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悠悠大公桥（324）

  

▲等你

我有个初中同学老赵就和别人一起在三道巷子沿江大道口租下一处门面，取名为“龙聚休闲”。当然也到工商所办了营业执照，还有人常驻店面负责门面管理、财务管理、人员管理、保洁卫生及前台接待等事宜，好像很正规的。实际上，几个投资人早已商量好了，他们会到川东鄂西一带利用关系招募到一批无业女子到这里当小_姐。此外，他们还制定了详细的“规章流程”，根据提供的不同“套餐服务”，收取169元—399元不等的费用。还有zui普通的按点收费的规矩。

我是在休假逛街的时候在隆康路宵夜的摊子上碰见老赵的，两个人好多年没见，意外碰到自然十分亲切，就被他拉到那间龙聚休闲去玩。这才了解到他们的一些规矩，比如客人从前门进_入大厅后，前台服务会询问客人是做按_摩、保健还是足_疗。按_摩是正规的盲人按_摩，足_疗也是有证书的正规足_疗师；可是若选择了保健，前台服务就会带着客人走出后门，交给后楼的“妈_咪”（老_鸨）带上三楼，安排小_姐服务。

从事这个灰色行业的都很谨慎，所以龙聚休闲不仅要求小_姐相互之间不得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均在工作中以阿拉伯数字编码为称呼，对客人也只准说“花_名”，且不得向客人透露休闲店的情况；若经发现违规或遭到客人投诉，小_姐将被处以五十到一百元不等的罚款。而负责小_姐的妈_咪处于高级职员，不仅钱拿得多，也能参加年底分红，但钱多责任也大，加上有两个妈_咪，难免会有竞争。

男人喜欢女人是动物的天性，男人喜欢不同女人也是动物的本性，看过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和BBC拍的动物纪录片就能理解那些贪_赃_枉_法的贪官污吏为什么会和那么多女人有不正_当的交往。所以不要质疑当时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如过江之鲫到夜_店去玩小_姐，也不要去想为什么那些夜_店的生意如此红火。就和老赵给我透露的那样，他们这家店在开业不到四个月就盈利几十万。

没有人不知道组织卖_yinpiao_娼的危险性，更没有人不知道这个行业无疑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祸从天降。满不在乎的老赵告诉我，他们在市局有人；我告诉他，有些官方职员贪得无厌，一旦得不到满_足，就会翻脸不认人，更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在量刑上，卖_yinpiao_娼会判得很重。他就扳着指头给我讲，世界上很多人的第_一桶金都不gan净，而在这样的时代，就是会胀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既然说不服他，我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叫他自己多加保重。

不想我结束休假，一个上水一个下水还没有走完，老赵就打电话来说，他们的休闲店被警_察端了，他是因为感冒发烧到中医院挂吊瓶而躲过一劫，他想走，可是不敢去乘车乘船，想来想去就只好求到我头上。我告诉他到一马路江边找一条渔划子去对河艾家，买点吃的喝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今晚我的船会到艾家油库加油过夜，约定次日凌晨两点在油库外的趸船岸边见面。

就这样，我把他藏在我的船舱里，到了武汉让他上岸，转乘火车去了连云港，我有个哥们在那里为外轮招募海员，他就这么顺利的离开了大陆。原想让他在海上躲个一段时间，等风声平息以后再悄悄回来。谁会想到他会喜欢上海上航行，后来还在新加坡找了一个女人结了婚，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zui起码比开夜_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