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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绝伦的春秋演义——盗跖斥孔丘

 毗陵桥上星如月 2022-06-10 发布于上海

柳下拓,原名展雄,因其祖上封地在鲁国柳下邑,又名柳展雄,被世人诬称“盗跖”,是春秋大贤柳下惠的弟弟、春秋战国之际杰出的农奴起义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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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奴起义领袖柳下拓

春秋战国之际,十八诸侯分天下。公元前475年,鲁国西北部柳下屯人展雄,领导农奴九千余人发动起义,自封顾王,筑顾王城。起义军转战黄河流域,惩恶扬善、杀贵族、救奴隶、攻城池,所到之处大国赠金、小国让位,各诸侯国望风披靡。史称:柳下拓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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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拓起义

此时,日益强大的秦国借机而动,欲威慑其他诸侯、架空周景王,秦穆公巧设合纵之计,十八路诸侯“临潼斗宝”。是夜,临潼骊山行宫烛光如昼、锣鼓喧天,一时间,捕天金毛雕、玉龙杯、水火衣、波斯飞毯、金鸡、玉猴等等宝物纷纷登场,好不热闹。秦穆公看着各路诸侯献上的宝物轻蔑一笑,指着行宫外亮如白昼的红烛说:“这就是我们大秦帝国的宝物——万年灯,可燃烧万年,风吹水淹也不能灭。”各路诸侯惊得目瞪口呆,统统表示折服。此时此刻,天下诸侯齐齐看着楚平王,只差楚平王的宝物还未献出。楚平王自知如若拿不出像样的宝物,就只能屈尊人下,眼睁睁看着秦穆公坐上诸侯盟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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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路诸侯临潼斗宝

正值此危机时刻,行宫外杀声震天,红毛野人柳下拓带领他的起义军杀将而来。但见柳下拓手起刀落飞转腾挪,不一会功夫,斗宝台下血肉横飞,逃跑不及的十五国元帅被生擒,周景王的贴身站将周千、周万见势不妙上前护驾,竟被柳下拓生剁了做成下酒菜,当场喝起酒来。见此情形,十五路诸侯无可奈何,周天子更是吓得日夜哭泣,准备出营投降。

红毛野人柳下拓大闹临潼斗宝大会的消息火速传开,孔圣人闻言大惊失色:这还得了,此等匹夫扰乱天下,现在又囚禁了十五路诸侯,如此罔顾纲纪、亵渎礼法,老夫我以后去哪里宣讲礼法纲常,这不是砸我的饭碗吗?孔圣人越想越按耐不住,他决定去收服这个鲁莽的红毛野人。

孔圣人就去找了柳下拓的哥哥柳下惠,先是把柳下惠一番嘲讽:夫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父不能诏其子,兄不能教其弟,则无贵父子兄弟之亲矣。今先生,世之才士也,弟为盗跖,为天下害,而弗能教也,丘窃为先生羞之。丘请为先生往说之。(简译:凡做父亲的要教育子女,做兄长的要教导兄弟。你柳下惠作为一个大能人,却看着你弟弟做大盗而不去管教,我都替你害臊。我看你也不行,不如让我去替你管教管教他吧。)

柳下惠说:先生言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子不听父之诏,弟不受兄之教,虽今先生之辩,将奈之何哉!且跖之为人也,心如涌泉,意如飘风,强足以拒敌,辩足以饰非,顺其心则喜,逆其心则怒,易辱人以言。先生必无往。(简译:先生,你说的在理。但是你再能管教也得他愿意听你的才行啊,他不愿意听你的你有啥办法?况且我弟弟那个人,他鬼心眼多、头脑又灵活、武功又那么高、口才又那么好,你说得好听了还行,你要是一不小心说得不对了,别说他骂你,他敢干死你。我劝大先生您还是别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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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孔圣人哪能听得进去这些话,他才不信邪呢,他觉得以他的三寸不烂和孔武有力,一定能将柳下拓收拾得五体投了地、立地成了佛。

于是乎,孔子自信满满地整顿衣裳带齐弟子随从,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去找柳下拓了。——孔子不听,颜回为驭,子贡为右,往见盗跖。

经过孔圣人好说歹说两次恳请,正在山上晒太阳吃烤人肝的柳下拓才骂骂咧咧地勉强答应在自己的顾王城接见孔子。——盗跖乃方休卒徒大山之阳,脍人肝而餔之。孔子下车而前,见谒者曰:“鲁人孔丘,闻将军高义,敬再拜谒者”。

随即孔圣人和柳下拓展开了一场极为激烈又精彩绝伦的对话,刚妄自用的柳下拓旁征博引、火力全开,完全碾压式的将儒雅的孔圣人训斥了一番,最后以孔圣人的大败而逃宣告结束。由于双方对战过程篇幅过长,以下为精简概述:

第一回合,孔圣人进见柳下拓。

孔子上前对柳下拓摆出事君之礼,又是作揖又是行礼,不料,孔圣人的这番高规格操作惹毛了粗鲁的柳下拓,柳下拓蹬腿瞪眼,把佩剑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声呵斥道:“孔老二,你别给我比划这些没用的东西,来,你过来,有话说有屁放,胆敢胡说八道惹我不高兴了,本王能剁了你做下酒菜,你信不信?”

原文:孔子趋而进,避席反走,再拜盗跖。盗跖大怒,两展其足,案剑瞋目,声如乳虎,曰:“丘来前!若所言顺吾意则生,逆吾心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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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孔圣人见柳下拓是个实实在在的匹夫,不吃文人雅士这一套,随即用他那一肚子相当自信的儒学理论使劲吹捧柳下拓,并许诺可以帮助柳下拓自立为诸侯。怎料,柳下拓作为一个反抗诸侯奴隶主的农奴起义领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诸侯奴隶主了。遂勃然大怒,把孔子标榜的那些圣贤,上至三皇五帝、下到周文武王悉数数落了一番,觉得还不解气,又把孔子和弟子们以前遭受的那些伤心往事、丢人事合盘托出,穷极揭人伤疤之毒舌,极尽挖苦打击之能事。

原文片段:尧、舜有天下,子孙无置锥之地;汤、武立为天子,而后世绝灭;非以其利大故邪?且吾闻之:'古者禽兽多而人少,于是民皆巢居以避之,昼拾橡栗,暮栖木上,故命之曰有巢氏之民。古者民不知衣服,夏多积薪,冬则炀之,故命之曰知生之民。神农之世,卧则居居,起则于于,民知其母,不知其父,与糜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此至德之隆也。然而黄帝不能致德,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尧、舜作,立群臣,汤放其主,武王杀纣,自是之后,以强陵弱,以众暴寡。汤、武以来,皆乱人之徒也。’今子修文、武之道,掌天下之辩,以教后世,缝衣浅带,矫言伪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求富贵焉,盗奠大于子。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而乃谓我为盗跖?子以甘辞说子路,而使从之。使子路去其危冠,解其长剑,而受教于子,天下皆曰:'孔丘能止暴禁非。’其卒之也,子路欲杀卫君,而事不成,身范于卫东门之上,是子教之不至也。子自谓才士圣人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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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拓这一番震耳欲聋的训斥,着实将孔圣人气得瑟瑟发抖、两眼冒火,众弟子们见状赶紧上前劝阻,但见柳下拓施出一计旋风腿,当头的颜回、子贡应声倒地,紧接着又使出武林绝学“盘古神功”,刹那间飞沙走石风起云涌,说时迟那时快,孔门28弟子已然被点了穴道,五花大绑于殿前,孔子见势不妙,夺门而出,面如死灰,窜上马车,扬鞭策马,慌不择路,绝尘而逃,马缰绳都从手里掉落了三次。

原文:‬孔子再拜,趋走出门,上车,执辔三失,目茫然无见,色若死灰,据拭低头,不能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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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中,柳下拓起义为历史真实事件,《孟子》、《史记》、《汉书》均有记载,更有《滋阳县志》作证。《荀子》一书对柳下拓其人的评价颇为客观中肯,诚然,柳下拓起义无疑是世界历史上第一次规模宏大的农奴起义,在推动人类社会从奴隶制走向封建制的进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至于十八路诸侯临潼斗宝、柳下拓阻拦十五路诸侯,孔门28弟子被囚,则多为后世文人杜撰,但,也不能说不可信!毕竟,有些遗迹是确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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