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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沟地方某村，住有兄弟二人。有一天，结伴到山中砍柴。不知不觉，弟弟走入深山。直到天黑，哥哥寻不见弟弟了！他满山遍野的高声喊叫，仍不见弟弟的踪影，于是只得一个人哭丧着脸，回到家中，把这不幸的遭遇如实告诉了父亲。 父亲一听，又惊又怒，急得几乎昏了过去，指着儿子的脸大骂道。“你这个不明事理的东西！大雁还分个长幼，知道照顾幼小的。你倒好，明知你弟年幼，不加照顾，任其独行；这回呀，我看，不是叫虎狼吃了，也得坠入悬崖！命是没啦！” 大儿子哭丧着脸。满腔的冤枉，刚要分辩，又听父亲气冲冲地说：“依我说，压根你就存心不良，生怕我死后，几亩山田不能独得，有意让你弟弟送死不是？”这个当大哥的有冤无处诉，一边哭着，一边发誓决心陪伴父亲，一同到山中再去寻找。后来，爷俩不知越过了多少山，跳过多少涧，也没有发现什么踪影。爷俩只好失望而归。久而久之,也把这事渐渐淡忘了。 不觉两年已经过去。这年的秋天，已是地净场光的时候，老翁游逛到了田野，既是散散心，也看着秋收后的情景。不想在田野中遇上了一个打猎的。  只见他左手提着一只死免于，右手牵着一只活生生的黑狐狸。但见它毛润如漆，偶尔还喷着光芒；这畜牲不知为什么一看见老头号，就摇头摇尾，倒退着不走，活象上了邪的小毛驴，异常狂躁不安。老头觉得奇怪而且可怜，于是花了两千钱买了下来，并要当着猎人的面放了它！ 那猎人连忙摆着手，阻止道：“你可千万不能放了它！我看这个狐狸日久年深，难能兴妖作怪！”老头儿倒笑道：“它如果能兴妖作怪，我想你也就逮不着它啦！我要是放了它，说不定还会报答我的大恩大德呢。对你，当然也会有好处的。”说完，就把狐狸放掉了，转眼间，它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老头儿见它跑了，一回头又对猎人笑道：“你瞧，它有什么本事？也不过只知道逃命而已！还是那句话，它要真能兴妖作怪，恐怕也不能让你逮着呀！”两人相对大笑一阵，各自走了。 就在这年的冬天，老头进城买东西，走在路上，正巧天下大雪。但见雪花大如鹅毛，铺天盖地下个不停。老头此时又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道窄路滑，十分难走。他蹒跚而行，忽见一老太婆也小心翼翼地，由雪路上迎面而来。她一眼瞥见老头儿。颤巍巍地说道：“阿呀，这么大岁数，碰上这天气，难为你怎么走啊！你瞧，天色已晚了，道路又滑，离有人家的地方还远着响！我家离这儿不远，不如先到蜗居避避雪，明日再走如何？”老头一听，也甚感激，于是，老太婆折身又领他往回走。老头儿跟在她的后边，边走边思付道：“怪哉，想不到能遇上这么好的人呢！” 两人慢慢越过一条山沟，果然看见有一户人家映入眼帘。老太婆上前敲门，一会儿，一个长得甚是美貌的姑娘开了大门，一边还问老太婆：“老太太怎么回来这么快呀？” 老太婆边走边说道：“有客人来啦！赶快准备酒饭。也告诉你三姐来会客人！”老太婆就领着老头儿进屋入座，倒水让茶，忙个不停。 老头儿抽空浏览了一圈，但见屋宇宽敞，陈设不俗；又见有高墙围成大院，不似山野人家，俨然是个大户。这时，老头儿又看看自己；自感局促不安，自惭形秽起来，显得惶惶不安！ 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欢笑之声。一会儿，但见有女婢四五人，簇拥着一女郎来啦。  这女郎年约十七八岁，美容修态，光彩照人；身着绣衣画装，犹如画中仙子！老头儿正在不知所措，面前的那女郎一片惊愕之余，旋又转喜，于是挪步走到老太婆身边，在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忽见老太婆一拍巴掌，对老头儿说道：“竟有如此奇事？既是恩人，就该拜谢！” 那女郎即款款移步，下阶跪拜，如奉神灵、老头儿懵懵懂懂，正想起身答拜，立即被两个婢女扶住了。那女郎拜过之后，老太婆又朝老头儿下拜，嘴里说：“天赐良缘，邂逅相逢，大恩大德，不只一拜而且，还请让我想想。” 这老头儿莫名其妙，越发糊涂，忙问：“老朽有何德行?请您不要错认了人呀？”老太婆忙说：“您年纪大了，恐怕记不起啦，等会儿听我慢慢告诉你。” 这时又见许多人忙着安排酒宴，又让老头儿独个入一席，老太婆跟女儿一席。一时端上酒菜。老头儿只知味道鲜美，但辨不出饮的是什么酒，吃的是什么菜。 酒过一巡，那女郎斟满一杯酒，跪在老头儿面前，高高举起。此时，吓得老头儿连忙退到座位后边，连连摆手不接！老太婆急忙站起，说道：“孩儿的一片诚心，可不能推辞呢！”老头儿一高兴，连连喝了三大杯！老太婆这才慢慢问至头儿的姓名和地址。老头儿都一一如实的告诉了她。 老太婆听后，扭头对女儿道：“想不到老人家赐你表妹夫还是同乡同姓！说不定还是你表妹的叔叔或者大爷呢。”老太婆接着又问老头儿的年龄，眼下有几个儿女。老头儿回说：“膝下无女；老伴健在，已五十二岁。有一长子在家务农为业。……二儿子如在的话，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吧！前些年，有天他跟哥哥入山砍柴，不知怎的，他再也没有回来！我琢磨不是让虎狼吃了，就是坠死在悬崖！”说着，不由己是老泪纵横。 老太婆听后，愣征了好大一阵子、急忙追问：“请问您的小儿子可是长得清瘦长眉，眉间还有一颗黑痣？”老头抹着眼相说：“一点不差！可您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太婆又扭头对女儿笑道：“怪不得阿癯每提到家中父母对，总是悲悲切切的哩！”女郎也点点头，说：“老大爷说得和阿癯符合。” 老太婆笑着对老头儿道：“这么说来。咱们还沾些亲戚关系呀！” 这时，只见老头儿一个劲地哽咽，什么话也不说。老太婆笑劝道：“请不要悲伤。我这里正憋着无以报德呢。现在应该让你们父子团圆啦！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儿呢！”说完，就叫过一个婢女，凑在耳边咕叽了些什么话；婢女喜笑颜开地去了。眨眼之间，那婢女回来招告说：“来了！来了！”接着，就有一个身穿崭新衣服的翩翩少年，领着一个年轻而又美貌的女子来了。 老太婆急忙迎上去，指着老头儿道：“你看着认识吗？”那少年定睛一看，忽然大放悲声，扑通跪倒在老头儿的脚下。老头儿仍不清楚是怎么回于事一正发呆，听老太婆说：“恩人莫惊。你瞧瞧他像不像几年前在山中走失的小儿子呀？”旋见有人端过灯来，老头儿借着灯光仔细辨认过后，不禁又呜呜哭了起来……老太婆跟女儿急忙过来劝解，父子二人才止住悲痛。 老头儿擦了擦昏花的老眼，乃指着跟随着儿子一起前来的女子问老太婆：“这位又是谁呀？”老太婆介绍说：“她是我的外甥女儿，名叫阿雏；早就作了您的儿媳了啊！” 老头儿不知来龙去脉，老太经这才说道：“那年你的儿子上山砍柴，不小心从高地方摔了下来。正巧让我的外甥女儿碰上，于是就救了他。那时我的外甥女儿还未许配人家，我就为她作主，将您儿子入赘了。当时想不到他竟是您的儿子呢。假如当时知道他是您的儿子，不是早就把他送回家去了吗？而今父子相逢，也非偶然！我想，而今应该让您的儿子、儿媳跟您一起回家，好好伺候您跟老伴的晚年啦。” 听了这番话，老头儿情不自禁起身作揖道：“如此深感大恩大德！只是我家贫穷，恐委屈了您的外甥女儿！再说我还有事需进城去办，这件事让我想想再办可以吧?” 卢老太婆一摆手：“瞎！这是什么话？外甥女儿既是您的儿媳啦，荆初布裙、粗茶淡饭又何妨呀！再说你还进城干吗？终久还不是为了扒楼几个钱？这样吧，老身为外甥女儿再筹办些嫁妆，虽说不好，料也孬不了。我担保您下半辈子在生活上不再求人就是。”这可打动了老头儿的心啦，笑哈哈的连声点头应允。 这天的晚上，老太婆特设了丰盛的筵席，以示祝贺，尽欢而散。  这夜，小儿子跟老头儿俩睡在一起可是由于过度高兴，老头儿怎么也睡不着。傍天亮时，父子二人才睡了一觉。 第二天，老太婆为外甥女作了筹办，千叮万嘱了一阵子，才又设宴送行。宴席之间，老太婆把老头儿叫到一边，低声说道：“恩人，您现在可知道老身是什么人吗？”老头儿一时觉得失礼，想来在此又吃又喝又住，并且为自己找到儿子，还有了年轻美貌的儿媳，至今连老太婆的名字啥都不知道，一时面红耳赤，懊悔莫及“哎呀！我还算人吗？实在对不住呀，我怎么这么糊涂。” 卢老太婆慢慢说道：“也不必客气。老身姓姚，陕西人氏。外甥女家姓葛，本是同乡，老身多年守寡，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名阿稽，曾得过您的搭救之恩。我们母女正愁报恩无门呢！老身听说您的大儿子尚未婚配，我意也把女儿许配于他，作您的长媳，想来您会愿意的吧。”老头儿再三推辞，深觉过意不去地说：“已娶了您的外甥女儿，我已是惭愧无比，安敢再留您的女儿呢？” 老太婆果断地说：“虽说我不识文解字，可是，凡事只要我说了的，就不收回，请您先跟儿子、儿媳回家。我这里总要筹办一番，然后送女儿去您家。您呐。也勿需迎亲之事，一切从简。”老头儿见她如此，再也不好说什么，就从儿子处借了一枚楼玉香球递给老太婆，权作订婚信物。老太婆旋即把信物戴在了女儿的胸前罗带上！阿稽羞羞答答地接受了。之后，相互洒泪而别。 门外已备下了牛车三辆；老头跟儿子乘一辆，阿雏及两个使女乘一辆，另一辆装载着行李物品，三辆牛车辘辘上路了，奇怪的最，眼看前前边路窄不能行车，但是车到时则是平宽大道！老头儿不知为何，心想这车大概是造是精巧？再不就是黄牛健壮罢了！到了下午，太阳还老高，车子嘎然而停，老头儿抬头一看，已是自己的家门，心中不禁一惊，心想怎么走得这么快呢？ 老头儿的大儿子急忙出来迎接，问爹：“爹，怎么回来得这么急？”又看看车上的东西：“怎么置办了那么多东西？”忽又看见弟弟不但回来了，而且那辆车上还坐着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一时瞠目结舌，手足无措起来。老头只管喜得合不拢嘴，也不管儿子如何盘问人，先令小儿子领着妻子去拜见婆婆。接着又厚厚地赏赐了那驾车夫。 这时天色已晚，驾车夫急着要回去，老头儿连忙止住说；“天已黑啦，路又难走，明日再走吧？”驾车人话也不回，扭头驾车一溜烟走了，急得老头儿又顿足又捶胸。这时他却忽然看见有一辆牛车在不远的地方叫树根结绊倒了，车翻倒了田里，起不来了！老头儿三步并作两步赶去相救！不料，哪还有什么原来的车？原来是些草人草牛，那车竞是秸秆扎的！老头儿吓了一跳，返身回家问小儿子是怎么回事？阿雏急忙解释说：“是这样，我的姨母常常变戏法儿玩，有时还挺好玩儿的！请老人家不必大惊小怪。”说完，乃叫丈夫去把那些草人草牛儿和小车拣来，收进了箱子里。老头儿也不追问那件事了，于是才对老伴叙述了详细经过…… 老头子无意中得了儿子，又得了年轻貌美的儿媳，一时在庄里乡亲中传扬开来，于是纷纷前来贺喜。见到过阿雏的人，男的见了，神魂为之倾倒；女的见了，甚是羡慕，赞不绝口，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还乱加猜疑…… 有一天，阿雏忽然对丈夫说：“请告诉公爹，要赶紧筹办筹办，姨母就要送阿稽来了。”老头却不以为然地说：“哪有这事！恐怕这是你媳妇作梦吧！你怎么也会信以为真呢？”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人声嘈杂，敲门甚急。老头儿急忙开门一看，但见那老太婆颤巍巍的由轿中走了出来；跟随的本七个婢女，扶着以红巾蒙面的阿稽！但见锦衣练裳，一拥而入，紧接着，嫁妆也到，光采耀眼。一时间，人和嫁妆塞满了一屋子。 老太婆这时只一挥手，从人和车马眨眼间散去了。她对老头儿说道：“亲家您也不必张罗啦，凡是需要的，外甥女已都预备了。再说，也不必选什么良辰吉日，我看今日个就是好日子，邀请女婿出来拜堂成亲好啦！”老头儿的大儿子三步两倒退。不知如何才好，无奈只得仓促拜了堂！弄得站在旁边的那些婢女们咕嗤笑个不停；然后，夫妻双双进入洞房。  这时的阿雏正张罗酒席，霎时已备妥了十多桌。奇怪的是，既没见炊烟，更未见厨师，弄得老头儿夫妇膛目结舌，莫名其妙。一时众人纷纷人席，边说边吃，热闹非凡。老头儿回头又看见屋内堆满了那么多的嫁妆。就说道：“都怪家穷，盖不起房屋，东西都无处放啊！”老太婆笑道：“亲家不用愁，比这些再多，几倍的东西，也能放得下！”说着就吩咐跟随她来的奴婢们。一齐下手，把屋内屋外的东西全搬入洞房。老头儿过来一看，房屋还是那么大。可是，那些东西不但放得井然有序，而且还有空地方呢！于是叹道：“大户人家毕竟是会摆设的呀！往日，我家如果多收成几担粮食，就弄得满满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啦，怎么摆弄也不行！”在座的客人听了，都呵呵大笑。 老太婆在亲家住了三天，就要告辞。临行，留下两个婢女侍侯女儿。这时，老头儿对老伴说：“我初见亲家母时，曾说我对她的女儿有什么再生之恩，所以才把她的外甥女儿和亲生女儿嫁给了咱们的两个儿子！到底是什么再生之恩，我也没去追究。亲家母就要告辞啦，你就不能套套她。”于是，就试探着去问老太婆，那老太婆却回答道：“我的女儿、外甥女，都是你家的人啦，慢慢向她们就能明白啦。”说完，登车而去。后来，老头儿又让大儿子打听阿稽，阿稽只说：“你父亲做的事，他老人家自然明白，不必问我？”大儿子转告了父亲；老头儿仍然茫茫然，不知所云。从此也就把这桩疑团放下了。 再说老头儿的两房儿媳，自从过门以来，事事孝顺，夫妻和睦无间，家中也过得越来越红火，不但不缺吃穿，也不缺金钱，尤其自家中娶来了两个天仙般的儿媳，有人羡慕，有人妒忌，成了人人注目的一个家庭。不意打这之后，曾几次遭过盗贼，幸亏两个媳妇精明，那些盗贼不但没捞到什么东西，反而受到戏弄，乖乖地逃走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一多，老头儿反倒心神不宁起来，闷闷不乐。 这天他又到野外游逛，仍然又遇见了当年卖给他活狐狸的那个猎人，但见那人正坐在田城上训练一只猎犬，垂毛绿眼，形状凶猛。老头儿走过来，问那猎人：“您的这只猎犬，是不是所谓的狮子狗呢？”猎人笑着道：“不是。是狴轩！它呀，一口就能咬死老虎和牛马呢！家里若有了它，无论有多大本事的盗贼，见了它，都得望风而逃！”老头儿一听。来了兴趣，问：“你是从哪儿弄到的啊？“猎人回答：“是以八千钱从一个羊贩子处买的。这畜牲可厉害着呢！”老头儿正愁着盗贼对家中的骚扰，心想，有了它，还怕什么盗贼呢？于是就对猎人说拿十千钱买他的。 猎人笑着摇头道。“那可不行！这畜牲要是咬人，一口就能咬死！万一出了人命。我可担当不起！”老头儿一头，更有了兴趣。“老弟啊，我正需要咬人的畜牲呢！”于是就以十千多一些的钱买了过来。牵到家中放到院子里。  但见这畜牲这里瞧瞧，那里嗅嗅，就在这时，老头儿的两房儿媳，正笑语盈盈的由后院走来。他俩一见这畜牲，突然大惊失色，仓煌逃避；但是这畜牲眼尖，饿狼一般，吼叫着猛扑过去！老头一见，一边大喝，一边去救阿稽，不想这时她的脖子已被咬断，鲜血直流，渐渐死去了！这畜牲接着又扑向阿雏，口咬住她的脚，把人拖出十多步远！ 这时。老头儿的两个儿子也跑来相救；霎时，二女皆死。立地化为两只黑狐！只见二女的衣服，鞋、袜、宛如蝉蜕一般。老头的两个儿子不禁失声大哭！老头儿也惊愕良久。只有这时，才猛地想起前几年买狐放生的事儿，所谓的“再生之恩”，原来如此。于是也深感狐虽兽类，尚有义气，就命儿子置办了上等棺木和上好的寿衣，预备厚葬。当父子们正在筹办此事时，门外忽有人号哭而来！一看，老太婆哭着进来了！她一屁股坐在了二女的遗体首，大哭不止。一边说：“万想不到你们竟遭此横祸！你们终究法术甚浅、道业不成，才遭此难的呀！鸣乎哀哉！”她哭着说着，又伸手去抚摸二狐的遗体，扭头对大伙说：“还能救得。跟我回去服眼药就能活了。” 老头儿这时也命两个儿子，把那只狴犴捆绑起来，活活地砸死。老太婆对老头儿感谢道：“亲家您能将狴犴打死。也证明您问心无愧的了。”说完，从腰中解下一片白布，将二只狐狸的遗体包起，起身提着而去。老头儿想追她，而老太婆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每天不断更新古今中外小故事，有喜欢此类文章的朋友可以点击关注或者点赞收藏；您还可以长按点赞，这样就可以强力推荐此文。 多谢观看，谢谢您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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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老大姐嗨 > 《收藏的民间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