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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导读： 如果人类社会自身不升华不进步，科技也有可能成为人类的照妖镜，照出的是人类内心最丑恶的一面，即物欲横流、良知泯灭。
由芬兰与美国联合拍摄的最新科幻电影《二重身》，与英国大名鼎鼎的《黑镜》系列异曲同工，走的都是不重科学理论专注人文伦理的“软科幻”路线，为观众展示了一个“克隆人”交易合法化后的人类社会。 影片设定在不远的将来，“克隆人”完全被世俗接受，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一旦全新的事物与传统相融合，那就一定会出现问题，诸如“克隆人”与“本体”如果水火不容了该怎么办。所以影片一开头就为大家展示了一场紧张刺激且血腥的“决斗”仪式，“克隆人”经过搏斗杀死了“本体”，在电视镜头和公证人员面前合法继承了“本体”的社会身份。 当然，“克隆”这种服务毕竟造假高昂，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比如本片的年轻女主人公莎拉就从没想过要“克隆”出个自己来，一直过着简单平凡又不那么快乐的生活。 几年前父亲过世后，她就笼罩在母亲的控制欲阴影中。即便已经独立工作且和男友彼得相亲相爱，她也不得不忍受母亲的电话轰炸，时不时还要去听母亲唠叨上一整天。事业心极强的彼得又经常出差，让莎拉常常陷入孤独。但莎拉的性格一直都是卑微善于迁就，只会默默忍受，最强烈的抵抗无非就是拒接母亲的电话，不回母亲转发的垃圾信息。 某天早上，莎拉发现自己睡梦中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床单，惊慌恐惧的她马上住院检查，之后获悉自己胃里的肿瘤正在飞速扩散，这种罕见恶性疾病的致死率高达98%，也就是说萨拉死定了！医生为了抚慰病人，告诉莎拉可以选择流行的“替代项目”，也就是“克隆”出另一个自己，这样就算她不在，“克隆版莎拉”也能继续陪伴男友和母亲，这样对大家都好。
悲痛欲绝的莎拉为了母亲和男友不至于陷入悲伤，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来到专做“替代项目”的机构。在支付高昂的“替代贷款”，提供了唾液样本之后，她和“克隆版莎拉”见了面。“克隆”出的莎拉不但和“本体”莎拉相貌相同还更热情奔放，被命名为double。当然，因为机构出活儿太急，还是出了一点瑕疵，那就是莎拉的眼睛是棕色的，而double的眼睛则是蓝色的。但对生性宽厚又急于找替代品抚慰亲人的莎拉而言，这根本不算事儿，于是莎拉和double一起回了家。 一晃十个月过去，始终在等死的莎拉失去了耐心，再次到医院进行检查。还是上次诊断她的女医生，闪烁其词地恭喜她，看来她的体质和免疫系统异于常人，胃里的恶性肿瘤居然消失了。莎拉的病已经康复，不用死了！但莎拉却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好是坏，因为十个月以来，double已经在她面前同彼得如胶似漆，更背着她与母亲相谈甚欢。在男友和母亲嫌弃无奈的眼神中，莎拉感受到了double的用心良苦，更感受到自己的多余。愤怒悲伤的她和double决裂了。 很快，莎拉接到了double通过法庭转交的公函，获悉自己和double将在一年后必须进行“决斗”，因为这是法律规定，社会不允许本体与“克隆体”长期共存，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求生欲和满腔愤怒促使莎拉聘请了格斗训练师，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决斗”培训，她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亲人。莎拉的身体技能和格斗技巧进步很快，不但适应了血腥场景，还能快速操作武器，瞬间决定如何“高效”地杀人，甚至能通过残缺的人类肢体判断出死因。她只在一处出了错，那就是误将中毒死亡当作了触电死亡。 就在“决斗”前夕，double居然找到了莎拉，还带她去了一处由参加过“决斗”的人组成的互助会。通过一个又一个悲伤的讲述，double告诉莎拉，无论“克隆体”和“本体”谁能获胜，只要参加“决斗”杀掉对方都会背负一生的罪恶。所以，double希望与莎拉和解。 本来杀气腾腾的莎拉被double一番说教又变成了原先的小女人，同意在“决斗”那天两人一起到森林远足，然后穿越国境线，这样两人就避免了“决斗”，也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喝过double准备的饮用水后，行走在静谧森林中的莎拉嘴角淌出了鲜血，这时再发现double事先戴上了棕色的隐形眼镜，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傍晚，新闻媒体和政府官员以及母亲和男友恭候已久的“决斗”场上，“莎拉”一个人一瘸一拐姗姗来迟。她告诉公证官自己就是莎拉“本体”，迟到是因为自己车技不佳出了车祸。这场“决斗”只能宣布唯一到场的“本体”获胜，“莎拉”和母亲以及彼得相视一笑。 第二天早晨，吻别彼得的“莎拉”开着破损不堪的车去上班，路上接听母亲的电话留言，母亲说自己又为女儿预定了一副棕色的隐形眼镜。“莎拉”终于情绪失控开车逆行到了马路中间，在身边车辆连绵不断的喇叭声中痛哭不已…… 复述完这个略显憋屈愤懑的故事后，我的最大疑问就是，最后获胜的到底是莎拉本人还是伙同母亲和彼得设计投毒的double？经过一番思考，我认为答案是莎拉本人。我看到网友们在争论时举了很多例子，诸如出现在“决斗场”的“莎拉”穿着“本体”的衣服、double的裤子和“本体”的鞋子，还有她刻意回答彼得自己不喜欢吃墨西哥餐，以及一反double常态不接母亲电话，都作证她是莎拉本人等等，不过我的个人论点主要有两条。 一是影片铺垫的细节证明最后的胜利者是莎拉本人。在莎拉接受训练时，曾经辨别过各种死因而且只错了一处，那就是中毒死亡。对于一般人而言，往往更容易记住自己犯的错误，所以莎拉对于中毒是保持高度敏感的，不可能在和double相处时毫无戒备。同时我们不要忘了，引起这个故事的诱因就是莎拉罹患绝症，她能击败98%的死亡率奇迹般康复，足以证明她的免疫系统尤其是胃部很特殊，毒物似乎对她无用。愤怒的莎拉极有可能在森林里杀掉了double，然后顺水推舟以深受欢迎的double身份重回家庭。
二是影片的主旨使获胜者必然是莎拉本人。从影片最后在车内痛哭的一幕，再联系全片的主旨，我认为存活下来的一定是莎拉“本体”。因为她在母亲的留言中知道一切都是母亲和double以及彼得事先设定好的圈套，而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居然为了生活不被打扰不惜杀掉自己，这才是最令她感到悲伤的原因。同时，她历尽千辛万苦夺回的生活还是那副老样子，男友忙于工作、母亲喋喋不休，更加令她绝望。相反，如果换作是double，她完全没必要如此崩溃，反倒应该很庆幸才对。 除了这个影片故布的开放式结局让我印象深刻外，还有一处也非同凡响，那就是人类社会接受“克隆人”这个全新概念后的异化与不可救药。 如果我们都认同科技是改进提高人类生活水平的工具，这部影片就在论证，如果人类社会自身不升华不进步，科技也有可能成为人类的照妖镜，照出的是人类内心最丑恶的一面，即物欲横流、良知泯灭。 让“克隆人”代替自己抚慰家人，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在影片中却成了一件真金白银的生意。享受“克隆”服务要支付高昂的费用，而诸如莎拉这样的普通人势必背上沉重的债务，专门机构就是靠这种充斥道德拷问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相比之下法律更显得生硬不近人情，居然通过合法的杀戮来解决“克隆人”的存在危机。在这样拧巴的氛围中，先进的科技好像没让人们感觉到快乐，反而倒逼出几千年进化才消融掉的原始野性来，难道不算可悲吗？ 《二重身》这个故事建构在西方社会基础上，除了通篇洋溢的阴郁和低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完全是晦涩冷漠的。人们现实得近乎无情，只是因为double更讨人喜欢就可以果断牺牲掉亲生女儿，只是因为double更青春热情就可以抛弃与女友多年的感情，如此终极环境下令人可怖的“务实”情结，依我看正是西方文化走到极致的必然困境。
END 小编其人 小皮流流（另一网名：皮皮中尉）：现为某主流媒体主任编辑，“天涯文学”签约作家，“360个人图书馆”原创达人；在本职中品味业务骨干的充实，在读书写作中聆听先哲的教诲，在陪伴妻子女儿的过程中体会最纯真的快乐。 历史推荐 每周一至周五晚20:00，咱们在“铭语铭言”不见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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