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发展潜力的增长和在未来粮食系统中扮演的角色,水产养殖变得越发重要。 编译/ 壹渔业 水产养殖是全球粮食安全的重要支柱。但饲料生产所需的土地和水资源短缺,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政策支持和创新。 2020年,《自然》杂志曾发表美国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Christopher Costello和上海交通大学曹玲博士领衔、多位国际学者的联合研究。文章阐述全球粮食需求持续增长、人类活动导致气候变暖和生态破坏,认为海水养殖具有食品产出的巨大潜力,通过模型预测到2050年海水养殖比现在增长36-74%,可以满足人类新增肉类需求的12-25%。 水产养殖与发展中国家的粮食安全 在过去20年,水产养殖的体量和价值增长迅速。从2000年开始,发达国家的水产品需求为25公斤/人,南半球水产品的出口增长,包括淡水养殖生产的巴沙鱼、罗非鱼和小龙虾等。同时南半球国家淡水养殖的发展,水产品需求从1961年的5.2kg增长到2017年的19.4kg。 淡水养殖成本低、技术和饵料要求低、环境适应能力强,适合大规模生产和在经济不发达国家推广,满足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对水产品和食物的需求。 食品安全,需要加强研究淡水养殖的遗传育种、营养饲料、设备适宜的养殖方式和技术甚至可以帮助一个低收入国家解决食物短缺问题。 通过研究富含维他命和矿物质小鱼的池塘混合养殖,Shakuntala Haraksingh Thilsted帮助孟加拉成为世界第五大水产国,且显著降低该国营养不良率。2000年开始,这一可持续养殖方法让孟加拉的农业产量翻了三倍,1800多万当地居民受益,亚非部分国家也引进该技术。 由于贝类和海草养殖,不需要使用饲料,这种形式的海水养殖在保证发展中国家食品和营养供应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中国是世界最大的海水养殖国家,其中70%是贝类和海草。 有鳍鱼养殖的设备和饲料相对昂贵,目前这种养殖方式主要集中在中、高收入国家。中产阶级是海水有鳍鱼的主要消费者,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中产群体在增加。但专家建议应该在主要的淡水养殖种类在遗传育种、营养饲料、养殖系统等方面的增加研发投入,以确保粮食安全。 土地、水源缺乏,急需技术创新 海水和淡水养殖都面临资源和环境限制。水资源对水产养殖非常重要,但张文博团队并不认为水是一个决定因素。他认为水产饲料生产所需的土地和水资源,才是两种养殖方式的限制因素。 根据英国斯特灵大学水产养殖研究所副所长David Little教授的分析,水产养殖对环境的影响主要来自于饲料的生产。海水和淡水养殖在土地、水资源利用、环境变化和生物多样性等方面的影响,差距并不大。 2018年,需要使用饲料的水产养殖占总比的69.1%,比2000年增加13%。海水养殖的比例很小,主要集中在人食用的高质量鱼类。关注海洋资源保护,意味着需要减少水产饲料添加的鱼粉和鱼油,更多使用陆地生产的植物油和植物蛋白。 张文博团队举例,2016年挪威的三文鱼养殖,其中4400平方公里的土地用来生产水产饲料,是实际养殖的水面面积的10倍。 未来海水养殖的潜力取决于技术创新能否提供可持续的饲料。挪威计划到2050年养殖量增加4到5倍,并积极研究海洋中层鱼类、磷虾、浮游动物、草木和昆虫等在水产饲料的应用,从而减少鱼粉、鱼油甚至豆粕原料的使用。 相对禽畜行业,水产饲料数量很小,只占全球动物饲料的4%。用挪威三文鱼养殖为例可以看出,水产饲料原材料的分布和供应非常不均衡,而且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局限。 全球淡水养殖集中在水资源丰富的江河中下游和三角洲区域,直接占用的耕地面积很小。总体上,咸淡水养殖所受的资源限制相差不大,可以通过面积扩张、集约化生产和资源利用有效化来解决。以上的解决方案需要更多有针对性的研究。 中国:咸淡两手抓中国是世界最大的水产品生产国、出口国和消费国,从1985年开始提出以养殖为主的渔业发展方向,目前养殖量占全球的60%,从总量来看,海水和淡水养殖占比为60:40,但是大部分的海水养殖品种是贝类,可食用部分的出成率低。 按照《“十四五”全国渔业发展规划》,水产养殖产量和占比还会继续上升。除了加快池塘标准化养殖、工厂循环水养殖和稻渔综合种养,也鼓励深远海养殖模式及装备的研发。 近年渔业统计年鉴数据可以水产养殖新趋势:因水环境治理,从2018年以来淡水养殖面积减少但总产量增长,池塘养殖仍占主角,但稻鱼综合养殖和工厂化集约化养殖增长迅猛;海水养殖的滨海滩涂养殖产量减少明显,近海更鼓励藻类贝类等生态友好的物种养殖,工厂化和深海网箱占比小但增幅最快。 国内正在推动深海网箱养殖,但目前缺乏海洋的数据、深海养殖的经验和技术,意味着该行业在大发展之前,需要对经济效益和安全生产等方面,做更多的研究。 淡水养殖往可持续和集约化方向发展,单位面积产量在持续增加,关键在于在什么地方和怎么养,专家认为需要投入更多研究和资源,更好平衡咸淡水养殖,实现行业发展和全球食品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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