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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再抽一口……” 在枪林弹雨的紧急后方，奄奄一息的士兵对护士说出了他最后的遗言。 护士含着泪帮他点烟，在抽完烟之后，士兵满足地合上了双眼。 这就是80年代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一个常见的场景。 在那个枪林弹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一口香烟，足以告慰身上所有的痛楚。 是以，香烟成为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军人中，最紧缺的生活用品。 国家和人民，都用自己的方式，给军人们送上不同品种的香烟。 最主要的，就是以下五款。  甲级好烟：“大重九”许多对越自卫反击战士兵，抽到最多次数的好烟，必然是“大重九”。 因为当时“大重九”的供货商——国企昆明卷烟厂，在特地多开了一条专门供货给对越自卫反击战士兵的生产线。  只不过在中国，香烟并非必需补给品，再加上战争前期，老山战役的宣传作用不大，普通民众并不知道士兵们对香烟的需求，在慰问品中鲜少出现香烟的身影。 那时候，后方战争补给便成为了进购“大重九”的唯一途径。 由于一些规则上的限制，购买者只能是本部队的干部。 于是，许多军人都会向上级购买香烟，他们也是在这个时候认识到“大重九”的。 后来，在实行了“三优”政策后，“大重九”更方便购买，许多普通士兵也能买到。  曾经网上有人曝光了一名对越自卫反击战士兵所写的“家书”（另说“遗书”），眼尖的网友发现，所用纸张正是“大重九”的烟盒，足见其普及率之广。 也有一些士兵，在购买了“大重九”之后，会拿来做人情。 著名的烈士王光华排长，就做过这样的事情。 1985年，王光华排长还在实习期间，但是听闻了前沿阵地军人们的条件不好后，心事重重地抽了一整盒“大重九”，最终决定向140高地的副连长申请去前沿阵地。  当时，他就带着几包“大重九”，表达了自己想上前线的想法。 其实，“大重九”在当时已经非常多人抽了，副连长也有几包。 王光华带着“大重九”而来，是想表达一种上战场的决心：我也想让前线士兵，抽到这样的好烟！ 副连长看他意气风发，于是同意了他的决定。 王光华上到战场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战友递上一根烟。 却没想到，王光华就在一次战斗中牺牲。  临死前，也没来得及抽上他最爱的“大重九”就溘然长逝。 那次战斗，就在知名的猫耳洞中。猫耳洞，是对越自卫反击战最常出现的场景，它的天然地形给了我们士兵安全的庇护所，在这里，也发生了士兵和另一款常见香烟的故事。 价廉物美：“春城”“大重九”这种好烟，自带滤嘴，抽起来体验较好。但那时候，战争补给无法第一时间供应到，香烟抽完了怎么办？ 一些人直接抽“烟屁股”，一些人干脆拿树叶卷起来抽。  是以，大部分人对抽烟体验的要求并不高，在他们认为，能有香烟就很不错了。 而当时，另一款没有滤嘴，比较平价的香烟：“春城”就这样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 同样是1985年，猫耳洞中，驻守在哨洞的士兵们苦苦坚守着。一些人已经很久没有合过眼了，但他们不敢睡着，唯有抽烟的时候，才能清醒一些。 尼古丁支撑了他们渡过了艰苦而难熬的时光，在黑暗的猫耳洞中，吸烟时造成的烟头上的点点微光，成为了士兵们唯一的慰藉。  为了能够时刻保持清醒，一个士兵每天要抽八包烟，这种时候，“大重九”就买不起，于是大家都开始抽起了“春城”。 但是，黑暗中出现光亮也是很危险的。 有一次，一个越兵就摸黑来到了猫耳洞，借着光亮和闪电，看清了位置，将两个哨兵击倒，造成一死一伤的局面。 吸烟，就成为定点目标；不吸烟，脑子混混沌沌的难以支撑。 于是，为了能够折中起来，只能在黑暗中，偷偷地在罐头盒后面藏住火光抽烟。  有时候，抽到一半就会有敌人的攻击，击毙敌人后美美地回洞里继续抽剩下的“春城”，成为了士兵们当日最有成就感的事。 一次，某部八连一排的副班长黄正国（化名）烟瘾犯了，但是为了不妨碍作战，只能忍着。 据说，后方补给进了一大批“春城”，每人可以先拿两包。 在作战过程中，他的喉咙被刺穿，同班的张成忠（化名）在他临死前，将后方递来的“春城”送过去。  没想到，当时张成忠找不着火，着急地团团转，好不容易找着火了，点燃了，黄正国却连吸进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正国和王光华一样，都没有来得及品尝他们最爱的香烟。 这样的场景，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场上比比皆是，也成为了当时最悲壮的讴歌。 为了纪念士兵们这次保家卫国的丰功伟绩，国企红河烟草厂特地制作了“凯旋”、“光荣”牌香烟供给给士兵。 纪念特供：“凯旋”、“光荣”“凯旋”牌香烟上标有文字：“献给最可爱的人”，以及“老山作战纪念”。表现了国家对士兵们的敬佩之情。  因为极具有纪念意义，许多士兵第一时间拿到都将其珍藏，并没有第一时间抽起来。 只不过，当他们发现，“凯旋”牌香烟和其他香烟一样供货稳定之后，也开始每天大量地吸起“凯旋”，并且内心的满足比“大重九”和“春城”所带来的还要更多。 “光荣”牌香烟的包装和“凯旋”有所区别，但总体来说大同小异。  因为“光荣”二字早在五十年代抗美援朝时，就已经使用过。所以市面上如今流通的旧烟，不一定都是为了纪念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红河烟草公司生产的。 而“凯旋”和“光荣”，以及同样为了纪念而制作的“奖”牌香烟，则成为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后期主要的慰问香烟品牌。 毕竟它们和“大重九”、“春城”相比，更具有特殊意义，也陪伴着士兵们，渡过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最后的一段艰难的时光。 但是，在当时，军人们对烟草的需求实在是太大了。 不管生产多少香烟似乎都有供不应求的风险。 1988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已经接近尾声，但许多士兵也到了强弩之末，急需要一些烟草来解除内心的压力。 文山烟草厂连夜从其他的供应区调出了4000件乙级香烟，第一时间送往了前线作战。 后来，文山烟草厂又在1988年的春节，制作了特供版的“翡翠”牌香烟，以三万件的惊人数量，运往前线。 特别提供：“翡翠”众所周知，云南的翡翠市场相当庞大。 虽然翡翠产地来自于临近云南的缅甸，但也成为了云南的一大特点。 是以，来自云南的文山烟草厂，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在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以一个特殊的名字，将自己的感恩之心献给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士兵们。 其实，“凯旋”“光荣”等牌子的厂家——红河烟草厂、“大重九”“春城”的厂家——昆明卷烟厂这些都和文山烟草厂一样，是云南支前的一个缩影。 在云南饱受边境之苦的时候，是战士们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了外来的炮火，为云南这片土地换来了安宁。 所以，云南也用自己的方式支援着战士们。“云南翡翠”属于云南的象征物品，而“翡翠”也体现了厂商珍而重之的心态，是以“翡翠”牌也成为了十分特别的品牌。 也正是“翡翠”的出现，弥补了部分香烟无法第一时间到达前线的窘状，也让许多士兵爱上了这款香烟。 “翡翠”也成为对越士兵中，最常抽的五款香烟之一。 当然，也有一些香烟士兵们也会抽，甚至至今还有生产线。 经典流传：“红双喜”在1984年所出品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主题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中，就曾经详细描述过士兵们大多数时抽了什么烟。 除了上述提及的香烟外，还有“红塔山”，以及现如今也十分常见的“大前门”、“红双喜”等等。 尤其是“红双喜”，作为传统烤烟，其历史悠久，可追溯到1905年，在80年代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也给许多士兵带来了精神慰藉。 只不过，由于其历史意义并不是那么浓重。所以并不如部分香烟一样，退出了历史舞台，而是到现在，依然是国产香烟中，颇受欢迎的一款香烟。 红双喜作为上海卷烟厂出品的香烟，可以看出对士兵的支前行动，已经由云南蔓延到了全国。 不同品种的香烟都汇聚到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前线。 在很多今日不知明日事的士兵眼中，吸烟是否有害健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香烟饱含了全国人民的支持和鼓励。 除了国家之外，士兵们的家人也会寄香烟而来，品种是多种多样的。 同时，战场上的女兵也会抽香烟，有一个女兵的故事就和红双喜有关。 和很多男士兵为了解压的原因不同，一些女兵会抽烟纯属为了“帮忙”。 大多数女兵是后勤兵，负责做后勤医护的工作，她们大多数都是濒死士兵眼里，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有一次，王府双（化名）就遇到了一个士兵受伤了。 当时他已经血肉模糊，他的战友在送完他之后没多久就继续前往战场。 王府双看不清他是谁，只听他气若游丝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我想抽烟……” 吸过烟的都知道，点燃香烟需要吸着滤嘴才能点着，而这时候的伤兵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什么精力去做这个动作。 于是，王府双就得替他完成这个动作，可是从未吸过烟的她，无论如何都点不燃，急得她快哭了出来。 最终，这个伤兵在王府双的怀中去世。 王府双哭着摸出了伤兵剩下的红双喜，决定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 于是，在空闲的时候，王府双就着红双喜开始练习抽烟，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有一次，在类似的场景中，一名士兵的遗言也是点燃香烟。 于是王府双以最快地速度达成了这件事，最终让这个士兵含笑而终。 在点燃香烟的时候，王府双总是会想到那个奄奄一息的伤兵和他最后的遗憾。 每一次抽烟，便成为了王府双无法挥去的梦魇。 直到后来，王府双一次又一次地替其他士兵完成了点烟的遗愿后，才慢慢地从第一个抽不上烟的伤兵的阴影中走出来。 后来，对越自卫反击战结束了。许多烈士都葬在了陵园，包括那名战士。 王府双每次去陵园的时候，都会和战友们带上一排香烟前去。 有些人带的是“大重九”，有些人带的是“春城”，有些人带的是“红双喜”…… 中国传统文化中，祭奠故人需要上香，而香烟则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中，具备了和“香火”同样的意义。 香烟袅袅的时候，战争所带来的余痛就会萦绕在老兵们中间，让他们久久无法释怀。 当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们，每逢纪念日前去陵园拜祭逝去的队友的时候，“香烟”成了羁绊着他们共同回忆的纪念，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无可替代的祭品。 结语：这便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士兵和香烟的故事。 虽然日常生活中，吸烟是有害健康的。但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候，肺癌和战死不知道哪一个更先到，许多士兵都不会有这种担忧。 相反，正是香烟在特殊时期，起到了特殊的作用，也诞生了一个又一个悲壮的故事，使得香烟成为了特殊时期的纪念物品。 但是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不顾健康安危，只是为了保持最佳状态吸烟，也是在表现士兵们是在消耗自己的健康来换取一方净土，更加显得他们伟大和令人敬佩。 参考资料： 《云南人民支前十年纪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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