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主之。 要想弄清“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这个方子的缘由,就必须搞清楚为什么去桂枝?桂枝汤原方中桂枝是什么意图?此条中加入桂枝又会产生什么负面效果?把这些弄明白了再说。 要跳出《伤寒论》来看问题,不要总拿《伤寒论》现有的答案来禁锢自己的思想来想问题。因为《伤寒论》已流传千百年期间传抄错漏难免,所以,学习《伤寒论》不可死于句下。 要知道,伤寒论条文间是不间断的,都是紧密联系的。读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反思是否自己现有的理论不正确,不一定是《伤寒论》编的有问题。 那么,抛开《伤寒论》这本书的存在,就你现在所知如何解决这个“热”的问题? 本条讲水停表郁的证治,水饮阻滞,汗下津伤而病仍不解,治当益陰利水。 1、在康平本伤寒论里,此条与27条之间是一体的。所以补充调整后应该是: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主之。 27条“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如果不按照27条处理,而是按照“服桂枝汤,或下之”就会导致28条状态。 2、从对前面条文的解释来看,“服桂枝汤,或下之”都会引动阳明卫气的变化。但是引动的结果不同,桂枝汤的作用是从胃营推动,调动心包然后进入三焦。而“下之”的目的,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从大肠营而下,肾营相对大肠营的力量就增强,导致肾营向心包运转增强;一种是从大肠营而泻,导致阳明卫气运行逆反,不入“膀胱、肾、心包”,也就是从“膀胱、肾、心包”逆反出来,都压在了胃营阶段。显然此处把“服桂枝汤,或下之”并列来看,都在讨论“调动心包然后进入三焦”这种状态。 本条首先回顾了已经用过的治法,接着提出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等症依然存在,这就颇值得研究,从更换的主方来看,桂枝汤去桂,可以肯定治不在表,加入苓、术健脾利水,显然是旨在利水治饮。由于里有水饮阻滞,在外的陽气被遏,故发热无汗,在外的经腧不畅,故头项强痛,“水热结胸症”可以发生项强,可做旁症。正由于里之饮邪阻滞,胃气阻塞则心下满微痛,水湿不得下行则小便不利。既然不是表症发热,自非桂枝汤所能治,而心下满微痛,更不同于肠腑燥实,用下是错误的。所幸尚未发生其他变症。但是误用汗下,津液徒伤,致成津已伤而饮仍停的局面,饮停必须利水,津伤当兼益陰,所以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这样的化裁,既加强了利水治饮作用,又具有益陰功能,庶利水而不伤津,水饮去则诸症自除,所以说:“小便利则愈。” 患者原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是表邪不解,以桂枝汤解表不效;复见“心下满微痛”,以里实之证而施用下法。“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从汗下之治疗经过分析,说明是证既不完全是桂枝汤证,又非真正的里实可下之证。小便不利是气化不行而水邪内停的反映。水气内停,表遏陽郁,太陽之经气不利,以致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水气内停,气机郁滞,里气不和,是以心下满微痛。 本证之病机实为水停陽郁,故治以利水通陽为法,方取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旨在健脾利水,小便利则水邪去,水邪去则陽气通,水去陽通则表解,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诸证可除,是“通陽不在温,而在利小便”之理,故仲景于方后注中谓“小便利则愈”。 本方即桂枝汤去桂枝加茯苓、白术而成。所以去桂者,因汗下之后恐津液有伤,且方中芍药、甘草酸甘相伍可以益陰,白术健脾化湿,茯苓健脾行水,生姜发表散水,芍药和营利水,大枣培土制水,生姜甘草大枣又能调和营卫。是方重在健脾利水,待脾气恢复,水精四布,小便通利,则诸症自除,陈修园谓:“此时须知利水法中,大有转旋之妙用,而发汗亦在其中,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者,助脾之转输,令小便一利,而诸病霍然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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