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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关键词：杨·凡艾克、北方文艺复兴、细节令人发指、油画发明者 北方文艺复兴时期的画风和意大利的相差很大，由于北欧地区独特的地理和历史的特点，哥特式的艺术有着极为深厚的基础。因而，文艺复兴在这里就往往体现出与南方相异的气质。艺术家们更多地走向了世俗风情的描绘，而不像意大利的艺术那样如此富丽堂皇和气势非凡。尽管瓦萨里将北方画派直接称为“哥特艺术”，这带有一定的贬义，然而，正是北方的那种与众不同的多样化的面貌为西方艺术史留下了精彩的、不可替代的重要章节。凡艾克兄弟是北方尼德兰文艺复兴的代表，尼德兰一词原来是“低凹的土地”的意思。它在当时包括了现在的荷兰、比利时、卢森堡以及法国的东北部。凡艾克兄弟指的是哥哥胡伯特·凡·艾克和弟弟杨·凡·艾克，其中，后者对绘画的影响力远超前者，二人也曾合作过《根特祭坛画》，主要是因为哥哥还没画完就去世了，于是弟弟接着画。丢勒说，这幅《根特祭坛画》是一件令人震撼的作品，实际上它是由许多翼组成的，堪称基督教艺术的极品。关于杨·凡·艾克的生平，我们知之甚少，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向绘画之路的。自从1442年起，他就开始为宫廷绘画，完成了许多重要的委托作品，甚至还参与了外交事务。当我们回看文艺复兴时期时，要记住一点，意大利的绘画在马萨乔之后，透视法几乎成了每幅作品都有的基础工具，但北方的画家似乎有着自己的创新，他们的画作中很少有透视法的影子，他们是从细节中来展现真实性，而不是几何学中。《乔万尼·阿诺尔菲尼和妻子的肖像》是杨凡艾克的代表作，可以说是欧洲最早的结婚照。记录的是意大利商人乔万尼·阿诺尔菲尼的婚礼。在这幅画中，画家对细节的把控可以说是到了细思极恐的地步。首先我们看一下画中的狗，身上的每一根毛都清清楚楚，栩栩如生。其次，乍看一下，这幅画中有两个人，但是仔细一看，除了新郎和新娘外，其中还有两个人物，一是画家本人，另一个是一个年轻人。注意，看那面镜子。▲ 乔万尼·阿诺尔菲尼和妻子的肖像（英国国家美术馆）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位老兄是如何做到将静物画画得如此逼真的程度？首先，这和他发明的新的油画画法有关，用亚麻油调色不光可以使画面呈现出透明感与光泽，因为其干得慢，还方便画家细细地润色画作。亚麻油画不像蛋彩画，蛋彩画的特点是干得很快，所以画家画得也就快，根本来不及去细细品味。除了颜料之外，杨凡艾克还在绘画的技巧上尝试突破，是最早开始大胆探索绘画中明暗与透视关系的画家之一，从《阿诺尔菲尼夫妇像》中可以看出他的探索与努力：他不仅十分细致地描绘了屋子里的一切静物，还画出了其空间感和光线的变化，他将所有物体在自然光下的影子也十分逼真地表现了出来，甚至连薄薄的地毯的影子也没有落下，在描绘凸面镜与铜制吊灯时则使用了白色来表现高光。杨凡艾克与马萨乔是同时代人，或许可能是因为在画坛中出现的时间较早，他并未掌握透视法，也有可能他知道这个工具，但就是不用。后人很难想象在没有透视法的帮助下，杨凡艾克能将空间布置地如此精细。有一些比较大胆的猜测，比如有人认为凡·艾克使用了曲面镜、小透镜之类的光学仪器才创造出了相片般精准的图像，而《阿诺尔菲尼夫妇像》中那面凸镜便是物证，因为据说只要将凸镜转向凹面，将影像反射在墙壁上，画家就能由此追踪物象。扬·凡·艾克还画过一副自画像，我们可以看到画中的扬·凡·艾克比较老了，而且头上裹了一个红色的头巾。可能是北方比较冷，也有可能是扬·凡·艾克为了炫技，我们看到头巾非常逼真，有很多褶皱，而北方的画家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展现自己高超的绘画技巧。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用在北方文艺复兴画家身上可谓是淋漓尽致的表现，比如这幅藏于卢浮宫的《罗林大臣与圣母》，地板上的纹路和窗外的尼德兰风景，以及柱子上的罗马式浮雕，让人深感扬·凡·艾克的耐心。或许是北方的环境导致每一个人都慢吞吞的，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扬·凡·艾克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笔勾勒出的那些细节。同为北方文艺复兴画家的小荷尔拜因的画作中也能看到这种耐心的影子。有意思的是，北方画家也不可避免地落入了程序化的俗套，他们尊重人的完整外貌，并不追求添加渗入其中的个性力量。但是，他们执拗地表现正确的、物质的相似性，乃至褶皱的方向、形状，头发的数量，皮肤的纹路全都要一模一样。在扬·凡·艾克的笔下，商人的面孔是相似的，而且人物看上去并不那么好看，并没有意大利画家笔下的理性美。因为画中的人物都是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人，扬·凡·艾克并不会刻意创造美，来找他的人是什么样，他就画成什么样。北方尼德兰和南方意大利有着截然不同的自然环境，就像《希腊神话》与《北欧神话》一样，希腊神话中的神自带愉悦的因素，谈谈恋爱吃吃水果，顺便去野外睡一觉，给人的感觉是开放的。而北欧神话则是压抑的，正如画中的人一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每一个人都预见到了世界的毁灭——诸神的黄昏。（今天也是如此，意大利人喜欢开玩笑，而北欧人比较严肃，见到一个意大利人你不必担心开个玩笑会让对方尴尬，而见到一个北欧人，还是别乱开玩笑了）▲ 【文艺复兴】作品集（点击图片链接可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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