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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儿许永（上） 老青年 许永出生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太行深山中一个叫石片的村庄里，全村只有十来户人家。 这里交通闭塞，出山的道路，正如一条鸡肠似地弯曲缠绕在茫茫群山之中。真个是：山陡林森酸枣刺，峰岭对立耸云天。抬头但见雾瘴罩，悬崖峭壁横眼前。走兽山鸡乱出没，蛇虫蜿蜒树上盘。 这里真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深山孤村。
许永家两间笨拙歪斜的石头房子就筑在半山腰里的巨大平板石头上，连门外的小小院子也是这块石头的一部分。正是不惧地陷不怕水，坚若磐石万古长。小小石屋育儿郎，开荒猎食乱石岗。 这小村里却有十几个孩子整天在一块玩耍。许永经常喜欢和邻居家的丫头兰妮捉迷藏、打牤牛（一种自制的木头陀螺），玩的不亦乐乎。 到了十三四岁时，只见兰妮胸部已鼓起了两个小儿拳头大小的包包。时值盛夏，大家衣着单薄，只穿一件敝体的汗衫。有次许永同兰妮玩耍，无意间他那拳头就触到了兰妮右边的那个包包上，兰妮脸色顿时有些绯红，并用一只手捂了，小声说：“哎呀，你好坏，打痛我奶子了！” 听到此话的许永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愣在那里，他也正感觉怪怪的，虽然说只是一瞬间，但只觉自己的拳头仿佛击在那发酵了的面团上一样，绵软而有弹力、且温热的奇异东西上面，顿时一股莫名的体验迅速从手传导到了大脑，太新奇了！他有些奇怪的向兰妮胸部看去。呀，这才发现，她仿佛同自己一直以来的记忆不一样了，胸前好象有两个小馒头将衣服顶起。再看其脸色，略带羞涩绯红，她什么时候变得楚楚动人了？
但此后不久，没上过学的许永和住在不太远的外村里姑姑家的小表弟两个人就被大人送下山去跟师一名老木匠学艺，此时正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新中国刚刚建立，国家久经战乱，民不聊生，百业待兴。 三年之后，年方十七的许永和小表弟已经学得了师傅的全部手艺，出徒开始闯荡江湖。 但此时正好在军队里当连长的大哥从四川回家来探亲。看到自己的几个弟妹受穷甚至挨饿，再加之居住条件如此艰苦，他临走时就对父母说：“我思量了很久，觉得我应该将三弟许永和姑姑家小表弟一块带走，他们俩都有木匠手艺，部队上正在成立一个木工组，他们可以在那里大显身手！又能在咱革命的队伍里锻炼成长，也强似在这深山老林里呆着，将来能有啥前途！不知爹娘你们意下如何？” 爹娘听他如此说话，当即表示：“这太好了，也许将来他们也能像你一样在外边娶个城里媳妇呢！” 就这样，许永和小表弟被大哥带出了大山，来到了四川的大城市里。许永把眼看时，只见：车水马龙楼彩色，人如潮涌到五更。夜景辉煌人看人，楼台上下灯照灯。在那里，他和小表弟加入了部队上办的一个木工组，并领到了崭新的军装（只是没有领章和帽徽）当工作服，穿在身上特精神，俨然一名解放军战士。这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那伙食又好，一帮年轻人在一起热热闹闹，且又有大城市的沸腾感。按说，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好了，可这个许永还就硬是过不习惯，太吵了！他每天晚上还失眠。哥哥对他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这里比咱家乡强上百倍！” “是的，哥哥！”这许永也知道，可尽管他嘴上如此说着，心里还是一直感觉很别扭。 后来，小表弟悄悄告诉大表哥说，许永竟然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地抹眼泪。于是哥哥大惊，就抽了时间，同他进行了一次较长时间的交谈，看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为什么他会出现如此的坏情绪，哥哥奇怪道：“三弟，想你大哥我当兵不到半个月就上战场打老蒋，转战南北，可以说生死只在一时之间。但我也没像你现在这样，哭啼抹泪，如今你到底是怎么了？” 许永见大哥问起，知道是同住一个宿舍的小表弟将此事告知了大哥，只得扭捏说道：“我就是老想咱石片村、想咱爹娘还有姐姐二哥他们！大哥，我知道我太没出息了，唉……”说着就又掉下了眼泪。 大哥听他说想家和父母家人，也无话可说，只得劝慰道：“哥知道你没离过家和爹娘，想家也是正常的。但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更应当志在四方！你要好好向小表弟学习，你看人家怎么就不想家呢？其实哥也是为你和咱爹娘着想，希望你能有个好前程。你如若呆在家里，恐怕爹娘要发愁给你娶媳妇呢！” 许永只得抹着泪说：“好吧，我听大哥的，再干些时日也许就不想家了。” 但是，一年过去了，那小表弟又给大表哥说了好几次，说小表哥许永仍然想家和偷着哭，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呢！ 大哥无奈，只得实话告诉许永说：“眼看部队上就要将你们全部征兵入伍了，到那时你就是一名有技术的后勤兵了，很有前途的。但你掂量着吧，主意由你拿，把你憋屈坏了反倒是我这当哥的不是了，唉……”
不料，听哥说部队上计划要他们这些木工们全部入伍时，许永却急了，要是那样的话，恐怕就真的回不去家了，他便急忙说：“大哥，我还是回家去吧，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干了！” 就这样，许永最终还是辞工回家去了，他走后大哥还为此气出一场大病来。 正是：生在苍山莽岭间，惯于乡径爹娘前。城市广阔马路宽，不适心焦夜里烦。光明大道走不惯，苦命之人蜜不甜。 （未完待续） 老青年 柴米油盐百姓事，锅碗瓢盆皆文章。关注【黄土地文学】，体验有滋有味的生活。 你若喜欢本文，就在最后右下角点个“在看”让更多朋友看到哦！ 声明：平台文章为原创作品。允许转载和责编，授权转载请联系平台编辑并注明来源：“黄土地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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