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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后说声乐往事”今日主题：乔羽 关注乔老爷，请留意我今天发布的图文 首首写精神,篇篇有意蕴,是我们对乔羽歌词作品的评价也是他歌词创作的要领之一。词写精神、词写意蕴,有如舞蹈讲究气韵生动。清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指出:“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霞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故诗无气象,则精神亦无寓所矣。”抽象的精神要靠具体形象来表现,诗词所选择的具体形象是为着状写“精神”的,这就是创作的要领。歌词的语言,应是其内在意蕴与其外在形式的统一。如果歌词徒有分行诗的外表、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内在的神蕴,不能显现一种内在的生气、情感、灵魂、风骨和精神,它就不能算是艺术品,只能算作一首打油诗。有的概念化的歌词就是这样。
乔羽与夫人佟琦 我们翻开《乔羽文集・诗词卷》看看,哪一首诗词不是在形象之中深藏着内在的意蕴?哪一首诗词不是在字里行间跃动着勃勃的生机?短短十二句的《难忘今宵》中“明年春来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通过青山常在烘托心境永远年青的人生,饱含对人们美好未来的祝福,留下多么隽永的回味; 《难忘今宵》王酩作曲，李谷一演唱 《牡丹之歌》“有人说你富贵,哪知道你曾历尽贫寒”,唱出多少经受“文革”十年浩劫洗礼后复出的艺术家们的心声; 《牡丹之歌》（故事片《红牡丹》插曲） 唐诃 吕远 作曲，蒋大为配唱 《心中的玫瑰》中“在我忧伤的时侯,是你给我安慰;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赞美了人间永存的真善美之情。 《心中的玫瑰》（故事片《泪痕》插曲）陆祖龙 时乐濛作曲，李谷一配唱 即使是仅仅8句看似单薄的《野花》,在那富有音乐美的篇章中,也是别有意味: 《啊，野花，野花》（故事片《扬帆》插曲）两版配唱，李谷一（女高音）以及罗天婵（女中音） 这里到处开着野花,/好像天边飘落的云霞。 /野花,野花,/把它采回家。 /夜晚用它装饰我的梦境,/清晨用它装饰我的头发。 /野花,野花,/把它采回家。 字句中跳跃着一颗永远不老的童心,饱含天真和童趣,折射出他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对美的追求。
乔羽的歌词无论写人写景、状物叙事,均不就事论事,定要从现象中见出点精神、领悟些本质性的东西来才罢。如《巫山神女之歌》: 《巫山神女之歌》谷建芬作曲，万山红演唱 我是云,/我是雾,/我是一座陡峭的山峰;/我是诗,/我是梦,/我是一道湍急的峡谷。/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雄视百代,/独立千古。/我把议论付与古往今来的过客,/我把豪情献给风涛万里的船夫。 我是云,/我是雾,/我是诗,/我是梦,/我是山峰,/我是峡谷:/最伟大的诗人也曾为我祝福,/道是“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本来是写景的,作者却借神女之口发出自己的感慨:“我把议论付与古往今来的过客,我把豪情献给风涛万里的船夫”,这点睛之笔把“神女”雄视千古、洒脱而豪迈的精神风貌凸现出来,给人们以感染和启迪。在乔羽眼中,大自然是一个有意味的世界,一个包含着气貌声色韵味的世界,一个给人无限丰富联想的世界。他对巫山神女的歌咏可谓达到刘勰所说的“情貌无遗”的境地,让人感到“味飘飘而轻举,情晔晔而更新”。巫山的山峰、峡谷是形,但美虽然依托于形,却不能在形中寻找,“美在咸酸之外”,美在形式背后那个恍惚迷离的意态,那种令人涵玩不尽的韵味,在于神女的精神风貌,一唱三叹,余味悠然。 《巫山神女之歌》另一个版本，张丕基作曲，郑绪岚演唱 上文摘选自《乔羽论》（魏德泮著，作家出版社,2006.01） 配图以及音频编辑 tonglinghu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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