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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

 玖壹聚 2022-07-04 发布于河南




下辈子要是有人冲你无端的笑,走过来说喜欢你,记住,那就是我。

——《非诚勿扰》


“经常与死神波澜不惊对视的人,是了不起的人。”这是梁晓声在给《花田半亩》序言里写的一句话,更多的人知道梁晓声多是因为近期热播的《人世间》,我的初识则是追溯到高中那年《花田半亩》中的那篇序言。

《花田半亩》,这本出版于2009年的书,在后来买的不少于3本,有的送人,有的在后来的不断的搬家中不知道道散落在什么地方。本书的副标题是“一个美丽女孩的生命绝唱”,主要是根据作者田维生前的博客日志整理汇编而成。

如今还能清楚的记得展开封皮的扉页上是田维画的水彩画还有她写的一首小诗“生命是跌撞的曲折,死亡是宁静的星,归于尘土,归于雨露,这世上不再有我,却又无处不是我。”

有时候正视美好且无奈于其慢慢颓败和消逝,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正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时,那种莫名的伤怀总能让人慨叹于天地造化,逆旅如斯。


鲁迅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但毕竟这个世界能称得上“勇士”的,却是少数,而真正的勇士更是屈指。平凡人可以容得下悲喜,却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悲剧,纵然看去,已是人间长眠,奈何此心恍惚梦间,看不到的后来总是带着太多假设,戛然而止后,一切却不由分说。

“不要说,你无所谓生死,此身尚在,便难脱深情,纵使弘一法师如此高通明澈之人,也不免在临终前写下'悲欣交集’四字”,我想当年田维在写着这句话的时候,必然时对生命有着另一层的深情与体悟吧。

有时候我们可以接受顺其自然的到来,却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意外,那些原本不在计划中的命运安排总是让人措手不及,那些来不及说的话语成了太多长夜梦醒后的追忆。

对于有些事情的发生,很多人已经接受,但终究是不能理解,看客的“感同身受”总是带着某种主观,旁人的“沉痛怀缅”也总是浮于表面,事情需要深究,源头有待追溯,但故事中的人于这阳春三月,已然是心若冰霜。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田维在与病魔不断抗争,但终究还是于2007年8月永远地离开了。那一年,她21岁,那一年,我16岁,我通过文字看到了一个明明知道去路已定却流淌着平静温婉的诉说,我通过照片看到了那稚嫩的笑脸上隐藏不住的澄澈。

时间不断的往后推移,她永远停留在时间的那个节点里,而我已经走过了那个21岁的年纪,也开始尝试用文字来填充时间的肆意,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

总觉得未来尚远,也总是害怕明天朝阳难见,所以,在那之前,不要有遗憾,对得起当下的每个瞬间,有些事想做的话就抓紧时间,有些人想爱的话就勇敢一点,毕竟谁能说得准,还有没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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