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浪连天,布鸟传唱。麦黄时节,人走阡陌。一年最忙时,收麦了,人都聚在一起,镰刀磨得雪亮,新添的绳杈都准备齐整,架子车绑上了木棍,都等着家长一句“开镰!”而忙动。 没有收割机前的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场景,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经过,岁月如歌。 又到麦收季,想起这样的劳动,心里又有了这种景象,又看了一篇网友的回忆文章,不觉手痒,写留言太长,索性把它也变成一文,呈给友人一起忆当年吧! 鸡鸣三遍,大地微晞,乘凉就露,挥镰收割,到日过顶,则回家就饭。 小米稀茶和蒜汁芝麻粉条是中午的标配,加上或黑或白的馍,就是麦天的午饭。 经过响午的日晒,下午就要将割倒麦一堆一堆用杈装到车上,车要装到三四米高,五六米长,三四米宽,庞然大物,很有成就感的。一车车麦子上场,就到了打场,在没有联合收割机之前,只能用牛马来拉石磙碾,吱呀呀一曲古老的歌在场头响起。 扬场搭垛是男人的本事,谁的技术好,就会得到姑娘们的青睐,准老丈人的暗许,所以麦场就是小伙们的竞技场。 男孩子从小要学割麦打场扬场,就像书生要认文断句,像山里男孩的劈柴,识迹追猎的本事一样,是安身立命的本领。 扬场也是很优雅的事。麦子晒干,堆在一起,金灿灿的在太阳下泛光金光,欣欣然的望着,喜悦之情涌满心头,辛苦总算有了回报。麦子是要在下午四点趁热收成堆,看看风向,在下风开始扬,一脚踏下,木锨铲麦,回首趁势上扬,麦子撒成宽长的一片,望着一片珍珠般的麦粒落下,再一踏一铲一扬一望,富有节奏,气定神闲,嚓~嚓~嚓~的铲麦声韵声悠长,三俩里内都能听到,懂行的人一听就知你是否是个好把式。稳与净是成熟的标志,听到节奏稳,动作净你就是个好手了,至于手忙脚乱的,不用看你的麦子就不干净。而净的心态则在于静。其间就是一个静字一个闲字是最高境界。静为燥之君,闲是忙之首。 我学会扬场,也是用几千斤麦子练成的,大人要放手,功夫都是练出来的,所以放手也是一种境界。 打完麦子的麦草叫麦秸,要再碾压一遍再搭垛,一则颗粒归仓,一则把麦秸压扁,搭垛才紧实周正,三则秸秆柔软牛爱吃。 把秸起场,搜尽残留的麦粒,找一处地势较高的场地,把地上的麦子麦糠麦鱼子清干净,作为垛基,把麦桔堆上,离地一米以上要上人,把挑上的麦桔打散,拨成圆形,或长形,一直堆到地上的麦桔全堆上,这个垛就算搭成一半了,这个拨垛的工作一般由半大小子来完成一一我经常作这个工作。 接下来的工作就比较闲了,也是出技术的时候。这时通常要停一下来休息,主妇把开水油条或白馒头送到,大家可以开心的吃喝,享受冲刺前的安逸与宁静的短暂的幸福时光,大家都品味着收获胜利的喜悦,杈停帚闲,时光像停留了一般,留住幸福留住喜乐,人生该是多么美好呀! “起!”通常是这么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大家都要再忙起来。摘垛刷垛是把式来干的,其他人负责把摘下的麦秸撂到垛顶上,上边的人打它打散,均匀的摊成一层层的,慢慢地收到一起,底下的麦桔快完时,顶上的人要下来了,最后几杈捂个顶,把场边的麦糠撒在垛上以防雨,再找个石头稳稳的正正的压在正顶,一个麦天,随着这个石头,都压在了心底。 夏种夏管,又燃起新的希望。 作者介绍 特此声明 主 办: 智泉流韵文化传媒 协 办: 主创人员 总编辑: 郭进拴 王海水 主 编: 李建设 执行主编:郭方向 副 主 编: 郭向敏 责任编辑:张 瑞 张婉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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