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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厕所里的哲学家们,都在想些什么?

 情报姬 2022-06-08 发布于广东

文丨春辞 排版丨络牙

厕所具有神圣的意义。

尤其是在写字楼或专用场地里埋头干活的打工人来说。

这里没有公共厕所的尘世烟嚣,也没有中学厕所的青春涂鸦与热血斗殴,更不用担心被不知道哪来的小狗狗在放大的时候堵得出不了门。

但是。

厕所的神圣不止是由打工人赋予的,打工人这个群体的喜悲亦不能用一句“带薪拉屎”来简单的概括,学生时代的香烟与叛逆,还有厕所本身的私密性与小空间让人们在蹲坑时间中自由放飞的畅想,都是厕所记忆不可分割的部分。

而所有这些记忆的核心,便是自由。

粑粑离开了身体,还肠道以自由;在上课和上班的时候蹲厕,还精神以自由;进厕所不拿手机,还思考以自由。

手机是否是自由思考的敌人这点我们暂且不深入探讨,但要在厕所达到身体与灵魂的合一,没有外物干扰且肠胃通畅是必要的。

不信你看,每当你蹲在厕所拿着手机的时候,是不是总会思考这么一个问题:

我手机要掉厕所里了怎么办呢?

然后陷入莫大的想象恐惧之中,攥紧手机,也攥紧了自己的灵魂。

但拉屎,本就是一件令人愉悦地事情。

人在排泄的时候,身体会分泌血清素,血清素地主要作用就是抑制神经压力。

所以从古至今,拉屎就是一种娱乐。

弗洛伊德在他的作品中提出人在幼儿期最早经历的性愉悦就是拉屎。

法国伟大的国王路易十四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灌肠和拉屎,为了彰显他的尊贵,他还会往里面加料。

来到现代,越来越多的厕所设计,将拉屎提升到新的高度。

有玻璃透明房设计,有强调一起拉屎的无隔断设计,还有厕所上永远都存在的办证与招嫖逛广告电话。

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在了厕所里,可在隐私和背德的两端之间不停拉扯里,厕所又构造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氛围。

这种气氛让人魂飞天外,只要放下手机,人人都是哲学家。

人人,都能来到全新的高度。

曾有位喜欢拉屎的人说,一个人的人生如果没有了拉屎,就缺少了一半的价值与意义。

在他的眼里,拉屎太过神圣,这是对芸芸众生的强迫。

所以我觉得,蹲厕所是一种自由。

这种自由体现在你可以自由的决定多久拉完,以及多久离开厕所,离开的时候要不要伴随着金色的雨,还有下课的铃声。

这种自由,也体现在你可以作壁上观,在你的好朋友没有纸的时候,为他递上一双筷子。

当然,这种自由最重要的还是从生物和精神层面让灵魂进入一个彻底放松的状态。

不受生活的压迫,因为带薪拉屎就是对资本家的一种无声对抗。

不受身体的桎梏,因为当血清素充满大脑的时候,每一次便便落入水中站起的涟漪,就是神思翱翔天外的振翅。

起飞。

在拉屎的时候,你可以思考任何毫无意义的问题。

而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你不用担心旁边站着一个理发师,以及他看傻β一样的目光,这就是厕所的优越性。

所以你会自由且放飞的思考。

NTR删掉苦主是不是纯爱;

仿生人美少女在遇到机械电子羊的时候掏出来的钢铁牛至会不会比人还大;

还有今天晚上吃什么。

但你的理智又会把你的目光拉回来,深刻的知晓自己不会干出老八之事,而你的身体又蠢蠢欲动,在每一个可以喂别人粑粑的场合,抓准机会。

灵魂与肉体的矛盾,在厕所哲学中得以体现。

故而拉屎,也分现实派和浪漫派。

曾有现实派的拉友,强调一天的结束应该用一次完美的入厕体验来结束。

他们将其命名为:爽屎。

早在12年的互联网上,就有热爱骑行的现实派拉友说出过名言:

我很认同这句话,因为水……不是,写稿子也是一样的。

有没有灵感,真的是两个体验。

而现实派拉友和浪漫派拉友,最主要的区别就在这里,他们讨厌脱了裤子放屁。

放屁,就该穿着裤子,拉屎,就该在厕所里蹲下,除了在拉肚子的时候。

浪漫派的拉友则会告诉你,在厕所里拉屎都是形式主义,你要是想,可以发粪涂墙,如果觉得这素质太低了,你也可以拉在猫砂盆子里。

因为人或许不会帮你铲屎,但猫咪有可能会帮你埋好。

(图源B站up@浪潮工作室,答案是:会)

我曾经和一位浪漫派的拉友亲切文明的讨论过素质拉屎问题。

在互相热情且友好的访问彼此的赛博母亲后,这位拉友告诉了我一些史实。

美国加加林时代宇航员,曾因宇航服设计问题导致只能尿在宇航服里,差一点就引起了巨大的事故,而纸尿布的发明,却是在航天飞船发明的十多年后。

我问他这和素质拉屎有个鸡毛关系,他声泪俱下。

人人生而自由,而为什么我们却没有拉屎自由?

我后来想明白了,他没有想跟我认真讨论这个问题,他只是想在我的精神逻辑上拉屎。

我后来也明白了,求索之路注定道阻且长。

但我相信每个带薪拉屎的人都体验过那种感觉。

那种,用生活仪式感对抗劳动异化,对抗生存价值被压缩,对抗生活的种种带来的疲惫的充实感。

那种,在长期的苦闷中获得短暂快乐和动力的生活感。

那种,厕所蹦迪的快感。

(图源B站,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啊)

但我终究还是迷茫的,因为我没办法证明灵魂的自由就比身体的快乐更有价值。

拉屎的私密性与厕所笑话的快乐,又都来源于对道德的依赖与背叛。

自由的灵魂究竟是源于道德的背叛或是身体的快感?

无论哪一种,似乎都让拉屎的哲学无法突破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之辩,最后回归到庄子的那一句:道在屎溺里。

好在身体是诚实的,精神的虚无和身体的虚无都能带来如同贤者时间的体验。

于是,我在拉屎哲学中产生了新的疑问。

拉友们,冲完之后的贤者时间,比起拉完一泡大之后的贤者时间。

哪一个更猛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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