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井冈山时期的女干部中，曾志与主席的关系是比较特殊的。在曾志眼中，主席既是导师，十分敬仰；也是兄长，十分亲近。这种关系，自井冈山会师前相识，一直到建国以后。一到困难时刻，曾志就会想到主席，也经常给主席写信。但曾志对主席并非只是盲从，甚至和主席吵过架。本文就来说一说这些事。（一）客人推门而入，丈夫对妻子介绍：这位就是我常和你说的毛润之1928年4月，湘南暴动部队在朱德的率领下，向井冈山转移。曾志也在这支队伍中，是工农革命军第7师政治部干事。当时，第7师的党代表是曾志的第二任丈夫蔡协民。到第7师工作不久，蔡协民就追开始求曾志。当时，曾志的第一任丈夫夏明震牺牲的时间不长，她内心仍处于伤痛之中。但经历了郴州事件的血雨腥风之后，她对个人感情已经看淡，虽然对夏明震刻骨铭心，但还是接受了蔡协民的求爱，两人很快结为夫妻。蔡协民1925年10月进入广州农运讲所学习，与主席早就相识，算是主席的学生。第7师向井冈山转移途中，部队在湖南酃县休息。由于连续行军，本已十分疲劳，加之当时已经怀孕，曾志就靠在蔡协民身上休息。半醒半睡之间，听到屋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蔡协民同志，老蔡在里面吗？”随即推门而入。曾志睁眼一看，进来的是一位身材高挑、器宇轩昂的男子。一见靠在一起的蔡协民和曾志，笑着说：“嗬，金屋藏娇嘛。老蔡，好福气哟。”蔡协民立马拉起曾志，介绍说：“这位就是我常和你说起的毛润之。”曾志早就知道主席，也崇敬已久。主席和蔡协民这次别后重逢，十分高兴，非常亲热，有说不尽的话，把曾志晾在了一边。这也给曾志近距离观察这位伟人的机会：面庞十分清瘦，双目充满智慧，举止洒脱自信，表情亲切深沉；与蔡协民谈笑风生，热情风趣，一丁点架子也没有。初次见面，曾志对主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在内心里也由崇敬变成仰慕和亲切，没有了拘束感。即便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环境中，在曾志看来，主席“还是那个热情风趣、平易近人的毛润之”。（二）主席急调曾志下山，指着伍若兰、贺子珍等女干部说：是她们要你下山的曾志与贺子珍、伍若兰并称井冈山“三大美女”。在艰苦的井冈山根据地创建时期，曾志与主席经常有接触。在一次战斗间隙，主席见到蔡协民和曾志又靠坐在一起，风趣地说：“你们这一对形影不离，真是模范夫妻啊。”当得知曾志怀孕了，主席立马用自己的马，把她送离前线，送到后方留守处。当时的后方留守处还在建设期间。曾志说是休养，但抬木头、搬物件，工作一点也没少做。1928年8月，怀孕7个月的曾志还参加了黄洋界保卫战。当时的战争环境异常残酷，孩子出生后都无法带在身边。曾志的孩子出生26天后，送给红32团一位副连长的妻子抚养。这孩子后来取名石来发，历经苦难，长大成人。直到24年后的1952年，曾志才见再次到这个孩子。石来发一生都扎根在井冈山，当了一辈子农民。顺便说一句：从出生时间推算，石来发应该是夏明震的血脉。孩子出生40天后，曾志调到后方总医院担任党总支书记。1929年1月初，湘粤赣敌军对井冈山进行“三省会剿”，红4军前委及红5军召开联席会议，决定红4军主力下山出击敌后，红5军及红4军32团留守井冈山。曾志和后方总医院当然也留守井冈山。1月中旬的一天，正在做留守准备工作的曾志突然接到一张主席亲笔写的纸条，要她立即移交工作，当天赶往茨坪，随红4军主力下山。这时，曾到后方总医院工作才20多天。赶到茨坪后，曾志见到主席等人，问道：“为什么要我赶来随队伍出发？”主席用手指着伍若兰、贺子珍等女干部说：“你问他们，是她们要你一同下山的。”原来，红4军前委在下山前，专门成立了一个做群众工作的委员会，伍若兰、贺子珍等女干部都是这个委员会妇女组的成员。因为曾志有地方工作经验，伍若兰等人极力推举她当妇女组组长。曾志就是这样被紧急召下山的。1929年6月，红4军七大后，主席离开了红4军，到闽西苏家坡住了一段时间，休养并调研、指导地方工作。当时蔡协民是闽西特委组织部长，曾志是闽西团特委书记，随主席参加了这段时间的调研等工作，两家同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当年11月，陈毅到苏家坡请主席回红4军，恢复前委书记职务。当时贺子珍刚好怀孕了。因为与贺子珍是闺蜜，主席临行前，特地找到曾志说：“我要带队伍去江西，贺子珍怀孕了，无法随我走。她留下来，由你负责照顾。”这本是对比较亲近的人才说的话。可曾志误以为要她离开工作岗位，专门照顾贺子珍，所以一听就火了，说：“我有我的工作，哪有时间伺候她生孩子？”主席一听也火了，大声说：“就是要你照顾！”曾志毫不示弱，立马顶回去，说：“就是不照顾！”并提高声音说：“我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哪能成天去护理她？”主席一听这话，知道曾志误解了他的意思，便缓和了下来，说：“让你照顾她，又不是让你一天到晚去护理她，不过是要你多关心一些罢了。”这一说，曾志知道自己理解错了，感到很不好意思，低声说：“我跟子珍是好朋友，你不说我也会关心她、照顾她的。刚才我误解了你的意思。”主席说：“理解了就好，那就多多拜托了。”这是曾志一生唯一一次与主席吵架，冲主席发火，到了晚年还感到内疚。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两个问题：一是曾志天不必地不怕的性格，二是她与主席之间的亲近关系，因为关系只是一般的上下级，部属恐怕很难对首长发火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