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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就害怕失去它，一无所有 又担心会永远一无所有，每个人都一样。 ——村上春树  已经忘记了发生的那个场景的具体时间和具体年龄，但那时候人都还在，尽管家和小镇的热闹还有着一段距离，但这段不短不长的距离却成了很多故事开始和完结的集散地，这样的开始和结束一直持续到后来的别离。 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去药店给奶奶买药，究竟是春天还是秋天却已经是模糊了，快走到街口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老祠堂外面的柏树枝叶随风作响，地上已经早已散落的枯叶则是打着旋儿迅速扬起，软风散落在在身上，通过毛孔投进肌理，整个身体像是被融化了一样，有种“冯虚御风”的感觉，那一刻，短暂的停下脚步，闭上双眼，静听那风声，像是从遥远的神话中传来的歌谣，阅尽着时光匆匆。 有些感觉虽然记得，但终究是无法复制，仅存于那一刻的永恒多少有点天地造化的意思，恰好的场景，恰好的人，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心情，这种看似无序的随机组合成就了一种后来难以企及的唯一，尽管有时候也想“经典重现”，但却总还是落了个糟蹋昨天的美感。 几天前，北京人艺建院70周年《茶馆》重映，无论是人员演技还是场景搭建，也算是精湛，其中既有像梁冠华、何冰、濮存昕这样的老演员加持，也有一批新生代参与，但终归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就像是无初次听到那句“我爱我的国，可谁爱我啊？”，感觉像是一个问题从内心深处被锤击了一样。 可是多年过去，再一次在北京人艺的舞台上听到这句话，总感觉像是少了点当年的震撼，多了零碎的感叹，问题还是当时的那个问题，只是面对问题，对于生活的理解又多了几分从容和耐心，少了一些固执的追问和天真。 那天晚上跟几位朋友远在他乡聊着关于明天的畅想，虽然是冬日尚寒，但晚风和暖，不够熟悉的小城在一些话语中有了能够契合的心动，还算完美的落幕在后来的归途中落幕随风，尽管后来的我们还都偶尔伴行，多有话语相逢，但终究是再难找到那天的心境。 小时候每到夏日总会躺在房顶乘凉，房子旁高大的桐树枝叶里偶尔会漏出夕阳斑驳的残影，金灿灿的光点散落在身上，照耀着那个童年的场景，耳边时不时还会传来小河里的一声声蛙鸣，由着日落月升，一些想象伴随着梦境流淌到天明。 多年以后，再去看那条绵延至街口的小路，多是已被荒草覆盖，其中依稀可辨那昔日的痕迹，老家的样子已经随着久远的时间而找不到任何痕迹，放眼望去，残垣断壁，但我还是找到了那棵依然存在的桐树，顺着那个桐树的参考，我还是能依稀确定当年的房屋，那年的房顶，晚风和煦，透过桐树散落在身上的点点光影，似乎也在倔强着重现着那天的场景。 那么，闭上眼，听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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