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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因缘》张恨水著(下)|"欲成烦恼须成佛,各有因缘莫羡人"

 木杪栖白云 2022-06-15 发布于甘肃

但是整个小说最精彩的部分也随之到来,由于刘将军时时提防着,在沈凤喜身后安排着眼线,沈凤喜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自然是包括了她和樊家树的这次见面,于是便醋意大发拿起细藤的马鞭子将沈凤喜暴打了一顿,十分“凶残”。沈凤喜由此慢慢神经出了问题,不再像是个正常的人。对于她的遭遇,关秀姑由之前的憎恨转入了同情和怜悯,由于关秀姑本身也面容颇好,加之她坚毅的性格。假扮女仆的她竟也获得了刘将军的喜爱,刘将军便舍弃了沈凤喜,想要娶关秀姑。关秀姑也假装地做了答应,但像她这样的女子怎么能看得上刘将军这样的人呢?她的目的是借着这样的一种身份做掩饰将刘将军刺死,由此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在这样的情况下,樊家树为了暂避风声,到了天津的叔父樊端本家,又在这里“奇遇”了何丽娜。他的叔父也极力的撮合着他与何丽娜的“好事”。结果樊家树却并没有答应,何丽娜负气出走,隐居在自家的西山别墅中过起了吃斋念佛的生活。樊家树想要回到学校,在回的路途中却遭遇了土匪,又得以受到关氏父女的营救而得以逃离虎口。在关氏父女的“精心安排”下,樊家树又“误闯”了何丽娜的别墅,两人之间的故事也终于修成了正果。

之后,便到了续集。由于何丽娜对樊家树的一往情深,“少年得意”的旅长沈国英却不能得到何丽娜的青睐,也是在偶然中,他得到了一张沈凤喜的照片(前文已经说过,沈凤喜和何丽娜长得很相似)。正品得不到,便想着找个赝品慰藉一下自己的内心。于是便找打了沈凤喜,将她弄出了疯人院,养在了自己的家中。沈凤喜确实是漂亮,让沈国英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在她的身上花去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但是却始终不能让她变得正常。在他偶遇了一个曾经的部下李永胜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荒唐,为着爱情耗费着不必要的光阴和精力,丧失了一个军人该有的秉性。而李永胜此时已经加入了义勇军,在他们交谈深入后,又得知关秀姑正是他们这支部队的副总指挥,还被称为“现代之花木兰”。沈国英更是感动,到了第二天相约时,关秀姑向他袒露了自己刺杀刘将军的秘密,并想要见沈凤喜一面。在关秀姑的努力下,沈凤喜恢复了正常,但是对于沈国英——她最该感谢的恩人却并没有给予自己的爱情,沈国英也得知自己不能抓住沈凤喜的心,越发的感觉到了自己这几年的荒唐,便“倾家纾难,业赴津准备出关之”。

而在这几年中,何丽娜与樊家树到了德国留学,他们回来的时候又恰恰相遇了关秀姑,樊家树与关秀姑还结成了兄妹。沈凤喜则看到樊家树后,突然猝死,到这里故事便走到了结束。

这样的故事真是让人读起来倍感“啼笑”,现实是一种样子,幻象是一种样子,两种样子有着媾和却往往都是背离,或许在背离中才能有着更令人回味的东西。我们终究是逃不出现实的“围城”,只能做着无聊而可笑的幻想。人生的大起大落做着两种不同的极端,在极端的转换中人往往都是可笑的,可笑是带着怜悯的,怜悯又是带着必然的。所以,在大起大落里越是没有变化的东西,尽管卑微却又是在张扬着一份光辉,光辉可能是不起眼的,但却隐隐地能刺痛人的眼睛,甚至是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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