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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29种语言,外语学习与习得哪个更有效?

 传递教育ETREND 2022-06-15 发布于北京

和许多科学领域一样,在语言教学成为一门独立学科之前,“语言学家”就已经存在,不过彼时的他们只能以语言爱好者、探索者的角色流传于世。18-19世纪,随着欧洲的崛起与扩张,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对东方文化发生兴趣,考古学和比较语言学的兴起,催生了一批热衷于东方语言的学习者,囿于当时的国际交流条件,他们无法获得系统的语言学习指导,所以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些人被称作“东方学派”,其中许多人都是自学多门外语。其中最具传奇的当属英国的Richard Burton爵士,不仅因为他拥有探险家、外交家、翻译家等多个头衔,据说他还是一名精通29种语言的间谍,而且翻译了《一千零一夜(天方夜谭)》的英译本,绝对算得上语言学习的天才。

那么Richard Burton是如何自学掌握常人不敢想象的29种语言呢?对此,Burton是这样描述的:每当我听到或看到一段话,就把需要掌握的词汇或句式记下来放到口袋里,白天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仔细看,然后把它们背下来,这个学习时间一定不会超过一刻钟,因为时间长了,大脑就失去了新鲜感。通过这样的学习,大约300个单词后,我就会在一周内去阅读一些简单的书籍,然后在我认为需要记住的每个单词下面用铅笔画上记号,并且坚持每天读一遍这些单词。如果遇到陌生而有挑战的发音时,我会重复上千次来训练自己的舌头。阅读文本的时候,我总是高声朗读,这样可以让耳朵一起帮助记忆。如果我用正在学习的语言和别人交谈的时候,我会不厌其烦地在他说完后立刻重复他的话,以便掌握语音语调的技巧。

无独有偶,德国当代考古学家Heinrich Schliemann自学希腊语的方法与Burton非常相似:为了快速掌握希腊词汇,我找到《保尔与维吉尼》的现代希腊译本通读一遍,将每个单词与法语原文对照。当完成这项任务时,我至少就能认识书中一半的希腊语单词。当再次重复这个过程后,我基本上就能掌握书里所有词汇了。这种方法既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查字典,也无须花时间去研究复杂的语法规则。

另一位与Burton同为间谍身份的土耳其语“专家”Armin Vambery从小成长在匈牙利语和德语的双语环境下,他发现自己16岁的时候就已经熟悉多种语言,并且痴迷于背单词,甚至一天能记住上百个单词。与Burton用耳朵帮助记忆的观点一样,Vambery除了大声朗读外,还经常自己和自己“交谈”,并时常伴随着夸张的手势,以至于身边的人有时认为他精神不正常。据他自己形容,因为太穷买不起字典,所以他就参考文本注释或译文,然后根据直觉去理解文本内容。

显然上面介绍的三位自学成才的“语言学家”都是旷世不遇的奇才,Burton流利的阿拉伯语、波斯语和印度斯坦语帮他轻松获得穆斯林身份;Vambery在第一次出国旅行的轮船上就成为众人的焦点,因为他把自己从书本上学来的塞尔维亚语、意大利语和土耳其语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且土耳其语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突飞猛进,在伊斯坦布尔下船后就能胜任匈牙利语-土耳其语翻译。

如果总结这三位“东方学派”的自学经验,我们会发现,运用目标语言进行有意义的真实交流,这一点符合交际法等现代外语教学的主流观点;但同时类似语法翻译法的学习方法显然又与当下流行的浸入式语言学习相矛盾。对这个问题该如何看待呢?“东方学派”的这种语言学习方法对于现代英语课堂有没有值得借鉴之处呢?

Scott Thornbury在《英语教学30法》书中提到了“技能习得”理念,即语言知识在反复实践中演变为程序化行为,最终形成语言技能,这种基于19世纪智力学习模式下的外语教育理念虽然有悖于自然法所倡导的经验习得,但至少对于一部分外语学习者来说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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