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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吙咿嗬】《渐行渐远的天沔小调(六)》

 思乡远梦 2022-06-07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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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嗬伊嗬,呀嗬伊嗬,呀嗬伊嗬嗬。”

  “呀吙咿嗬”,是江汉平原的民歌、小调、花鼓戏、皮影戏中频繁出现的帮腔衬词。它以极富方言感的歌唱,浓缩了湖乡人鲜明的性格特征,犹如一幅流动的湖乡民俗风情画,浓墨重彩地勾画出其地域文化特色。

  听琴音时低沉时而高亢,一曲曲尽称颂忠臣贤良。

  他心中舒发着豪情万丈,看起来要饭人非同寻常。

  往日心如静水不见波浪,今晚心像脱免魚跃鸾翔。

  末见面一颗心切切神往,就好比崔莺莺盼见张郎。

  我本当到琴房亲眼观望,又怕他笑话我举指轻狂。

  ——《李旦与胡凤娇》

  民歌、小曲是人类历史上产生最早且最具生命力的艺术品种之一,她是广大劳动人民聪明才智的结晶。在漫长的人类社会发展历程中,广大劳动人民借助民歌、小曲这一艺术形式,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的情感,抒发自己对社会生活的种种感受。

  一方水土一方歌。仙桃位于江汉平原中部,原为古云梦泽腹地,这里河渠湖泊密布,物产资源丰富,既是水乡泽国,又称鱼米之乡;既是水袋子,又是歌窝子。这里的人民勤劳勇敢,朴实厚道,聪慧乐观。千百年来,在劳动生活和求生存的斗争中,他们创作出了大量的民歌、小曲,这些发自他们肺腑的歌声,是他们真情实感的渲泻、娱乐的工具、爱情的媒介,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沔阳莲花落

  “莲花落”,又称“莲花闹”、“莲花乐”、“落子”。流传于“江汉平原”的沔阳、天门、潜江、监利、洪湖、“京山”、“应城”等地。它由“往昔”艺人在街头“敲牛骨打砖”的即兴演唱发展嬗变而来,宋代(公元960年——1127年)已在城乡广泛流传。南宋释普济《五灯会元》中已有关于唱莲花落“乞讨”者的记载。元、明之际,演唱曲目逐渐增多,并被“杂剧”、“传奇”所吸收,杂剧《金线池》、《曲江池》均有“四季莲花落”穿插其中的记载。明《南音三簌》中云:“忽而又变文词说唱,胡诌莲花落,村妇恶声,俗夫亵语,无一不备矣。”

  “莲花落”何时流入江汉平原无文字记载。艺人说,大约明末清初,已在江汉平原的“天门”、“沔阳”一带流传了。因“天沔”一带地处古“云梦泽”,“地势低洼”,自古就有“水乡泽国”之称。由于历代贪官污吏,不兴水利,故民谚有“沙湖沔阳洲,十年九不收”之说。

  乡人每遇灾害,人们便身背“三棒鼓”、怀抱“渔鼓筒”、手拿“莲花闹”(“竹板”),离乡背井,远走他乡,四处逃荒,卖唱行乞。正如莲花落艺人在《逃水荒》中所唱:

  尊声列位听端祥,

  家住沙湖沔阳洲,

  庄稼十年九不收,

  水灾年,闹饥荒,

  家家户户尽缺粮。

  夫妻们、苦难当,

  离乡背井奔他方。

  走黄陂、到孝感,

  云梦应城到德安。

  安陆府不能久站,

  夫妻二人来到京山。

  莲花落灵活自由,早期莲花落艺人的活动一般多以“沿门”(即“沿门乞讨”)为主,其次也参与“赶酒”(“婚丧嫁娶”)和“赶会”如:“灯会”、“龙舟会”、“盂兰会”、“庙会”等活动。它可一人演唱,也可二人对唱,或与“莲厢”组合演唱。

  一人演唱时,艺人左手操两块“竹瓦”,右手操一块“竹板”,自打自唱;两人演唱时,一人为主,一人为辅。为主者左右两手“操板”,为辅者左手操竹板击节。由两个艺人交替颔唱、对唱,然后“帮腔合唱”。后期的莲花落逐渐发展成为一男一女,“一旦一丑”,对口演唱。当与“莲厢”组合演唱时,男打“竹板”,女打“莲厢”,或以夫妻相称,或以兄妹相称,既有叙述,又有代言。极大地增强了莲花落的表现力。

  莲花落的文词以七字句式为主,偶尔也穿插十字句或五字句,灵活自由形式多样。它的唱腔属于韵诵与歌唱相结合的“综合”体。主要唱腔有“十枝梅”、“西腔”、“逃水荒”(“小调”)几种类型,在每种唱腔中又有若干“板式”变换。每当唱到一个段落时,均要伴以“玉(呀)、兰(乃)、花(也),闹莲花”的衬腔衬词,气氛十分热烈。流布于“荆楚”大地的莲花落虽非当地的“原生物种”,但由于入乡随俗,改用当地方言和唱腔演唱,它已嬗变成了荆楚说唱“家族”中的一个具有浓郁地方色彩的一员,因而受群众的欢迎。

  《婚礼仪式歌》

  哭嫁歌

  哭声我的爹,哭声我的娘,双膝跪下拜高堂。

  养女难报爷娘恩,女儿本是不孝人。

  把儿养到十七八,教儿要听娘的话。

  娘教女儿学贤良,要重三纲和五常。

  爹娘养儿受尽千般苦,今日把儿嫁到婆家做媳妇。

  难舍我的爹,难舍我的娘,爹娘养儿恩情长。

  树栽十年成绿荫,移蔸别栽痛在心。

  开花结果鹊登梅,梦中也往娘家飞。

  羊羔也知跪乳恩,鹊鸟也有反哺情。

  爹娘养儿操心又操劳,等来世儿变牛变马把恩报。

  上头送彩礼歌

  盘古开天地,周公制礼仪,男冠并女髻,婚姻配夫妻。

  兰桂齐芳,吉祥如意;两姓好合,红叶诗题。

  百年偕老,花开并蒂;诚叩泰山,薄行娉礼。

  开礼盒歌

  一步上金台,礼盒行娉来,双手开宝盒,十样锦物来。

  一取金箍耀眼,二取玉镯团圆,三取胭脂水粉,四取项链钗环,五取象牙梳篦,六取锦衣绸缎,七取绣花罗裙,八取凤冠霞披,九取手巾香脂,十取茶食满圆。

  新娘开脸歌

  新娘开脸,喜换新颜。手拿红线搭过江,面如珍珠照四方。

  一开金枝玉叶,二开贵子状元,三开龙凤呈祥,四开百事合欢,五开大吉大利,六开花果满园,七开荣华富贵,八开金玉满堂。

  陪十姊妹歌

  十朵鲜花围一蓬,其中一朵分外红;今天相聚十姐妹,一个明日凤配龙。

  一对凤凰前头飞,一群喜鹊紧相随;凤凰飞来花结果,喜鹊叫来喜团圆。

  陪十弟兄歌

  几张方桌拼一合,鹿鸣宴上摆条桌;正中坐的是新科,姑舅老表两边坐。

  桃园兄弟对面坐,两边坐的是同学;掌勺厨师把令开,跑堂端菜客厅来。

  一盘蛟龙满满装,三亲四友聚一堂;高朋胜友把席坐,恭喜新郎大登科。

  二盘丹凤来朝阳,龙飞凤舞配成双;龙凤鸳鸯都成双,早生贵子登金榜。

  三盘笋子节节高,好借银河搭鹊桥;八方亲朋来相会,同庆状元成婚配。

  四盘叩肉穿红袍,好比彩云上九霄;笙箫笛子来佐宴,六合班子讨喜钱。

  五盘上坡白如霜,嫦娥飘带下广寒;朱履三千华堂坐,席上八仙会一桌。

  六盘三鲜打得红,状元打马游街中;今夜花烛同结彩,明日新娘进门来。

  七盘排骨炖藕巴,好似玉女散琼花;金杯银盏酒飘香,夫妻恩爱万年长。

  八盘蒸肉香又香,新郎红包放桌上;状元双手来打发,欢天喜地我来拿。

  九盘鲤鱼跳龙门,喜看状元掌大印;状元坐在府堂上,满眼俊豪聚华堂。

  十盘圆子大团圆,福禄寿喜在眼前;十全十美都到全,子孙富贵万万年。

  女家发亲启轿歌

  花轿抬出府门前,良辰吉日结良缘。

  男婚女嫁,千古流传;月老为凭,上苍作证。

  宜其家室,繁衍子孙;吉星高照,水到渠成。

  长发其祥,家道昌盛。

  接嫁妆歌

  喜接新娘好嫁妆,围桶脚盆配柜箱。八仙桌上摆得满,缎子被窝放毫光。

  家什八担,瓷罐两双,菱花镜面闪闪亮,照见鸳鸯一双。

  鸳鸯交颈眠,明年出状元,鸳鸯交颈亲,明年得千金。

  拜堂歌

  日吉并时良,淑女配才郎;堂前三叩手,夫妻百年长。

  一拜天地,地久天长;二拜高堂,长寿安康;三拜夫妻,和睦满堂。

  入洞房歌

  凤凰飞来结成双,诗首关鸠第一章。

  今日花烛洞房夜,明年定出状元郎。

  铺床歌

  喜洋洋,笑洋洋,一步走进新人房,新人请我来铺床。

  说铺床,就铺床,铺床铺床儿孙满堂,先生学生后生姑娘。生学生进学堂,生姑娘进绣房,学生在学做文章,姑娘绣房绣鸳鸯。鸳鸯枕,枕鸳鸯,绣对锦鸡配凤凰。

  大儿子做丞相,二儿子做中堂,三儿子带四品,四儿子状元郎,五儿子年纪小,留家照顾二爹娘。

  大姑娘在朝廷摆设迎宴,二姑娘在县衙跃马扬鞭,三姑娘在州府招兵引荐,四姑娘进京城考状元抽签,五姑娘年纪小,留家照顾二爹娘很周全。

  铺床四只角,恩爱夫妻来配合。枕头一对,荣华富贵,枕巾一双,夫妻和睦万年长。床儿四方角,说个地久与天长,说个荣华多富贵,说个金银与满堂。

  床儿支的美,全靠四块金砖支床腿;蚊帐二面挂,今年办喜事,明年生个胖娃娃。

  闹新房

  闹新房,闹新房,房内摆的好嫁妆。

  两边放的箱与笼,四门四厅八脚床。

  架子床上铺锦被,床上挂的白罗帐。

  龙凤枕头配一对,鸳鸯夫妻结成双。

  良辰美酒戏佳偶,来年定生好儿郎。

  闹洞房歌

  看新娘,闹洞房,洞房摆的好嫁妆。两边放的柜和箱,中间摆的凌波床。

  三道滴水笼锦被,四面雕梁挂罗帐。龙凤枕头配一对,美满夫妻结成双。

  洞房三天无老少,风流才子把茶闹。良宵一刻值千金,来年定把状元生。

  小姑怨

  天上的星,颗颗黄,地下的小姑无爹娘。有爹有娘像活宝,无爹无娘靠哥嫂。

  堂屋里洗脸哥也骂,房里梳头嫂也嫌。哥哥你莫骂,嫂嫂你莫嫌,顶多嫌得三五年,十里八里我不嫁,一轿坐到天边边。

  金轿接,我不回;银轿接,我不回。你们问我几时回?等到铁树开花石磙烂成灰,小姑我才回。

  五更里

  一更里一柱香,情哥进了奴秀房,娘问女儿,什么东西响,哎呀我的妈,哎呀我的娘,风吹钥匙响叮当。

  二更里二柱香,情哥来到奴床上,娘问女儿,什么东西响,哎呀我的妈,哎呀我的娘,鞋子掉在踏板上。

  三更里三柱香,情哥睡在奴身上,娘问女儿,什么东西响,哎呀我的妈,哎呀我的娘,猫儿在床底下舔米汤。

  四更里四柱香,情哥才下奴的床,娘问女儿,什么东西响,哎呀我的妈,哎呀我的娘,女儿口干吃冰糖。

  五更里五炷香,情哥出了奴秀房,娘问女儿,什么东西响,哎呀我的妈,哎呀我的娘,隔壁和尚烧早香。(和尚白:你个女娃呀,偷人就偷人,怎么怪我和尚呢。)

  劝世文

  正月好唱劝世文,劝你父子莫生分;父亲打你莫还手,难能天下父母心。

  二月好唱劝世文,劝你母子莫生分;一尺三寸养大你,望子成龙报娘恩。

  三月好唱劝世文,劝你兄弟莫生分;打虎还须亲兄弟,上阵还是父子兵。

  四月好唱劝世文,劝你妯娌莫生分;只有今生是妯娌,不知来生哪家人。

  五月好唱劝世文,劝你姊妹莫生分;姐打妹妹看娘面,千朵桃花一树生。

  六月好唱劝世文,劝你姑嫂莫生分;姑娘本是堂前客,嫂子才是当家人。

  七月好唱劝世文,劝你婆媳莫生分;婆把媳妇当女看,媳妇待婆胜娘亲。

  八月好唱劝世文,劝你夫妻莫生分;丈夫莫嫌妻子丑,妻子莫嫌丈夫贫。

  九月好唱劝世文,劝你亲戚莫生分;亲戚和气常来往,忤逆亲戚不上门。

  十月好唱劝世文,劝你邻居莫生分;朝不见面晚见面,远亲不如近四邻。

  冬月好唱劝世文,劝你郎舅莫生分;除了劈柴无好火,除了郎舅无好亲。

  腊月好唱劝世文,劝你全家莫生分;和气生财家兴旺,荣华富贵万年春。

  《报母恩》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听得最多的一首感人小曲,集市上卖艺人用油皮纸或白布密密麻麻成弧圈形写着唱词,连同钱钵放在地上,用棍子边指着字边唱着......

  报母恩

  提父母、养育恩、如地如天;为了子、费尽力、报答不完。

  人生在、尘世上、各有父母;老扶幼、幼尊老、理所当然。

  个别人、只知道、妻儿饱暖;竟忘了、二爹娘、养你一番。

  说父长、道母短、意见一片;就不怕、外人说、笑你不贤。

  请君看、娘生儿、报母经上;说明了、娘养儿、千苦万难。

  娘怀儿、一个月、提心吊胆;只恐怕、有差错、如临深渊。

  娘怀儿、二个月、草上露水;茶不思、饭不想、百病来缠。

  娘怀儿、三个月、形容改变;每日里、头难抬、昼夜难眠。

  娘怀儿、四个月、四肢生长;一时阴、一时阳、心神不安。

  娘怀儿、五个月、心脏发现;腰膝酸、腿脚软、痛苦难言。

  娘怀儿、六个月、心慌意乱;三分人、七分鬼、如坐刀尖。

  娘怀儿、七个月、刚分七窍;食娘肉、饮娘血、腹疼不安。

  娘怀儿、八个月、八宝生全;坐不安、睡不宁、心似油煎。

  娘怀儿、九个月、就要分娩;周身的、骨与肉、如似刀剜。

  生几生、死几死、才见儿面;赤条条、血浴身、抱在怀间。

  说不尽、娘怀儿、十月之苦;养育恩、比山重、不似一般。

  生下儿、娘心喜、难关已过;受尽了、人世苦、度日如年。

  坐月子、好美味、不能下咽;通奶的、脏屎尿、娘干能餐。

  奶若缺、煮米喂、昼夜几遍;三九天、夜煮米、能不说寒。

  出天花、和痘疹、双亲操断;恨不得、替我儿、度过此关。

  为父的、请医生、腿脚跑软;老娘的、灵神前、祷告苍天。

  好东西、到嘴边、不能下咽;无奈何、口对口、吐与儿餐。

  左边尿、右边睡、胳膊当枕;两边尿、不能睡、卧娘胸前。

  每日间、为儿忙、心甘情愿;而啼哭、娘心酸、何曾安眠。

  尿一把、屎一把、娘心不厌;三九天、打冰洗、屎能不寒。

  一生子、两岁时、经常怀抱;只累得、两膀酸、麻无怨言。

  三生子、四岁时、学说学走;走一步、叫声妈、娘心喜欢。

  五生子、六岁时、刚会玩跑;怕火烧、怕饭烫、又怕水淹。

  到七岁、送学校、把书来念;怕我儿、不聪明、又怕师严。

  怕同学、到一块、欺侮我儿;怕我儿、不用功、惹事生端。

  好天地、为娇儿、荒废一半;吃与穿、紧儿用、自己不沾。

  二爹娘、到此时、用尽血汗;为父的、请媒人、又把亲搬。

  好彩礼、她要的、不计其数;室内的、好家具、样样俱全。

  二双亲、到此时、眼中落泪;为的是、儿和媳、使用百年。

  东也借、西也借、倾家荡产;众亲友、和邻居、都来支援。

  盼望儿、成家后、传宗接代;到百年、两鬓白、有了靠山。

  我只说、儿媳到、了却心愿;哪知道、一辈子、擦洗不完。

  听起来、公婆二字、很响亮;哪知道、媳妇到、婆婆作难。

  每日里、收干晒湿、忙家务;伙房里、烧锅做饭、抱孙玩

  老公爹、就好比、帮人的汉;婆母娘、忙忙碌碌、似丫环。

  懂事的、好儿媳、知道温暖;不懂事、来三天、就把脸翻。

  说公长、道母短、满腹意见;与兄嫂、和姐妹、大闹一番。

  兄弟多、各人抱着、各意见;媳妇们、张王李赵、不一般。

  养育恩、骨肉情、全都不念;听妻言、鼠目寸光、顾眼前。

  兄弟们、分开家、轮流养赡;总不肯、留爹娘、多吃一餐。

  岳父家、来了客、鸡鱼肉蛋;看见了、二双亲、就把眼翻。

  二双亲、到此时、肝肠痛断;茶不思、饭不想、病在床前。

  特别是、青少年、细心盘算;将亲心、比自心、与心何安。

  只知道、报亲生、娇生惯养;二爹娘、抱你时、如此一般。

  眼看着、年迈人、时光有限;你应该、尽子情、安慰老年。

  知父热、和母冷、双亲温暖;可不能、恶言冷、语把脸翻。

  五更鼓、手按胸膛、想一想;问自己、怀中抱儿、为哪般。

  孝顺儿、还会生、孝顺之子;忤逆子、还会生、忤逆儿男。

  请君看、屋檐水、滴滴相照;狸猫儿、睡屋脊、代代相传。

  小羊羔、吃奶时、双膝跪下;小乌鸦、报母恩、一十八天。

  南烧香、北拜佛、是何用意;不尊父、不孝母、所为哪般。

  每日间、烧香磕头、为的什;你家中、现有二老、在堂前。

  请诸君、想一想、时光有限;转眼间、就轮到、你的头前。

  老扶幼、幼敬老、共产党讲;请不要、辜负了、党的示言。

  损别人、利自己、请君莫做;敬忠良、爱孝子、代代相传。

  个别人、当父母、心存偏见;护姑娘、辱儿媳、与理有偏。

  你应当、儿媳也当、姑娘看;新社会、家规不必、那么严。

  这本是、报母经、请君细看;改恶习、去行孝、流芳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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