亓宏刚 蒲家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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