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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德青花瓷器收藏价值如何?宣德青花海兽纹高足盃赏析

 瓷极 2022-06-16 发布于广东

  明宣德 青花海兽纹高足盃 成交价:RMB 57,500,000

出版: 1.《世界陶磁全集·元明篇》,河出书房,1955年 2.日本陶磁协会、文化财保护委员会、东京国立博物馆、每日新闻社编,《中国陶磁·元明名品展》,1956年,日本桥高岛屋,编号82 3.《陶器全集 元·明初の染付》第11卷,平凡社,1960年,页14,图版27 4.《世界陶磁全集·元明篇》,河出书房,1961年,图版67 5.茧山龙泉堂《龙泉集芳·创业七十周年纪念》第一集,1976年,东京,页260,图版781 6.日本陶磁协会发行《陶说》三月号封底,通卷第803号,2020年 7.《芸术新潮》,2020年3月,页126 8.《ORIENTATIONS》,2020年5/6月 9.《IMPRESSIONS》,第41期,2020年

此件高足盃撇口,深壁,高足外撇,上围凸弦纹一周,仿中亚金属器样式,圈足露胎,足底平,盃内口沿饰双弦纹,内底心以青花书梵文天城体「吽」字,外围梵文八种字一周,形成中台八叶院式,意为受佛庇佑之吉祥寓意;外口沿画如意云一周,其上下各弦纹两道;器外壁通体以海水为地,绘青花海兽九种;高足上中下各配双弦纹一组,中间凸起部画如意云纹,近足处绘海水江崖纹,象征皇权无上;器外底落青花楷书双圈双行六字「大明宣德年製」官款。青花发色极为浓艳,釉质净润明亮,刻画线条纤毫入微。

来源:

1.二十世纪二十至三十年代传入日本,原为久志卓真(1898-1973)旧藏

2.茧山龙泉堂旧藏,1950年,东京,日本

3.日本爱媛文华馆旧藏

展览:

日本陶磁协会、文化财保护委员会、东京国立博物馆、每日新闻社编,《中国陶磁·元明名品展》,1956年,日本桥高岛屋,编号82

明代永乐宣德时期,海外适逢郑和七下西洋,国内正值分封西藏法王之佛事活动,故有此类结合海兽及梵文的官窯作品出现。宣德年间景德镇窯厰烧造的青花瓷器,在中国陶瓷史上具有至上地位。与明代其他各朝的青花瓷器相比,其烧造技术登峰造极,被誉为——「开一代未有之奇」。明宣德青花使用进口钴料「苏泥勃青/苏麻离青(smalt音译)」,呈色深艳明亮,线条间往往形成青蓝中带黑的锡斑;再罩一层透明釉,晕染处淋漓缥缈宛如水墨丹青。此盃青色浓淡相宜,实属难得;淡画碧波潋滟,海浪翻腾,呈水气弥漫的轻盈之势,与隐约间腾遨其中的海兽现刚柔并济之意。海兽须发飘扬、矫健刚猛,达出神入化之境。匠人对钴料的配比、烧造,拿捏精准有度,效法水墨绘画之墨法与线条,海水以粗、细线配合勾勒轮廓,呈立体视效,与深色线条所绘海兽,於色彩、质感、动态上形成鲜明反差,增加了画面景深层次,以达仙气朦胧、杳莫测其所穷之意味。此画法对后世瓷器纹饰亦有影响。宣德时期,除了带回「苏泥勃青」,还引入新的书写体,梵文,并开始出现在高足盌,僧帽壶上,后多见於盃、盌。正是这些由国外传入的各种新材料与新样式,令宣德时期青花瓷作品质极高,造价不菲,故有《景德镇陶录》评价宣德瓷器「诸料悉备,青花为贵」之说。

此高足盃存世量极少,造型、图案、样式相同之完整器,据录,他例仅一,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见图表),另有一件残器,出土於中国景德镇(见图表);其他收藏机构未见同类藏品;且目前可在市场流通的仅此一件,诚绝世孤品!

若乃藏山隱海之靈物,沈沙棲陸之偉寶,莫不爭先呈獻。

—《天妃應靈之紀》·宣德六年 —

序言

器物高足上部饰一圈凸弦纹,模仿金属器装饰风格。高足下缘饰象征皇权之海水江崖。 盃侧面绘九种瑞兽。全器以淡青花海水纹为底,浓青花绘九种海兽,色彩深浅有致,运用得宜,为最顶级宣德青花瓷之装饰特色。高足盃内壁写有梵文,内底中央一字,周围环绕八字。此类高足盃多有饰梵文的情况,或与藏传佛教存在联系,亦或为赏赐西藏喇嘛的礼物。底足书「大明宣德年製」双圈楷书款。

此器虽造型小巧,却为充分展现宣德官窯风格与魅力的一件逸品。能代表宣德独有的双色青花的高足盃为数不多,此为除台北故宫博物院外仅存一例。

此高足盃来源显赫,於20世纪20年代至 30年代传入日本,原为久志卓真(1898-1979) 旧藏,1950年由茧山龙泉堂经手,后入藏爱媛文华馆。此后,《世界陶瓷全集·元明篇》(河出书房,1955年出版)、《陶器全集元·明初的染付》(平凡社,1960年出版)、《世界陶瓷全集中国,元明篇》(河出书房,1961年出版) 等图录中均有著录,此高足盃作为日本收藏的宣德青花至宝广为人知。此外,此盃也於1956 年在日本桥高岛屋举办的「中国陶瓷元明名品展」中展出。

茧山龙泉堂

董事长兼总经理 川岛公之

明宣德 青花淡描海水瑞兽纹高足盃

江建新 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名誉所长 研究馆员

该器侈口,深弧腹,靶足中空,靶足中部凸起一周,其下外撇,作浅圈足,封底,底部青花双圈内书「大明宣德年製」六字双行楷书款。外口沿饰青花如意云头纹,靶足凸节处饰青花空心如意云头纹。外壁上下以淡描青花作海水纹为地,用浓青花料於腹部淡描海水之中绘有应龙、海象、飞马、麒麟等瑞兽九种,驰骋於波涛之中,或昂首正视或回顾侧目,或肋生火带或背有双翼;近足处又以浓青花料绘江崖数座,为江崖海水纹,意为福山寿海、江山一统。盃心则以青花书写梵文共九字,中心一字而外围八字一周,似有八瓣莲华开敷之形,与佛教密教的中台八叶院相呼应,寓意吉祥。

该器为高足盃,又称「靶盃」或「把盃」,多作饮酒之用,元代大量烧製。以其高足之形,大致可分为「竹节式」和「喇叭式」两类。该器其足近盃底处有凸棱一周,形似竹节,即是「竹节式靶盃」。近年景德镇御窯厂遗址洪武地层曾出土有红釉、白釉高足盃,有竹节式和喇叭式两类。该器显然是承明初之製,至后世官窯中此两类高足盃依然常见。

细观其成型工艺,可谓十分精良,仅此「封底」工艺足以称道。元代至洪武时期,景德镇窯烧造的高足盃,无论是竹节式还是喇叭式,其高足未见封底。即便是小型高足盃烧造最多的成化时期,也未再现封底之工艺,直到万历官窯,为追摹永宣之风才重新进行了尝试,清代官窯则十分罕见。

从御窯厂遗址出土情况来看,封底型高足盃始於永乐,出土的永乐官窯封底高足盃,均为竹节式高足,浅圈足釉底,盃内以青花或釉里红的九字梵文装饰,而外壁纹饰则有青花釉里红海水三鱼纹(图1)、釉里红三鱼纹(图2)与釉里红云龙纹(图3)等三种1。宣德之器与永乐器物形製相似,当继承了永乐封底工艺,却又有所发展,除竹节式高足浅圈足釉底器外,亦有喇叭式高足平底无釉的品种。这两类高足盃,从出土及传世品情况来看,釉底者盃内书九字梵文,足底加书年款,而外壁则有青花庭院人物纹、青花淡描海水龙纹(图4)、青花瑞兽纹、青花海水留白瑞兽纹及青花淡描海水瑞兽纹(图5)2等多种。而底无釉者,尺寸略大,外壁纹饰种类更多,装饰手法除青花及釉里红(图6)3外,还出现了矾红及青花矾红的创新手法,但「大明宣德年製」六字双圈款均作於盃心,无梵文装饰。由此观之,永宣时期,浅圈足釉底的封底型竹节式高足盃,或与盃心书梵文为固定搭配,似为「专用」,故而烧造较少,以至於传世及出土器均颇为罕见,可见本品弥足珍贵。

所谓「专用」,从该器的梵文装饰来看,可能是出於笼络西藏地区僧俗领袖的政治需要。明初以来,朝廷对藏僧采取了种种优礼政策,与藏传佛教僧俗领袖之间建立了更为广泛和密切的联系,交往频繁。永乐时期,成祖本人「兼崇其教」,朝廷对藏僧在宗教、政治以及经济等各方面所给予的优待也越来越多,以故「其徒争欲见天子邀恩宠,於是来者趾相接」。至宣宗执政,延续了成祖推崇藏传佛教的政策,对藏僧「礼之益厚」,京师内亦多组织各种佛事活动。故而,永宣时期,官窯曾烧製了诸如该器风格相近的大量以梵文、藏文、佛经偈语以及绘莲托八吉祥等佛教纹饰的瓷器,如僧帽壶、勺、出戟盖罐、高足盌、高足盃及盌、盘等。这些器物除用於宫廷礼佛外,也大量赏赐予西藏地区的僧俗领袖,巩固了明廷对於西藏地区的统治。

本品外壁所绘海水瑞兽纹样,亦源於永乐官窯,御窯厂遗址永乐地层曾出土一批海水瑞兽纹高足盌残片,有青花釉里红与青花留白两种装饰手法,其外壁自腹至足,绘製的瑞兽达十三种,但形象较为模糊。宣德时期基本沿袭了永乐时期的纹样,有青花、青花矾红彩等多种装饰手法,製品则有高足盃、高足盌、莲子盌、大盘等,绘画逐步清晰,但瑞兽的种类、数量亦无定製。至正统、景泰、天顺时期,海水瑞兽纹最为多见,均以九种瑞兽为饰,形象及搭配基本固定,成化之后则逐渐减少。

此类瑞兽样式,部分似麒麟、象、马、鹿、羊等形象,或与永宣时期海外诸国贡进或郑和下西洋带回的珍奇野兽相关,时人多以之为盛世祥瑞,常作诗文贺颂;而鱼、应龙等,则或可与《山海经》等文献相印证,一如,其中鱼的形象,与《山海经·西山经》中文鳐鱼如出一辙,「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里,鱼身而鸟翼…见则天下大穰」;再如,其中的应龙,据《山海经·大荒东经》:「应龙处南极…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由此可见,此类瑞兽纹样,正是帝王喜好祥瑞的政治和社会风潮的反映,也蕴含着统治者祈望天下太平、五谷丰登的美好愿望。

该器造型小巧精緻,胎质洁白细腻,釉面莹润肥腴,青花浓淡相宜,构图疏密有致,绘画精细生动,寓意祥瑞丰富,实为宣窯上品,充分展示了宣德官窯的精妙工艺与独特魅力。

该器来源也值得一提,该器於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输入日本,原位久志卓真(1898-1979)旧藏,1950年由茧山龙泉堂经手,后入藏爱媛文华馆。此后,《世界陶瓷全集·元明篇》(河出书房 1955年出版)、《陶瓷全集·元、明初的染付》(平凡社 1960年出版)、《世界陶瓷全集·中国元明篇》(河出书房 1961年出版)等重要图录中均有收录,以至於该器作为日本收藏的宣德青花至宝而广为人知。此外,该器还曾在1956年日本桥高岛屋举办的「中国陶瓷 元明名品展」中展出。

注释:

1、参见景德镇市陶瓷考古研究所藏品,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编《玉壶清华:景德镇宋元明清酒具瓷鉴赏》页37-39中国文艺出版社 2020年出版。

2、参见台北故宫藏品,国立故宮博物院编《明代宣德官窯菁华特展图录》页202-203;景德镇市陶瓷考古研究所藏品,《明代宣德御窯瓷器:景德镇御窯遗址出土与故宫博物院藏传世瓷器对比》页78-79 故宫出版社 2015年出版;近似例青花海水留白瑞兽纹高足盃,台北故宫藏品,国立故宮博物院编《明代宣德官窯菁华特展图录》,页200-201。

3、参见景德镇市陶瓷考古研究所藏品,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编《玉壶清华:景德镇宋元明清酒具瓷鉴赏》页58 中国文艺出版社 2020年出版。

明初海兽图案源流考

明永乐至成化年间,海兽纹是最具特色的装饰题材之一。它曾现於瓷器、壁画(天妃宫壁画)、石雕(飞虹桥石刻)等,然明代完整遗存仅见於瓷器。明初海兽题材兴起的契机与郑和第五次下西洋联系紧密,是永乐皇帝利用瑞兽这一题材营造政治与社会氛围的映射。海兽为概称,一般指出没於波涛间的各种灵物,既可是鱼、龟、虾、蟹等水生物,也可是马、羊、鹿、象等陆地生物,甚至包括神话传说中的奇珍异兽。

在明代御窯瓷器上,多种海兽图案饰於同一器物之形製极为独特。它肇始於永乐一朝,宣德时依旧风靡;清代几无,仅仿明瓷器尚可见。关於其渊源,或与《山海经》的流行紧密相关,如天马、应龙、乘黄、文鳐鱼、玄龟、狡、天狗、耳鼠等。且海兽纹可能亦与藏传佛教有关。而参照天妃庙壁画与飞虹桥石刻,永宣官窯瓷器上的海兽纹,均来自与海事有关的壁画或石刻(郑和下西洋),因此这里的海瑞兽除了意指海中生物,也指海外进献之奇珍异兽。这些海兽形象特殊,但大多均可见於著名的渎山大玉海及其石座雕刻,或是受其影响。渎山大玉海作於至元二年十二月(1266年2月),外壁雕刻海螺、龙、海蟾、海蚌、海犀、鱼、海羊、鼠头翼鱼、螭虎、海豚、海兔、飞马、鳌等十三种海兽;且另有大玉海曾配的双层石座,现存於北京法源寺内,石座通体雕刻海兽,粗略估计不少於二十种,囊括狮子、鱼尾翼羊、鹿、象、海螺、海马、飞鱼、海龟、牛、带翼海兔、海猪、海蟾等,它们出没於波涛间,形态各异,不少海兽肩生双翼,样式亦与明初海兽相近。由於万历以前,大玉海与石座仍在宫苑之内,推测其影响了明初海兽题材的创作。

郑和等於宣德六年(1431年)在福建长乐所立《天妃应灵之纪》碑上,历数七下西洋功绩。述及第五次时,格外详录各国所进珍禽异兽,并曰:「若乃藏山隐海之灵物,沉沙栖陆之伟宝,莫不争先呈献。」可见,祥禽瑞兽是此次下西洋的主要收获。而进献祥瑞是永宣时期最有特点的政治现象之一。朱棣称帝后,为了巩固皇位,借祥瑞宣示统治政权的合法性。御下诸臣投其所好,四方献瑞。而将献瑞兽推向高潮的便是郑和下西洋。每次归来,献瑞兽、上贺表、颂太平成为君臣间的默契。直至宣德帝驾崩,正统帝即位,太皇太后摄政,下西洋之举才被停罢,献瑞之风也渐被抑製。

此高足盃上所绘九种海兽可与文献及现存古遗迹、文物相应照:

麒麟

麒麟较易辨认,它须发浓密,小角,蹄足,牛尾,鳞片细密,前后飘焰带,作奔跑状,前蹄高抬,后蹄紧蹬,扭颈回望,与传统的麒麟形象并无二致。还有一种形象极似长颈鹿,身披细密花斑,蹄足长颈,见於景德镇市陶瓷考古研究所藏宣德青花海兽纹大盘的边沿。此后,似长颈鹿者在补服、陶瓷上均有出现,是下西洋影响最大、最直接的纹饰之一。

飞象

飞象最易辨识,呈奔跑状,昂首高抬前脚,双翼迎风,象牙高翘,鼻子前伸卷曲。据史料记载,海外贡象远早於贡麟。洪武二年,占城国就曾贡虎、象及方物,后来各国屡贡不止。

天马与福禄(即斑马)

马形有两类:一类长脸圆目,尾部较细,身前焰带缭绕,呈奔腾状。或面向画外,鬃毛披散,或面向前方,侧脸向画外。另一类回首长脸长颈,尾蓬散较粗;若表现细致,则身有深浅不一的花纹;躯干与前一类相似,身前亦缭绕焰带。这两类形象常常同时出现同一器物上。

天鹿

鹿形近马,均四蹄长颈,身前飘荡焰带,整体呈奔跑状。但两者略有区别,鹿头略小,嘴鼻较短;鹿尾短小,与马有较大差别。海外贡神鹿,至少已见於郑和第四次和第五次下西洋。洪熙元年,它们仍豢养於内府。宣德八年,海外诸国再贡,百官称贺。鹿在中国本有吉祥寓意,但据考证,它们实际是马来貘,与中国鹿有较大出入。但这不影响它富有祥瑞寓意。宣德八年,海外贡玄鹿,百官称贺,已是证明。如杨荣称,「神鹿来,献天庭,沐光荣,驾龙軿。神鹿来,仰皇明,昭至仁,协嘉祯。」

灵羊

同样四蹄长颈的还有灵羊。羊形相对较易辨认,虽然头较小,甚至与鹿略似,但下巴绘有明显胡须。羊形海兽的现实原型可能有两种:灵羊或长角马哈兽。夏原吉记第五次下西洋归来,献灵羊和长角马哈兽。灵羊形象颇特殊,「尾大者重二十余斤,行则以车载其尾」,但既然称之为「灵羊」,其形象当与羊相差不甚大。长角马哈兽则是新鲜物种。它角长过身,学者考证应为剑羚。金幼孜详记其形象,「茸茸紫毳莹苍璧,两角棱棱三尺强。非兕非豸亦非鹿,玄云蓊郁凝天章。双瞳夹镜黑如漆,四足捷疾行跄跄」,也以之为圣德远播,天下太平之象征。

应龙

应龙极易辨认,形象与常见龙纹有细微差距,龙头鱼尾,无腿足,身体两侧生有两翼,并缭绕焰带。应龙,又有黄龙、庚辰等别名,是中国古代传说中一种有翼的神龙,是毛犊、羽嘉所生的神兽,生下了麒麟、凤凰。应龙则是飞禽走兽的共祖。同时,应龙也是天之九龙之一,有龙中之贵、龙之老者的称号。实际上只有如应龙、苍龙一样背生羽翼的,才能算是真龙,是天子的象征。另据考,应龙又与老龙等同;老龙即祖龙,因此认为应龙即祖龙,是龙之祖先。其形象一般与同时期流行的中国龙形象无二,只是多了一双羽翼,鳞片为黄色,羽翼为五彩。其武器为钺,可见於《嶽渎经》「庚辰秉钺」、《文苑英华》「应龙持钺」。

狮子

狮子作为西亚引进的陆生动物,也被纳入海兽题材中,以表祥瑞寓意。

海螺、海蚌与蟹

在永宣瓷器的海兽纹中也能见到如海螺、海蚌与寄居蟹一类拖着贝壳的海洋生物。

未名异兽

最后,有一类海兽,较常见却不易辨认。它长嘴小头,头上有稀疏的毛发或触角,前有两足,尾长且粗,末端呈鱼尾状。其形象灵怪,难溯原型。

注释

1.Chen Ching-kuang, 「Sea Creatures on Ming Imperial Porcelains」, in Rosemary E. Scott, The Porcelains of Jingdezhen (Colloquies on Art & Archaeology in Asia No.16), London: Percival David Foundation and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1993, pp.101-122

2.刘新园,《景德镇明御厂故址出土永乐、宣德官窯瓷器之研究》,载香港艺术馆:《景德镇珠山出土永乐宣德官窯瓷器展览》,香港市政局出版,1989年,页46

3.高宗帅,《海上瑞兽:永宣瓷器上的海兽题材》,载《中国美术研究》,页158-169

艺术品经纪人肖生:18575567397

此高足盃二十世纪二十至三十年代传入日本,原为久志卓真(1898-1973)旧藏。久志卓真,为日本顶级陶瓷器专家,是二十世纪初日本研究中国陶瓷的泰山北斗,他於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结识壶中居美术店创办人広田不孤齌(1897-1973年),以及随后时任日本陶磁协会理事长的梅泽彦太郎,开始深入研究中国陶瓷之妙趣,也是在此期间开始着重关注中国明代瓷器。出版多部明代陶瓷相关著作,包括:「支那の陶磁」宝云舎、1942年;「支那明初陶磁図鉴」宝云舎、1943年;「中国の染付と赤絵」河原书店、1949年;「明代の染付と赤絵」创芸社、1953年(共着);「明初陶磁図鉴」雄山阁、1968年(「支那明初陶磁図鉴」の増补)。随后,於1950年由茧山龙泉堂经手,再入日本爱媛文华馆,该博物馆为爱媛県历史最悠久的古美术收藏机构,由藏有大量日本、中国、朝鲜古代陶瓷及其他各类古董的收藏家二宫兼一设立的基金会创立。

1905年4月,时年二十二岁的茧山龙泉堂(MAYUYAMA & CO., LTD. 开店至今近120年历史)创始人茧山松太郎(1882-1935年),只身前往中国北平开始了贯穿其一生的古董艺术购藏。当时,由於西方对亚洲艺术品的兴趣日益浓厚,北平形成了繁华的艺术品市场,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收藏家和经销商。值此历史背景下,茧山松太郎潜心研学,开始构建自己的艺术帝国。松太郎於1935年去世,其长子准吉(1913-1999)继任茧山龙泉堂主理人。准吉继续父亲的工作,专注於亚洲古董艺术品,主要是中国陶瓷。战后,准吉通过向北美的藏家和博物馆介绍亚洲艺术杰作,使茧山龙泉堂的藏品被包括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西雅图艺术博物馆和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等机构购藏,并被约翰·D·洛克菲勒三世等家族收藏,自此茧山龙泉堂在世界艺坛声名远播,成为卓荦显赫的亚洲古董艺术品交易商之一,与日本山中商会(Yamanaka & Company)齐名,且日本多间顶级博物馆的国宝级藏品,亦曾由茧山龙泉堂经手。为庆祝茧山龙泉堂成立七十周年,茧山於1976年出版豪华精装两册套装《龙泉集芳》,列举公司数十载所经手之稀世珍宝,其中便有此次上拍的这件明宣德青花海兽纹高足盃。龙泉堂从业至今,经手的宣德小尺寸高足盃仅两件,此品便是其中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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