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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艺术从现代进入当代后，我便陷入了深度迷惑：它还是艺术吗？ 当然，各类艺术史，煞有介事地梳理了从史前到史后，再至进行中的当代艺术，从中的确似是而非地＂清理＂出了貌似存在上下文关系的艺术发展轨迹，我以为这＂轨迹＂，从古典绘画到马奈的橫空出世----含著几分对古典艺术的不屑与反叛的绘画，都是清晰可见的，尤其马奈后的朦朧的莫奈、点彩的修拉、动感的德加，以后隨后由靜穆的塞尚、炽烈的梵高、绚烂的高更、狂野的马蒂斯等后印象派构成的現代绘画，至今看來都能让人流連忘返，虽然还远无法达到米开朗基罗与达芬奇那般惊如天人，叹为观止的程度. 我浅薄地认為，这兩座雄峙绘画史的巔峰，后人只能望＂峰＂兴叹，自叹弗如，饶是只好知趣地绕道而行。他們实在是太高大伟岸了，难以企及！ 虽然塞尚这个名字于现代绘画史居功厥伟，被天才的毕加索视为现代絵畫者共同的父亲，但作為局外人的我，好像更喜歡受其多重視角启发，由毕加索与布拉克开创的立体主义（我怎么觉得布拉克的＂立体＂，比毕加索的更牛逼耐看呢？）。 不甘人后，接踵而來的抽象者康定斯基，我就沒觉得多么了不起了，当然，以＂史＂的角度说他可能很重要，我是说以我的审美论，倒是后來的另一位抽象画家蒙德里安我瞅著蛮舒服的，亦觉那不同顏色的几何构成耐人寻味。 还有苏俄崇共的狂熱分子的未来主义、至上主义、构成主义，及至超现实主义的诞生———此一主义者中，“崛起”的西班牙画家达利，是我最钦佩的一人，他的恣意妄为的想像力令人无比惊艳————这其中的许多人，至多也就由着论者写入＂史＂，留下个“脚印”罢了，这拨醉心于写史的评论家们，若不为其书多多地涂抺几笔，由此而增加点足够的厚度，人评论家怎么挣钱和混学术地位呢？其实在我看来，许多所谓的艺术品，也就是青春骚动下的別出心裁，你若非要说它是艺术，也算勉强沾点边吧。 以致到了杜尚，这人可真有邪的，细细琢磨一下，此人也就被青春之欲烧得抓耳挠心，无处发泄，一眼瞅上了与下体頗有隐秘关联的那一东东：小便器，也就一大街上隨处可购的現成品，且很狂妄地在上面署上自己的大名，往美术馆哪一撂，号称雕塑艺术品，其实也就是一男性阳具延伸的象征替代物，亦即欲望宣泄的代偿工具而已。塞尚估計做梦也沒想到，此一骚动之欲的发泄行为，因了其离经叛道，引发了世人震惊，以致让他一举成名，那个东东若較真起來，其实就是一＂褻物＂———小便器，居然也由此成了艺术史上的经典之作了。 自那之后，各种主义，搖旗吶喊地轮番上演，基本上与街头商販的吆喝一脉相承，赶上运气好的，也就成事了，混得一名声后继续嘶声呐喊；而那边厢，某几位巴望着混艺术名声的，眼瞅着妒火攻心急紅眼了，也摇出一杆大旗，分庭抗礼，又引來大款、投机商和混学术地位的批評家们跟著一块起哄鼓噪，最終走向了无厘头小玩闹式的波普运动，各种复制、粘贴、解构、观念应动而生。 到底是不是艺术走到了绝境，黔驴技穷后的自恋与邀宠？ 今日之中國，亦见許多以艺术之名招摇过市的＂艺术家＂（当然还是有极少数真正有才华且秉持艺术理想的艺术家），在我看來，更像是一群粉墨登場的戏子，他們既无才华与技能，又无艺术的发現和创意，只見趁火打劫、浑水摸魚、跟风和模仿，以此哗众取宠。我从不否认，我对当代艺术始終是怀疑和不信任的，且私下里以為这其中似乎垃圾居多。 2015年6月1日 手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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