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文】承蒙著名篆刻家魏杰先生厚爱,为我刻印两枚。第一方为姓名印(程兴林印),第二枚为斋号名(草蹊堂)。二者一阴一阳,为吾写小品常用印也。吾喜之印面古意之气象,用刀之劲爽,为我作品增色不少。 已亥冬于京兴林记 两枚小章钤在一棵繁英落尽的枝桠上,如冬日暖阳下挂在枝头的柿子,明晃晃的熟透了、看着就甜……突而觉得,程兴林是个知情重义的人。 假使魏杰先生本人,看到有人如此善待这两枚小章、还郑重作文记述,也会深感欣慰吧——为同道友人奏刀治印,本也是篆刻家的日常酬答,但再得意的作品,或赠或送给别人后,就有点像嫁出去的闺女,你再宝贝她,别人却未必心疼。这也是写字、画画、治印的人共同的心结,不赘。 程兴林懂得珍惜。 因为从这则关于印章纪事的草草笔迹中,可知程兴林是个认真写字的人,不惟是其笔墨纯良、初现晋唐法相的缘故,更在此三言两语间浅浅的情感: 吾喜印面古意之气象,用刀之劲爽。为我作品增色不少。 这两枚小印,我亦端详颇久。 “草蹊堂”直接取法于金文古篆,而”程兴林印”则延古隶笔意而来,这两枚印章从一开始的取法上就已然相映成趣,加之阴刻线质清厚而刀口俊切,阳刻走刀奇崛而布局清朗,也就不难理解程兴林每每或一帧手札、或一副扇面完成后,钤印其上时的那份惬意了。 至于一枚好印何以能为作品增色,则需同等水平的作品与之相配才好。所谓好马配好鞍,自然好理解;但一副上好的马鞍,如果架在劣马庸驹身上,又何尝没有煮鹤之憾?故而程兴林在濡毫动笔间,想起这两枚精良小印,也会心起矜庄吧。 就此小品而言,先不论其用笔结体之优劣、行气章法之得失,单就区区一平尺的纸面上要安排如此丰富的内容,有书有画有印的同时,还得留出通风换气的空间来,就已十分不容易了!当然,这只是一个正经书家的基本功,无须称奇。 让我细细品味的,是其通篇平和清淡中随处可见的小惊喜,可略示一二如下: 随手剪裁,便是一幅颇得右军意趣的行草立轴。
来日魏杰先生出版印谱,程兴林此行可作题笺。 【声明】承蒙书艺公社创始人李阳兄厚爱,允许我对其宏篇巨构《当代书家用印题跋邀请展作品集》第一回、第二回中的部分作品做纯属个人观点的鉴赏性解读。但因本人试图以“仅只针对作品本身”的方式鉴赏作品,也就注定会偏颇!谨此向文中涉及的老师声明:若有冒犯或觉得不合适,请直接在文后留言告知,我将第一时间删除并致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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