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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阁

 hsgzlgg 2022-06-15 发布于山东

俗话说的好:“到宁波不到天一阁,等于没有到过宁波。”余秋雨还专门写了一篇《风雨天一阁》。天一阁博物馆是以藏书文化为特色,融社会历史、艺术于一体的综合性博物馆。它位于宁波城西月湖之滨,占地2.6万平方米。建于明嘉靖四十年至四十五年(公元1561—1566年)之间,是明代兵部省侍郎范钦的藏书之处。天一阁是一个饱经风雨的老人,440多年来经受了人间的沧桑,成为亚洲现存历史最悠久、最古老的私人藏书楼,也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三个家族图书馆之一。1982年,天一阁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西大门。宽大的奔马墙面石雕。大门两侧是一对清代石狮。门厅外侧有一匾额,上面写者“南国书城”这四个大字,这是由著名国画大师潘天寿先生于1962年所书。大门两侧还有一幅对联,这是继甲骨文之后的另一种文字――钟鼎文,读作“天一遗行源长垂远,南雷深意藏久尤难”,是著名书法家顾廷龙先生所写。上联说的是天一阁藏书楼悠久的历史,下联讲的是第一个外姓族人、清
初思想家黄宗羲登上藏书楼以后的感慨心情。他当时感慨道:“读书难藏书尤难,藏之久而不散,则难之难矣”



布局图。天一阁分藏书文化区、园林休闲区、陈列展览区。以宝书楼为中心的藏书文化区有东明草堂、范氏故居、尊经阁、明州碑林、千晋斋和新建藏书库;以东园为中心的园林休闲区有明池、假山、长廊、碑林、百鹅亭、凝晖堂等景点;以近代民居建筑秦氏支祠为中心的陈列展览区,包括芙蓉洲、闻氏宗祠和新建的书画馆;书画馆在秦祠西侧,有宅六栋:云在楼,博雅堂,昼锦堂,画帘堂,状元厅,南轩。

这家藏书楼的主人-范钦。范钦,字尧卿,又字安卿,号东明,宁波鄞州人。他出生于一个没有什么财富和政治背景的家庭,完全是靠自己的刻苦努力,勤奋学习。在明嘉靖十一年(1532)中进士,之后就在各地为官,三九年(1561)升任兵部右侍郎,在同年十月,辞官回乡。他为官二十八年中,足迹他边了当时的大半个中国。范钦从小就非常喜欢读书,做官后,到处留意购书,一地留心收集,广泛购抄,罗致海内奇书,尤其注意收集当时各地出版的地方志和明代科举文献,因此,在他的藏书中明代地方志、政书、实录、诗文集也就特别多。范钦不仅竭尽全力收藏书籍,而且勤于研读校勘,手自题笺,精细详审。他刻书、论书则是有清鉴而无妄作,最终聚藏高质量的书籍达七万卷。清代乾嘉时期的学者阮元说:“范氏天一阁,自明至今数百年,海内藏书家,唯此岿然独存。”


在范钦后面有一幅堆塑――溪山逸马图。这幅堆塑作品是已故民间老艺人胡善成堆塑的力作。馆内还有其它很多的作品。

八匹骏马在溪边扬鬃踢蹄,甩尾扭头,嬉戏嘶鸣,其形其姿,栩栩如生。画面造型粗看时比例失调,其实是充分运用了中国传统绘画技巧,突出了画面重点。



 

从右边的洞门“春随人意”中进去,在照壁上有似麒麟的怪兽,有一个龙角,一张牛嘴,它叫“獬豸”。它可是古代传说中的异兽,据说它能辨是非曲直,见人争斗就用角去顶坏人,是正义的象征。 


因为创始人范钦的号是东明,故题其书室为“东明草堂”,又称“一吾庐”,现东明草堂于1980年重建,作为会客厅,也是重要领导休息的地方。



又称“一吾庐”。

    范氏故居范钦宅第的东厅,是其后代原来居住生活的地方。现建筑为清道光九年重建。范氏故居处于高墙环绕的天一阁藏书楼之外,作到了生活区与藏书区相互隔离,这是范钦为保护藏书精心安排的。



两座院落高墙形成的长长弄堂是范宅生活与藏书区域的分界线,所有火种不得进入藏书区。

在这道小黑门和门上“禁止烟火”几个字,千万不要带火入内。 “历年二百书无恙,天下储藏独此家”。天一阁能历经440多年保存完好,这与范钦生前作了周密安排,定下严格的规矩是分不开的。范钦一直活到80岁,临终是把大儿子大冲和二媳妇(次子大潜已故)叫到榻前。他把遗产分成了两份,一是白银万两,还有一份则是全部藏书。结果,大儿子大冲体察老父心情,继承了藏书,被后人传为佳话。此后,天一阁所藏的书籍不再作为财产分配,而归家族共同所有。“代不分书,书不出阁”,要看书必须各房子孙云集,方能开锁入阁。范钦的后代对天一阁藏书的保护制定了许多严格的禁约,至今,天一阁里仍保存着禁牌:禁牌一烟酒切忌登楼。



禁牌二子孙无故开门入阁者罚不与祭三次,私领亲友入阁及擅开书橱者罚不与祭一年,擅藏书借出外房及他姓者罚不与祭三年、因而典押事故者除追惩外永行摒逐不得与祭。



这种互相监督互相制约的做法,也不为是防止藏书流失的一个好方法。据传,清嘉庆年间,宁波知府邱铁卿的内侄女钱绣云是一个酷爱读书的才女。她听说范氏家族有很多珍贵的藏书,为求登楼看书,就托邱太守为媒,与范氏后裔范邦柱秀才结为夫妻。婚后的绣云满怀希望,以为这下可以如愿以尝了,不料族规不准妇女登阁,竟使之郁郁含恨而终。凡是都有变通,更何况登阁看书呢!第一位破格登楼看书的是清初黄宗羲。黄宗羲的人格,气节,学问在当时受到各界的钦佩。他于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在范氏族人的帮助下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各房的同意登阁阅览。六年之后,著《天一阁藏书记》,还为天一阁藏书整理编目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从此以来,天一阁有一条可以向真正的大学者开放的新规矩,但这条规矩的实行还是十分苛严,在此后近200年的时间内,获准登楼的大学者也仅有10余名,他们的名字,都是上得了中国文化史的。

 天一阁,又称宝书楼,为一幢六开间的两层木结构楼房,坐北朝南,前后开窗,空气流通。楹联“人间庋阁足千古,天下藏书此一家”。

楼内正中耸立一方台,上面立置范钦的半身铜像,背景是八扇刻字屏风,屏风上刻着黄宗羲所写的由浙东书法大家钱罕书写的《天一阁藏书记》,楹联:“天章特奖图书富,世泽长期子孙贤”。



在藏书的陈列室里,摆放了许多的古书。



楼下分隔为六间,楼上为一通间,合“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之义。楼上用以藏书,楼下供陈列之用。建筑整齐,式样古朴,楼下天花板上藻井图案,皆绘水纹和古代水兽,象征以水制火。这里面柱子也是黑!在五行五色中,黑就是水,水就是黑。

绕过照壁,我们首先来到了宝书楼,刚进楼,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人一动不动,吓了我们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假人,身穿黄褐色锦衣,头发裹着布巾,背对着我们,眼朝着前下方,似乎在找寻某一部典籍,整个屋子呈现红褐色,包括这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同一色调,难怪不仔细看还不易看出来。


上得楼来,一个个木制书橱整齐摆放着,有些书橱的门是开着的,内有日光灯照明,一些线装书码得整齐划一,每一本都在同样的位置压了一张类似书签的纸条,估计是对书的说明,还有一些则特意翻开着,翻开的前几页被极细致地压在书背后,同样有小纸条作为说明。因屋内光线较暗,故有小型聚光灯从上方射下来,灯光附近的写有宝书楼三字的匾额闪着黄金的光芒,这真是一座黄金屋啊!


阁前凿一水池,名“天一”池,以蓄水防火。天一池一角是一个亭子,名曰“兰亭”,亭柱上有隶书对联一副:“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异人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这是一副集句联,上联见于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下联则出自《左传》。初时觉得有些诧异,这里怎么会和兰亭扯上关系,看了这个对联明白了三分,建此亭的目的大概就是为引出对联的下联,这里的谁也没见过的所谓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之类的古书应该是指中国所有的各类古籍吧,而天一阁之宗旨就是要搜遍所有古籍,为后世留下一份珍贵财富,供后人读之品之研究之。



清康熙四年(1665),范钦曾孙范光文又在阁前叠山理水,建筑园林。园林以“福、禄、寿”作总体造型,用山石堆成九狮一象。

一象。



狮之一。



狮之二。



狮之三。



狮之四、五。



狮之六。



狮之七、八、九。



还有一只小山羊。


1981年新建的天一阁“北书库”,防火、防霉、防盗的图书保管设施不言而喻。

  



北面的尊经阁原在宁波府学内,系光绪年重建的重檐歇山顶建筑,1935年移建于此。尊经阁三重飞檐,气势磅礴。



  



最北面是明州碑林,一九三三年九月,天一阁遭台风袭击,东垣倾圮,宁波地方人士发起募捐,成立重修天一阁委员会。维修工程历时三年告成,其间,移建宁波府学尊经阁于天一阁后园,又搜集碑碣八十余方,罗列尊经阁之北,署称《明州碑林》。 碑林中有唐经幢一种,宋碑十三种,元碑二十种,明碑四十二种,清碑六十二种。碑文记载了宁波地方历代经济、政治、军事、文化、教育等情况。

这排平房名为“千晋斋”,1927—1931年间,宁波拆毁城墙,改建马路。在拆城过程中,出土了大量汉晋以来的古砖。北大教授马廉等人纷纷拣选具有历史艺术价值的古砖加以珍藏和研究。马廉教授藏有晋砖千余枚,颜其藏室曰“千晋斋”。后捐赠天一阁,特辟一室陈列,仍然用这个名字。

里面陈列有大量汉、晋、六朝铭文纹饰砖甓,以及唐宋元明等朝代的专门形制的纪年城砖。这些打着“唐大和七年”、“宋故仁和知县”、“洪武七年”、“嘉靖三十四年”、“清道光廿五年城砖”等烙印的形制各异的古城砖凝固着宁波城修筑的历史。

晋斋另一房间内的墙壁上通过浮雕的形式刻画出了自黄宗羲后曾经获准上天一阁读书的名人。我记得其中除黄宗羲外还有薛福成、万斯同、全祖望、袁枚、郭沫若、郑振铎等。



这里是天一阁最北面了。

从明州碑林返回向南走,穿过长廊,来到东园。

东园位于天一阁东南,占地约6000平方米。自1959年始,平整土地,种植竹木,移迁石亭、铁牛、石虎于此,园林初具雏型。1974年将搜集的69通碑石嵌入围墙。



1982年东园扩建,挖土成池,取名为明池,与园名相合为范钦的号东明。
园内那只千斤重的铁牛和一对石虎,皆为明代的遗物。

石虎。

铁牛头朝着池子方向,两耳直立,尾巴横贴着左臀,似刚吃饱了,正在反刍。 

  


归来亭。

  



假山。

  

待访亭。

  

百鹅亭是平顶石结构方亭,明万历年间遗物,为墓前祭亭,原在祖关山,1959年移建于此。此亭结构精巧,雍容华丽,枋额等处雕有“鱼跃龙门”、“双狮戏球”、“海马跃浪”、“麒麟招宝”等图样。在古代大族清明祭祀的时候,要杀很多鹅来祭天,祭地,祭祖宗,所以称它为百鹅亭。


凝晖堂原来在宁波机械工业学校内,1986年迁建于此地。它是砖木、石柱结构的清代建筑。



内陈列收藏的明清帖石,有明代上石的“神龙本”《兰亭序》、文征明小楷《薛文明甫墓志铭》、明代四明书法家薛晨、薛选父子的“千字文”等等。


陈列于凝晖堂内收藏的明清帖石之一。



明池南侧是一长溜较高的假山,假山顶则另有小路,路中间有四方小亭。站在假山上可俯瞰全池,明池全景也即在假山顶拍摄。

站在假山顶,面对着明池,转向右前方望去,则是林泉雅会馆,馆的侧墙上部为典型的三叠式马头墙,此为徽派建筑常见,其实,天一阁中许多建筑都有马头墙的,不知与徽派建筑有无联系。馆前左右对称分列两只异兽,相对而坐。


通向麻将陈列馆之路.



麻将起源地陈列馆是国内唯一介绍介绍麻将历史的专门陈列馆。 平房,黑柱支撑起屋檐,屋檐下挂着六角灯笼,黑柱上对联一副:“世事沉浮中发白,人情冷暖马牛风”。稍懂麻将的人都知道,这副对联嵌入了麻将中的棋子。

现代麻将最早源于中国古代的博戏,骰子、诗牌、叶子戏是博戏的主要构成,其中的叶子戏发展到后来的“马掉”,又称“马吊”,到清代中期“马吊”发展成麻雀纸牌,即现代麻将的雏形。然而原先的纸牌抓拿不便,特别是在船上风大玩时极为不顺,于是麻将发明人陈鱼门在清咸丰年间结合纸牌和骨牌的特点,制成了流传至今的现代麻将。 此种麻将一经问世,便迅速盛行南北。后来相继传到英国、美国、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家。麻将与宁波文化息息相关,还与航海密不可分很多术语皆由宁波话改变而来。“麻将”本是“麻雀”的宁波方言;和牌的“和”念“hu”,也是宁波音; 宁波是个靠海的城市,航海业发达,麻将中的许多术语与航海有关:“索”象征船的缆绳和鱼网;“筒”象征船上的盛水桶;“万”象征船家对财富的渴望;“风”则为出海的风向,“吃”渔民开饭就是吃,“朋(碰)”就是两船相碰。等等。 陈列馆里还引用了多位名人对于麻将的评说,毛泽东说,中国对世界的三大贡献是中医、麻将、红楼梦。梁启超称,惟有打麻将才能忘记读书,惟有读书才能忘记打麻将。

麻将起源地陈列馆,又称“德和堂”。馆中的悬挂的横匾“德和堂”这仨字很有讲究,“德”字心字上缺一横,而和字又读作“hu”音,导游讲法是“没有心机的人就容易和牌”。



由麻将馆继续向前是平和堂,也是麻将陈列馆的一部分。平和堂三字是隶体,下方镂空方框格门上镶有梅兰竹菊四君子。两根前柱上又是一副麻将对子:“筒来索去犹半日,参横月落未曾知”。此行书大方、大气、潇洒。

在平和堂有个麻将局坐在中间那位就是传说中麻将的发明者宁波人陈政钥(字鱼门)。铜像中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英国人(英国驻宁波理事)和一个普通的日本商人,明显就是“三缺一”。不过不管谁坐上这个空位,都要输,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祖师爷他已经赢了这胡牌了。三个人物均刻划地栩栩如生,而从坐姿来看,正中而坐的中国人上身挺直,显得气定神闲,最具大家风范了。掌珠上去凑角。



花轿厅

宁波花轿又称万工轿,以其做工精细而著称。展出的花轿高3米,长1.5米,宽95厘米,木质透雕,漆朱贴金,给人金碧辉煌之感。传说南宋小康王赵构被金兵追杀,幸得一个宁波村姑相救。脱险后,两人约好来年接村姑入宫,但两人所约暗号泄露,于是赵构下旨浙东女子皆封王,出嫁时可穿戴凤冠霞帔,乘坐龙凤花轿,官员遇见,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于是从南宋开始,宁波姑娘出嫁坐花轿的民风愈来愈盛,花轿制作也愈来愈考究。  

秦氏支祠 秦氏支祠建筑融合了木雕、砖雕、石雕、贴金、拷作等民间工艺于一体,具有与众不同的宁波地方风格。为何称为支祠呢?秦君安是颜料商,常往返于上海与宁波之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德国商人以低廉的价格把刚从德国运来的优质颜料卖给秦君安,大战结束,颜料成倍上涨,秦君安变成了富商。但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上,秦君安因为是偏旁所生,还是遭族人的鄙视,他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仍无法提高,于是他赌气召集甬上能工巧匠,耗银20余万两,建造了这个祠堂,名“秦氏支祠”。

祠堂以照壁、台门、戏台为中轴线,五间二弄、前后三宸,两侧置有配殿、看楼。祠堂建筑融合了木雕、砖雕、石雕、贴金、拷作等民间工艺,是宁波民居建筑艺术集大成之作。2001年作为天一阁扩展部分,升级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秦氏支祠戏台是整幢建筑最华丽的部分。戏台屋顶由十六个斗拱承托,穹行藻井由千百块经过雕刻板榫搭接构成,其制作工艺之精,被行家推为浙东第一。它还具有大音响的作用呢,演员在戏台唱戏不用麦克风,也能让大家清晰的听到,并且音色很好!



戏台屋顶由十六个斗拱承托,穹形藻井由千百块经过雕刻的板榫搭接构成,盘旋而上,牢固巧妙。

独具一格的朱金木雕是宁波具有悠久历史的传统工艺,秦氏支祠的雕饰工艺是朱金木雕中的代表作。梁柱、雀替、额枋、美人靠等多采用浮雕或透雕的手法,并借助线刻造形和浮凸的块面,饰以大漆,贴以金箔,取得金碧辉煌之效果。

秦氏支祠西侧是一组建筑,包括云在楼、状元厅、博雅堂、画帘堂、昼锦堂和南轩,现为书画馆,馆内不定期展出天一阁藏历代书画精品和名人雅士的书画佳作。

云在楼。匾额:“云在入妙”,楹联:“两浙光风三月柳,千秋功业一楼书”。

状元厅,是清咸丰二年(1852)状元鄞县人章鋆的厅堂,高大威仪,为甬上之冠,后移建于此。章鋆,字采南,授翰林院修撰,历官至国子监祭酒,曾掌四川,广西乡试,充会试同考官,视学福建、广东,有雅誉。



南轩

南园位于天一阁藏书楼之南,占地3400平方米,是天一阁扩建一期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在1996年动土,用了两年的时间,园主要以水为主,水岸聚而不分,池岸迭石玲珑。池畔为临水的主体建筑“水北阁”;池南面建“抱经厅”。整个园林简洁、清晰,给人以闲适、雅逸和平静之感。



水北阁原先是清咸丰同治年间著名藏书家徐时栋的藏书楼,原址在海曙区西门外花池18号。徐时栋,字定宇,好谵斋,别号西湖外史,又号柳泉。他的读书处原在月湖旁,一开始的名字叫恋湖楼,又称烟屿楼,积书六万卷,毁于咸丰十一年(1862年)。同治三年在城西草堂故址重建新宅,继续收集藏书。因藏书楼在河之北,故命名新书楼为“水北阁”。新中国成立后,于1984年10月26日被公布为海曙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但由于居民众多,存在火险等隐患。1993年,在宁波旧城改造中,为更好地保护水北阁,宁波市政府决定将水北阁迁移至天一阁建设控制范围内进行保护,在对原屋进行丈量、拍摄等技术处理后,全屋落架,于1996年在天一阁南园按原貌恢复。占地面积242.2平方米,建筑面积523.3平方米,耗资30余 万元,并配套建设了水池、假山、绿化植被等。现为中国地方志珍藏馆。



司马第即范钦宅第,环境幽雅,位于月湖深处,林木荫翳,规模丰敞,于1996年恢复司马第台门、耳房。

想发点感想,已有黄宗羲文在前,我无话可说,将其《天一阁藏书记》附在后面吧。

附:
天一阁藏书记

黄宗羲

    尝叹读书难,藏书尤难,藏之久而不散,则难之难矣!

    自科举之学兴,士人抱兔园寒陋十数册故书,崛起白屋之下,取富贵而有余。读书者一生之精力,埋没敝纸渝墨之中。相寻于寒苦而不足。每见其人有志读书,类有物以败之,故曰:“读书难”。

    藏书,非好之与有力者不能。欧阳公曰:“凡物好之而有力,则无不至也。”二者正复难兼。杨东里少时贫不能致书,欲得《史略》、《释文》、《十书直音》,市直不过百钱,无以应,母夫人以所畜牝鸡易之。东里特识此事于书后。此诚好之矣!而于寻常之书犹无力也,况其他乎?有力者之好,多在狗马声色之间,稍清之而为奇器,再清之而为法书名画,至矣。苟非尽捐狗马声色字画奇器之好,则其好书也不专。好之不专,亦无由知书之有易得有不易得也。强解事者以数百金捆载坊书,便称百城之富,不可谓之好也。故曰:“藏书尤难。”

    归震川曰:“书之所聚,当有如金宝之气,卿云轮囷覆护其上。”余独以为不然。古今书籍之厄,不可胜计。以余所见者言之:越中藏书之家,纽五溪世学楼其著也。余见其小说家目录亦数百种,商氏之《稗海》皆从彼借刻。崇祯庚午间,其书初散,余仅从故书铺得十余部而已。辛巳,余在南中,闻焦氏书欲卖,急往询之,不受奇零之值,二千金方得为售主。时冯邺仙官南纳言,余以为书归邺仙犹归我也,邺仙大喜。及余归而不果,后来闻亦散去。庚寅三月,余访钱牧斋,馆于绛云楼下,因得繙其书籍,凡余之所欲见者无不在焉。牧斋约余为读书伴侣,闭关三年,余喜过望。方欲践约,而绛云一炬,收归东壁矣!歙溪郑氏丛桂堂,亦藏书家也。辛丑,在武林捃拾程雪楼、马石田集数部,其余都不可问。甲辰,馆语溪,槜李高氏以书求售二千余,大略皆钞本也。余劝吴孟举收之。余在语溪三年,阅之殆遍。此书固他乡寒故也。江右陈士业颇好藏书,自言所积不甚寂寞。乙己,寄吊其家,其子陈澎书来言兵火之后,故书之存者惟熊勿轩一集而已。语溪吕及父,吴兴潘氏婿也,言昭度欲改《宋史》,曾弗人、徐巨源草创而未就,网罗宋室野史甚富,缄固十余簏在家。约余往观,先以所改历志见示。未见而及父死矣,此愿未遂,不知至今如故否也?祁氏旷园之书,初庋家中,不甚发视,余每借观,惟德公知其首尾,按目录而取之,俄顷即得。乱后迁至化鹿寺,往往散见市肆。丙午,余与书贾入山翻阅三昼夜。余载十捆而出,经学近百种,稗官百十册,而宋元文集已无存者。途中又为书贾窃去卫湿湜《礼记集说》、《东都事略》。山中所存,唯举业讲章、各省志书,尚二大橱也。丙辰,至海盐,胡孝辕考索精详,意其家必有藏书,。访其子令修,慨然发其故箧,亦有宋元集十余种,然皆余所见者。孝辕笔记称引《姚牧庵集》,令修亦言有其书,一时索之不能即得,余书则多残本矣。吾邑孙月峰亦称藏书而无异本,后归硕肤。丙戌之乱,为火所尽。余从邻家得其残缺实录,三分之一耳。由此观之,是书者造物者之所甚忌也,不特不覆护之,又从而灾害之如此。故曰:“藏之久而不散,则难之难矣。”

    天一阁书,范司马所藏也。从嘉靖至今盖已百五十年矣。司马殁后,封闭甚严。癸丑,余至甬上,范友仲破戒引余登楼,悉发其藏。余取其流通未广者纱为书目,凡经、史、地志、类书坊间易得者及时人之集三式之书,皆不在此列。余之无力,殆与东里少时伯仲,犹冀以暇日握管怀铅,拣卷小书短者钞之。友仲曰诺。荏苒七年,未蹈前言。然余之书目,遂为好事流传。昆山徐健庵使其门生誊写去者不知凡几。友仲之子左垣,仍并前所未列者重定一书目,介吾友王文三求为藏书记。近来书籍之厄,不必兵火,无力者既不能聚,聚者亦以无力而散,故所在空虚。屈指大江以南,以藏书名者不过三四家。千顷斋之书。余宗兄比部明立所聚。自庚午讫辛巳,余往南中,未尝不借其书观也。余闻虞稷好事过于其父,无由一见之。曹秋岳倦圃之书,累约观之而未果。据秋岳所数,亦无甚异也。余门人自昆山来者,多言健庵所积之富,亦未寓目。三家之外,即数范氏。韩宣子聘鲁,观书于太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范氏能世其家,礼不在范氏乎?幸勿等之云烟过眼,世世子孙如护目睛,则震川覆护之言,又未必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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