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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毒力肺克研究综述解读(下篇):诊疗难点、耐药机制及治疗方案

 晓虎gbsm27whtb 2022-06-30 发布于河南

*仅供医学专业人士参考阅读



文末附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吴增斌教授精彩点评。



高毒力肺炎克雷伯菌(hvKP)是一种新型肺炎克雷伯菌(cKP),可在年轻和健康个体中引起多种严重感染,如化脓性肝脓肿、脑膜炎和眼内炎,在过去几年中,感染病例在世界各地都有报道。hvKP严重影响患者的治疗及预后,给临床诊疗带来严峻的挑战。因此,临床实践中应给予其高度重视,选择合适的抗生素管理策略。

一项发表在《美国微生物学会》期刊上的综述,围绕hvKP人口统计学、流病数据、临床特征及诊断治疗做了详细解析。上篇我们详细讲述了hvKP相关人口统计学、流病数据等内容:高毒力肺克研究综述解读(上篇):感染部位、方式及致病机制,今天我们将从hvKP诊疗方面出发,提炼综述要点。

精准诊断是控制hvKP感染的难点
由于实验室环境和培养条件的限制,目前临床微生物实验室仍难以区分传统cKP和hvKP,这也阻碍了早期精准抗感染方案的及时实行。那么临床医生该如何尽早发现hvKP感染,让hvKP感染者得到最佳治疗效果?

首先,确定hvKP的感染源尤为重要。具体来说,如果此前未考虑到患者感染由hvKP引起,诊治医生则需要进行影像学检查,寻找其他仍未被识别出来且可能需要进行源头控制(如引流)的感染部位。同时,hvKP感染往往还具有发病时多处感染或随后转移扩散的特点,因此,还应确定hvKP感染的全部范围。

此外,还需要识别某些较为隐蔽的感染,如脑膜炎(可能误诊为败血症引发的精神状态变化)、眼内炎、大脑或前列腺脓肿等。若要获得最佳治疗效果,需要针对特定部位制定抗菌药物治疗方案,以达到足够的药物浓度。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眼内炎是hvKP感染的严重并发症,并且患者发病时可能不存在眼部感染或感染不明显,但由于该部位组织损伤发展较快,需要临床医生快速识别并立即治疗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视力。因此,当患者确诊或怀疑为hvKP感染时,需要邀请眼科医生会诊并进行适当的评估,如明确存在眼内炎应立即启动特定治疗,如行玻璃体切除术和使用玻璃体内抗生素。

其次,hvKP的高粘液表型可能阻碍脓肿的处理,其粘度的增加会阻碍经皮引流(PD),增加导管堵塞的可能性。因此,如果在放置导管时,已知患者为hvKP感染,临床医生则可以考虑使用最大管径的导管。在放置引流导管后,还需进行比平时更频繁的冲洗,以维持引流,从而降低在PD失败时进行后续开放外科引流(SD)的需求。

针对hvKP和cKP难以准确区分的问题,基因peg-344、iroB、iucA、prmpA、prmpA2和>30g/ml的铁载体产量已被证明可作为鉴定的重要生物标志物,可用于诊断测试的开发。目前,临床正在探索利用电离飞行时间质谱(MALDI-TOF-MS)鉴定hvKP的方法,但仍需进一步改进。

hvKP所致感染,应该如何治疗?

源头控制

■ 1.脓肿灶的处理

hvKP感染最主要的表现为脓肿,肝脏是发生脓肿最常见的位置,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发现,几乎全身所有器官和解剖位置都有脓肿发生的记录。hvKP感染的治疗需要依据脓肿的位置和疾病的严重性确定,但关于hvKP介导脓肿的管理数据仍较为有限,并且考虑到hvKP的高粘液表型可能导致脓肿内的液体极其粘稠,非hvKP感染数据的借鉴意义可能不大。

新加坡的一项回顾性研究比较了在针对大于5cm的肝脓肿时,PD与SD的治疗效果。纳入研究的所有病例中,有80%的脓肿为多发性;PD组与SD组分别有67% (24/36,PD组)和 61%(27/44,SD组)的致病病原体是cKP。并且,考虑到脓肿的位置以及大多数脓肿是隐源性的,研究人员推测这些cKP菌株中有很大一部分是hvKP。研究结果显示,总体而言,各组之间的死亡率没有差异,但SD组患者住院时间较短,治疗失败的可能性较小,并且需要较少的后续治疗。

中国台湾的一项回顾性研究对组患者,分别为单独PD患者(n=46),PD失败后进行肝切除的患者(PD-HR)(n=19),以及患有肝脓肿且APACHE II评分为15、将肝切除(HR)作为初始治疗的患者(n=16)进行了分析,发现HR组的死亡率低于PD组,但与PD-HR组相似。

另一项新加坡的研究报告称,由cKP引起的大于5cm的肝脓肿(hvKP的比例未知,71/109)更可能对治疗反应有延迟,但不会增加死亡或再入院的风险;脓肿的位置不能预测对治疗反应的延迟。参与这项研究的109例患者中,7例接受了SD或腹腔镜手术引流,65 例接受了PD,37例仅接受了抗菌药物治疗(其中26例的脓肿大小<5cm)。

现有的hvKP感染数据主要针对肝脓肿,鉴于对其他器官组织感染数据集有限,多项研究结果提示,治疗hvKP导致脓肿的合理方法应该是根据病灶位置进行风险-获益比个体化评估。

对于关键器官(例如脑和硬膜外腔)的脓肿或破裂的脓肿,需要立即考虑手术治疗。

非关键部位的大范围脓肿最好通过以下方法处理:
  • 优先探讨PD可及性,保留手术干预用于PD失败情况。
  • 由于hvKP感染的脓肿液通常是粘稠的,引流术中经常并发导管堵塞,因此,可行时应使用最大孔径引流管,并尽量经常冲洗以防止导管堵塞。

针对较小的脓肿(<5cm),单用抗生素治疗有可能治愈。其次,还可以利用其他辅助检查手段,如影像学检查可用于评估患者对治疗的反应并确定治疗的持续时间。

■ 2.坏死性筋膜炎的处理

hvKP感染也可导致坏死性筋膜炎。虽然目前没有研究这种hvKP感染并发症治疗的对照实验数据,但有文献建议,应对这种潜在致命并发症的治疗原则是尽快手术干预(筋膜切开术、清创术和截肢术)以及药物治疗。

解决抗菌药物耐药性

除了及时进行源头控制外,早期使用抗菌药物也是控制hvKP感染的重要措施。目前,抗菌药物应用面临的主要障碍是耐药性的增加。

抗生素耐药性可以通过多种机制介导,且容易发生变化:

第一种机制是hvKP菌株通过结合含有抗生素耐药性决定基因的质粒从而获得耐药性。hvKP菌株不像cKP菌株那样具有使其快速获得抗生素耐药性的决定基因,已经有学者推测这与两者质粒不相容(由于荚膜的过表达造成物理屏障)和CRISPR系统(原核生物基因组内的一段重复序列)有关。

第二种机制是获得含有抗菌素耐药性决定因素的染色体片段,并将其整合到hvKP菌株的染色体或毒力质粒中。

第三种机制是染色体基因的破坏或突变[例如外膜蛋白(OMP)]。

第四种机制是获取多重耐药(MDR)hvKP或广泛耐药(XDR)cKP菌株的毒力质粒。hvKP毒力质粒表现为非结合性的,然而,有学者提出了一种潜在的中介转移机制。Dong等人证明至少在一些hvKP毒力质粒和结合质粒之间有一个共同的11.2-kb区域,该区域负责码碳青霉烯酶,这提示了将这些元素在染色体外整合并进行转移和表达的可能性。然而,这个假设还有待更多实验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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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各种毒力基因和/或生物标志物的位置

根据以上4种机制,导致hvKP耐药的的因素可以细分为以下几种:

■ 1.广谱β-内酰胺酶

包括hvKP在内的所有cKP菌株都对氨苄西林和替卡西林具有内在抗性,并且对呋喃妥因敏感性不佳。

 2.氨基糖苷类、甲氧苄啶-磺胺甲恶唑、四环素和氟喹诺酮类耐药基因

氨基糖苷类、三甲氧苄啶-磺胺甲恶唑、四环素和氟喹诺酮类药物耐药性的决定因素通常与结合含有超广谱β-内酰胺酶(ESBL)和碳青霉烯酶基因或可转移的质粒有关。

■ 3.ESBL

ESBL(例如CTX-M、SHV和TEM型)是修饰过的广谱β-内酰胺酶,除可以水解广谱β-内酰胺酶的底物外,还可以水解第三代头孢菌素、氨曲南和(在某些情况下的)第四代头孢菌素。表达ESBL的革兰阴性菌也可能具有导致头孢菌素摄取减少的孔蛋白突变,从而影响对头孢菌素,如β-内酰胺/β-内酰胺酶抑制剂组合或碳青霉烯类药物的摄取,进一步降低细菌对这些药物的敏感性。

具有产ESBL的hvKP菌株已在许多研究中进行了描述。一项2013年中国调查对230株临床cKP分离株进行了研究,研究人员在基于rmpA存在的情况下,预测到分离株中有85株(37%)是hvKP,其中11个(13%)产生了ESBL。

■ 4.AmpC酶

与ESBL相同,高水平的AmpC酶表达也赋予菌株对相同底物以及头孢霉素(例如头孢西丁和头孢替坦)的抗药性。包括hvKP分离株在内的些cKP菌株,已被发现含有产AmpC酶的基因。

■ 5.碳青霉烯酶

碳青霉烯酶(例如KPC、NDM、VIM、IMP和OXA型)赋予菌株与ESBL相同的药物抗性,此外还对头孢霉素和碳青霉烯类药物具有抗性。同时,转座子介导的传播(例如KPC Tn4401)也是碳青霉烯酶基因在细菌群体中传播的重要途径。

越来越多来自亚洲的报道获得了产碳青霉烯酶的hvKP菌株,多数产碳青霉烯酶的菌株也可产ESBL,同时具有其他多个决定抗生素耐药性因素的情况并不少见。此外,碳青霉烯类耐药可能与ESBL和孔蛋白突变(例如OMPK35/36) 有关。

■ 6.多黏菌素耐药

菌素(多菌素B和E)已经是抵抗产金属碳青霉烯酶(如NDM-1)菌株的最后一道防线。目前已经确定了几种赋予多菌素抗性的机制。最近有研究发现多菌素抗性基因mcr-1嵌合于一个稳定的、可转移的质粒上。遗憾的是,这种抗药机制已在hvKP菌株中被发现。

另一种介导多菌素抗性的机制是PhoP-PhoQ-Arn通路的表达增加。PhoP-PhoQ的激活导致arn操纵子过表达,从而导致阳离子基团添加到脂质A的磷酸基团上,这反过来又导致多菌素中的负电性和活性降低。此外,PhoP-PhoQ调节通路抑制因子mgrB的插入也可导致多菌素耐药。这种机制也已在hvKP菌株中被发现。

■ 7.替加环素耐药

相关报道称,替加环素耐药性cKP菌株可通过获得部分hvKP毒力质粒进化成hvKP菌株。外排泵基因acrR及其调控基因ramA的过表达被认为与替加环素耐药有关。

■ 8.抗生素耐药基因对hvKP生物适应性的影响

抗生素耐药基因对hvKP生物适应性的影响存在争议。争议点主要在耐药性的机制(自主抗性质粒与综合抗性决定因素)和性质(例如ESBL与碳青霉烯酶)上。一些研究中,hvKP菌株无法维持抗生素耐药性质粒,研究人员将这一发现解释为耐药性对生物适应性有潜在的负面影响。

相比之下,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含有产生AmpC酶结合质粒的hvKP菌株表现出质粒稳定性和高致死率,这与小鼠感染模型中典型菌株NTUH-K2044的情况类似。

面对重重困境,

hvKP所致感染有哪些应对方案?

■ 1.抗生素

随着XDR hvKP感染率的不断增加,准确有效鉴别hvKP菌株变得越来越重要。由于目前临床实验室还不能区分cKP和hvKP菌株,所以暂时没有对照试验评估各种抗生素对hvKP感染的疗效。近期出现的能够准确识别hvKP菌株的生物标记物技术,或许能够为未来的临床试验提供支持。

考虑到hvKP感染的潜在严重性及其转移扩散的倾向,在药敏结果出来前,临床及时进行经验性用药,将减少后续感染扩散风险(如眼内炎)。目前已知hvKP对碳青霉烯类抗生素最易耐药。在一组65株碳青霉烯类耐药hvKP菌株的体外实验中,hvKP菌株对头孢他啶、多黏菌素和替加环素都敏感。尽管多黏菌素和替加环素在体外具有活性,但在感染XDR hvKP菌株、没有第一时间用药且抵抗力低下的重症监护室(ICU)患者中,这两种药并没有起到治疗效果。

表1. 不同抗生素对碳青霉烯类耐药hvKP分离株的体外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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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获得药敏结果,应立即调整抗菌药物的选择。由于不同抗生素在不同组织部位的药物浓度不同,因此,还应针对感染部位需选择不同种类的抗生素。

根据现有的药敏试验,对于中枢神经系统感染,可选用头孢曲松和美罗培南;对于前列腺感染,氟喹诺酮类药物、三甲氧苄啶-磺胺甲噁唑或磷霉素可达到治疗效果;对于眼部感染,可选用全身治疗和玻璃体内治疗的结合(如头孢唑啉、头孢噻肟、氨基糖苷和亚胺培南),眼内类固醇治疗的作用尚不清楚。鉴于hvKP感染会迅速造成眼部损伤和随后的视力丧失,特别是随着XDR hvKP菌株的出现导致治疗难度大大增加,亟需进行临床试验来评估各种药物和治疗方法,以最大程度降低激发的迁徙性感染。

■ 2.被动免疫

随着单克隆抗体(MAb)的不断发展和使用,以及MDR和PDR菌株的日益流行,人们对基于抗体的治疗给予了更多关注。在这类方案中,表面暴露和遗传稳定被动免疫治疗中理想的目标特性。OMP具有高度的遗传稳定性,顺其自然地被认定为是被动免疫的理想靶标,但遗憾的是,由于表面多糖的覆盖,使得OMP不足以成为完美靶点。而表面多糖位置较为理想,是肺炎球菌、脑膜炎球菌和b型流感嗜血杆菌疫苗的基础。

已有实验将基于被动免疫的方法成功用于治疗和预防血清型KL1型和部分O-抗原阳性LPS(脂多糖)的hvKP的感染。值得注意的是,在使用被动免疫治疗hvKP感染的时,需要克服表面多糖的抗原多样性。并且,荚膜类型比O-抗原类型更加多样化。成功的被动免疫治疗hvKP感染不仅需要多个荚膜或O-抗原MAb,还需要能够快速从感染菌株中识别荚膜或O-抗原类型的护理点试验(POCT)

■ 3.噬菌体疗法

噬菌体治疗细菌感染的历史由来已久,但一直存在各种科学和监管问题。由于XDR和PDR细菌引起的感染率不断增加,这一领域的研究再次兴起。Lin等人鉴定了一种识别K1荚膜的噬菌体,该噬菌体对hvKP菌株NTUH-K2044具有杀菌作用,并且在小鼠感染模型中有效。对于能够识别K5荚膜的噬菌体,实验中也获得了类似的结果。目前尚不清楚是否存在能识别所有hvKP菌株的噬菌体,如果不存在该类噬菌体,那么噬菌体治疗hvKP感染与被动免疫类似,将需要对感染菌株中存在的噬菌体受体进行检测。

怎样进行感染控制及预防?

目前仍缺乏可以指导标准预防措施以外的hvKP感染预防和控制措施的数据,hvKP菌株的宿主和传播机制也尚未确定。基于cKP的数据,潜在的hvKP宿主包括环境和定植患者。

近期,新生儿ICU培养箱中的水和废物处理漏斗分别被确定为NDM-1型和产KPC的cKP的潜在环境源头。然而,这些发现是否适用于hvKP以及其中哪一个是最重要的传播源还尚不清楚。来自多中心ICU研究的cKP数据表明,耐头孢菌素的cKP似乎比大肠杆菌更容易传播。这一发现加强了研究人员对耐药菌传播,而非源头的关注。无论传播机制如何,hvKP菌株明显是可在医院进行传播的。此外,Harada等人发表的数据和小组内未发表的数据均表明,与hvKP感染者有密切接触的健康人群可能被定植和/或感染hvKP菌株。

那么,加强感染控制是否有助于管理对抗生素敏感的hvKP?目前尚不清楚其中的相关性,但可以确定的是,由于许多hvKP感染无法识别,患者的病情可能变得更加复杂,这也将妨碍临床采取适当的感染控制措施,所以在加强控制感染前,应尽早识别hvKP感染。目前临床面临的一大难题是,在临床微生物学实验室通过检测识别hvKP之前,hvKP感染的确诊或怀疑严重依赖于医生的经验。当来自社区的患者表现出典型的流行病学和临床特征时,医生可以基于经验进行很好的诊断,但却难以判别医疗相关hvKP感染。

尽管如此,若推断为hvKP感染,可认为住院患者一旦定植就会有更大的感染风险。所以,了解更易发生发展hvKP感染的患者群体(如特定种族背景的人)或环境(如ICU),有助于后续采取更具针对性的干预。即使是对于健康人群,从风险-获益比的角度考虑,抗生素敏感菌株导致的hvKP感染的后果也可能很严重。据预测,在有合并症或不同程度的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中,后果会更加严重,因此有必要采取预防措施。目前,关于健康人群或住院患者暴露于hvKP感染人群后是否需要进行经验治疗以减少后续感染的几率,又或者是否需要进行定植筛查并采取抢先治疗,仍缺乏相关数据。

临床对于产碳青霉烯酶hvKP感染者,建议采取接触防护措施,即告知接收机构转移的患者已定植或感染耐碳青霉烯类菌株,并每天对患者接触的区域进行消毒。除此之外,还应考虑积极监测XDR菌株和筛查接触者。

对于ESBL肠杆菌是否需要采取接触防护措施目前仍有争议。由于治疗选择减少,与其他肠杆菌和可能对抗生素敏感的hvKP相比,多重耐药hvKP感染情况有所增加。因此,在获得相关数据之前,强烈建议临床采取接触防护措施,如果可行,还应对筛查接触者并积极监测MDR hvKP。

互动时间

本期关于文献的详细解析到此为止最后,我们同样邀请到上海交通大学附属新华医院成人感染MDT负责人吴增斌副主任医师,就以下2个精彩问题展开讨论。

Q1
综述指出,目前实验室检测无法区分cKP和hvKP,可否请您谈谈目前临床中如何鉴别诊断这两类KP?又该如何选用合适的抗生素治疗呢?

以前通过拉丝试验判断这两类KP,但现在已经知道这样的判断方式是不正确的,因为无论hvKP还是cKP都会产生拉丝现象。目前临床上鉴别主要根据是否有多处脏器播散初步判定为hvKP感染,但最终鉴定还是需要根据分子实验室的检测。社区获得的hvKP对抗菌素的敏感性比cKP好,尤其对碳青霉烯类抗菌素敏感性较高,但近些年已经出现了耐碳青霉烯类的hvKP,所以需要根据药敏和联合药敏合理选择抗菌素。

Q2
对于hvKP感染的控制及预防,临床中还存在哪些不足?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社区获得的hvKP很难预防,但要预防hvKP在院内的播散至关重要,所以一旦发现有感染hvKP的可能,建议加强手卫生和做好隔离措施。建议对ICU患者肛拭子cKP筛查。

专家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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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增斌


  •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 副主任医师
  • 博士,美国德州医学中心访问学者
  • 上海市医学会急诊分会第八届青年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第九届青年委员
  • 中国医师协会急诊分会感染学组委员
  • 上海市抗菌药物专家委员会委员
  • 中华医学会急诊分会临床技术培训组委员
  • 上海中西医结合学会重症专业委员会委员
  • 新华医院成人感染MDT负责人
  • 医院新冠肺炎专家组组长

参考文献:

[1]Russo TA, Marr CM. Hypervirulent Klebsiella pneumoniae. Clin Microbiol Rev. 2019;32(3):e00001-19. Published 2019 May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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