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复苏州纪实（胡宗藩著《存斋偶编》节选第66篇）

苏州被匪占踞四年之久，爵相李督军攻剿连克娄齐葑盘四门，长城贼垒，城内贼胆已寒，乞为内应。二年十月二十日，伪忠逆李秀成见官军攻逼日紧，城贼散乱，带死党万余，宵遁，专交老贼伪慕逆潭绍洸拼死固守，二十三、四等日，程提戎（学启）、李军门（朝斌）、黄总戎（翼升）等亲督水陆各军，由各门分路进攻，昼夜不撤，愈逼愈紧。洋人戈登亦亲抵城根开炮轰击，二十四日，伪慕逆潭绍洸上城抵拒，正在对众指挥伪王郜雲官等商令，伪天将汪有为出其不意，将谭绍洸乘隙刺杀，并杀毙谭逆死党千余名，开门迎降。程提戎等统带队伍，入城，弹压并杀余党悍贼数千名，李军门等复由盘门等处，歼杀毙贼多名，解散数千人，克复苏省，常州旋亦收复。三年二月十八日，程提戎、方军门（忠），暨刘仲良侍讲（秉璋）率苏省克复嘉兴善化。许雪门太守（瑶光）有诗云：

水沸鸳湖已四年，东风澄澈忽青天。成功将让临淮老，敌忔兵原隔省联。二月莺花驰捷骑，一楼烟雨拥归船。即看檇李重收贡，更播嘉禾遍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