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把童年里的花絮片断写下来 ,当自己郁闷时看一看,算是给自己讨些乐趣吧。】
记忆里的童年(二) 高俊 记得那年深秋,地震闹得挺凶,时不时地会有天摇地晃的感觉。秋雨也出奇的大,哗啦哗啦的一下就是小半天。为了防地震,学生们在操场上搭起了一个个简易的小帐篷。每到晚上,会从小帐篷里透出点点的光,远远望去,一闪一闪的像亮晶晶的灯盏花,又像是星空里的小星星。煤窑公社天天给老乡公映电影,也是我们小孩子最爱凑热闹的时候。一到傍晚,吃罢晚饭的人们都会去看电影。
煤窑公社所在地建在靠南山边的土坡上,地势略高,离煤窑中学大约有三四里之遥。如果拣近路走的话,也就是一二里地的样子,但须得经过一大片掏过褐煤(俗称臭炭)的窑井的坡地。坡上有新挖的煤窑,还有早已废弃了的旧窑井。一眼眼深不见底的窑井裸露在地表上,有的窑井竟隐藏在草丛里。平时,大人们再三告诫不可以到这里玩儿,我们也害怕那些瞧上一眼就叫人心惊肉跳的窑井。 电影对孩子们的吸引力出奇的大,我们像似被人使了法,一个个迷恋的又像是着了魔。等不到傍晚的到来,我们就吵嚷着让大人动身。有时候大人们没空去,也懒得理我们,我们就跟在大一点孩子的屁股后面。毕竟他们胆子大,敢走那片废井地。 有一次,放完电影已是夜里十一点钟的样子,天像泼了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孩子说拣近路回家,要走那片窑井的地方,我们只好紧紧地拽着大孩子的手,靠一只只能发出黄色光亮的手电筒照路,一步一挪地摸索着走,深怕一不小心掉进掩藏在草丛里的窑井里。一个比我大叫红生的男孩子,没注意脚下的低矮草丛,一脚踏下去,还没待喊出声求救,就掉进了黑洞洞的窑井里。大家一看都傻眼了,赶紧地趴在井口边喊他的名字,喊了半天也不见洞里有一丝丝的声音。这可如何是好!大家急得束手无策,只能在窑井边团团转。一个大男孩带着哭腔说,赶紧去找附近的矿工吧!于是,他带着仅有的手电筒便影没在那深邃的暗夜里。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带来两位头上都有矿工灯头盔的人。一人在腰间系了绳子,一人拽着他向井下边摸去。不一会儿,一盘绳子几乎都伸进了窑井里,才听到井下传来了弱弱的喊叫声。大家顾不得多想,赶紧将绳子往上拉。先拉上的人,仔细辨认才看清是那个叫红生男孩儿,人早已是浑身污血。接着,那位矿工也爬了上来。大家七手八脚把他的身子摆放在稍微平坦的地方。有位矿工说,赶紧的送医院!大家急忙或背或抱护送他向医院赶。医院里,一位值班的医生检查了半天,摇着头说,他的颈已断裂,没有生还的可能了。我们听了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 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目睹了生死的经历。后来才知道,那些被废弃的窑井有的竟有三四十丈深呢。 童年的生活有甜也有痛,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令人记忆犹新。(待续)
本期编辑 李 洁
作者简介
高俊,内蒙古乌兰察布市人,职业教师。 柴米油盐百姓事,锅碗瓢盆皆文章。关注【黄土地文学】,体验有滋有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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