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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吃两百多根黄瓜是一种什么体验?

 五次方物语 2022-07-02 发布于山东

开始看见这些幼齿到不像话的小黄瓜,其实我是拒绝的。太小了,吃这些难道不会有犯法的感觉吗?但为了糊弄孩子多吃点蔬菜,我最终还是买了。

谨遵摊主大姐之教导,我用它们炒Rose(刀工太拙劣,Jack不高兴),最终在我的黑锅里变成了这样:郁郁黄花,蔫似烂泥;青青小瓜,宛如翡翠。口感尚佳,清脆爽利,全然没有一般黄瓜令人讨厌的奎宁气味。与Rose相配,颇得君臣佐使、相爱相杀之妙,给予三星好评可也。

然我思故我在。这些小黄瓜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和搜索:这到底怎么形成的?是特别的品种?然在百度中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后来我忽然明白了。所谓小黄瓜,与品种并无必然联系,它们只是黄瓜的前身----黄瓜花。准确地说,是黄瓜的雌花。

黄瓜学名Cucumis sativus L.,葫芦科黄瓜属)是雌雄异花但同株,同一根瓜藤既有雌花也有雄花。上图为雄花。很明显,只有花冠,后面无“附属物”。农民常称之为“谎花”,意指“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还不如摘掉以免空耗营养......而雌花则迥然不同。

可以看到,不管是西葫芦、葫芦和丝瓜,还是佛手瓜、南瓜和冬瓜,其雌花都有共同一个特征:有一个微型的“瓜”缀在后面。这个小“瓜”,此时不能被称为果实,它仅仅是雌花的一部分——子房。没有子房,高祖刘邦成不了帝业;没有子房,被子植物结不了果实。

黄瓜当然也不会例外。《中国植物志》中说的明白,“子房纺锤形,粗糙,有小刺状突起”,在进入果熟期之前,它只能是雌花的一部分。因此,我只不过炒了一锅黄瓜花而已,不能算吃了两百多根黄瓜。

我想这是很容易理解的。比如图中那种椭圆形的邪恶食物,江湖人称“活珠子”以及“凤凰蛋”,没有人会觉得认为撸它一串就是吃了三只🐔 。

黄瓜不是黄花菜,通常我们并不辣嘴吃花,供食用的是其未成年的果实——对,还是未成年。或生吃,或切丝凉拌,或切块清炒,甚至剁碎了包饺子,都行。但我不怎么爱吃,特别不喜不加任何作料地生吃----起码也得蘸个酱嘛!


而我们所见到的黄瓜之所以不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未成年,看了上图就会明白,老黄瓜果然是需要刷绿漆的。但没刷漆之前的老黄瓜仍然是可以吃的,比如思路清新飘逸的广东人民,就喜欢用老黄瓜煲老鸭、煲猪骨啥的,也不知图什么。

又及,我国共有黄瓜属植物4种,除黄瓜外,还有野黄瓜、小马泡和甜瓜,近年来还有一种作为水果引入的刺角瓜。野黄瓜产于我国西南部,自是无缘得见,其它几个倒还是见过的。


小马泡,又名马包,学名Cucumis bisexualis A. M. Lu et G. C. Wang ex Lu et Z. Y. Zhang。葫芦科的特点之一是“花单性(罕两性)”,本种恰好属于“罕”:花两性,在叶腋内单生或双生。其果实像微型的西瓜,略有甜瓜香味,曾经是我小时候的'’文玩”。


甜瓜,学名Cucumis melo L.,香瓜哈密瓜白兰瓜华莱士瓜以及甜到哀伤的“南汇玉菇”,全部都是它的品种或变种。是的你没看错,哈密瓜也是甜瓜。还有一个变种叫“菜瓜”,其味寡淡,既不香也不甜,可作为夏季蔬菜或腌制酱瓜。我部曾有种植。


刺角瓜,又名非洲蜜瓜、火星果或海参果,学名Cucumis metuliferus。外皮长满硬刺,犹如泡发了的仿刺参(学名Apostichopus japonicus),只是身材更丰腴一些。据说味似香蕉、柠檬和黄瓜之混合,听上去有点神奇,但据多位网友亲自试吃,主要还是黄瓜味儿。

不过,拿刺角瓜当异域水果卖算不得欺诈,毕竟它本身也适宜生食,许多景区包括青岛把飞碟瓜当成水果就无耻了。飞碟瓜是西葫芦的变种,那得炒熟了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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