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汉武帝第二次征伐大宛之战略思考 听《王鼎杰讲透史记·第21讲 汉武帝(下):经略西域的开端》有感 ![]() 在《后汉书·班梁列传》中,班超,班勇都提到汉武帝断匈奴右臂之战略意义。在正面战场陷入僵局之时,必须开辟侧翼战场,由此侧翼战场之主导权愈发决定汉匈之成败。 则对于汉武帝第二次征伐大宛国之异议者,不应该就此论此,应该说否定第二次战役毫无意义,不如彻底否定汉匈战争之意义。既然汉匈战争无需非议,则第二次战役也无需非议。 为什么?汉匈博弈中,只存在两种结果,第一种是匈奴控制西域,以西域资源人力物力,联合羌人,一起攻击河西走廊,并进入关中,或劫掠关中,或摧毁汉庭,则汉败而天下乱。
要么是汉控制河西走廊,断匈奴右臂,隔绝匈奴与羌之联系。则在这场四大文明区互动中,不是匈奴形成草原文明与绿洲文明与高原文明三对一,对付汉之农耕文明,就是汉之农耕文明与绿洲文明二对一对付草原文明或高原文明,形成二对一,或征用高原之力量,形成三对一。 就如同乔治凯南对美苏博弈的分享,全球五大力量中心,美国,苏联,德国法国及中欧,英国,日本。必须形成美国主导的四对一,所以中欧必须顶住,日本必须独占,必须允许德国,日本之经济复兴,对其输血。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由此西域不存在经济账,而是战略账、外交账、文化账,哪怕西域需要巨大投入,也必须投入,以农耕对付高原与草原已经吃力,要是绿洲再加入他们,后果是什么?哪怕是为了不让绿洲加入匈奴这一点成立,也必须对西域进行经营。更何况战役层面,西域之如博斯腾湖地区有适合屯垦的前沿基地可用,以夷攻夷,为什么不?
既然经略西域已经是必然,那么第二次对大宛国动武就是必然。第一次对大宛动武,是战略正确,执行错误。 第一次动武与第一次失败都是微妙时刻,假如我们不对大宛动武,那就意味着整个汉匈博弈主动权拱手让给匈奴,匈奴在西域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强,我们在西域将没有立足之地。第一次动武失败,如果我们就此撤了,满足于玉门关为界,后果是什么?等于强化了西域各国的共识——大汉远在万里之外,我与汉谁更大?谁更强?是个未知数。 既然如此,我怕什么?大不了还有匈奴撑腰,你能奈我何你富得流油,你的商队我想劫掠就劫掠,你无力打到西域,你的外交官我想囚禁就囚禁,想杀掉就杀掉。你不能对我进行强行约束,那我何必自己约束自己?整个汉朝在西域的形象将固化、弱小化、被蔑视化。匈奴拿出橄榄枝,我们草原(匈奴)、绿洲(西域)、高原(羌人)联合进攻河西走廊,乃至关中,如何?既然风险小而利润足,为什么不干他一票?岂不是几千年前就要出现多国联军蹂躏京师之地步?
所以说,第二次对大宛国作战,是行动决定头脑,在这微妙时刻,必须亮剑。具体执行上必须稳扎稳打,而在战略上,必须做出有效回应。 这就是汉与匈两家公司同时上市,西域股民,小公司更看好谁?买谁的涨?谁的跌?谁更有升值的价值?在国内国际股票市场看重信誉,那国际政治,国家间的信誉是什么?匈奴人有铁鞭,汉也有铁骑。比的就是汉比匈奴更有手段、能力、毅力、胆量、气魄。匈奴能打,我更能打,匈奴只知道强征赋税,我则能提供在大汉体系下各国相安无事的发展,谁更强?一个是单纯的霸权主义,一个则是负责任大国,谁家股票更值钱? 如果是匈奴能打,汉不和匈奴比打,只提供经济福利交好各国呢?后果一定是,匈奴近在咫尺,不得不臣服匈奴,但是匈奴赋税太高,我也吃不消,打不过匈奴,怎么办?当然是推卸责任,失之于匈奴,取之于汉朝。匈奴对我剥削,我就对你汉朝剥削,才能挽回我的损失,乃至有所盈余。
那如果是匈奴能打,我们也满足于纯粹的军事手段呢?必然就是西域各国只跟更强者走,汉与匈奴将在西域进行旷日持久的军备竞赛,匈奴被拖垮,大汉也不会好受。 如此对比三种模式,霸道与王霸互用,霸道与王道,霸道与霸道,大汉走的是最难的,也最厉害的王霸互用! 汉武大帝刘彻 则结论已有,第二次对大宛国作战,非打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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