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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名媛嫁汉奸之子,公公灵堂成亲三磕棺材,礼成得大钻戒

 lixj1028 2022-07-04 发布于天津

1948年,被关押在南京老虎桥监狱的大汉奸周佛海病入膏肓,他已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将近一年,监狱里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劝他赶快配合医生抓紧医治。

周佛海叹着气说:“我太相信国民政府,太对不起那么多的朋友,也许上天有眼有意不放过我,还是早一点让我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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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死,其言亦善。监狱为周佛海请来了陆军医院的郭院长为他诊治。郭院长为他打针时,见他臀部只剩下一层皮包着的骨头,不得不改在大腿内侧为他勉强注射。注射完,他竟浑然不知,还问郭院长:“注射完了吗?”郭院长连连摇头,对杨淑慧说:“周太太,他的全身感觉已经完全丧失,命在旦夕。”

1948年正月初五,周佛海油尽灯灭,在监狱里结束了他的一生,时年52岁。死前弥留之际,他多次呼叫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和儿媳的名字。在周佛海回光返照的那一时刻,他拉住妻子杨淑慧的手,断断续续地对她说:“以后你和幼海、丹藏一起过吧,不要跟慧海过,她脾气太不好了。”

一代奸雄,就这样盖棺论定了。

周佛海的尸体被送到南京万国殡仪馆,准备大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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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花间巷。杨淑慧看到从上海赶来奔丧的周幼海、周慧海和施丹萍(上海交际名媛),禁不住放声大哭,大骂:“国民党不讲信义,眼睁睁看着周佛海死掉。我要把他保外就医,他们就是不肯。现在人死了,他们称心了。他们这种做法,一定会遭到天打的啊!”

周幼海劝她:“妈,人已经死了,还是安排后事要紧。”

“我已花了两万银元从马相伯那儿买了一口楠木棺材给他睡。想想我跟他夫妻一场,我总不能亏待他呀!尽管他年轻时在外面养小老婆在日本娶外室,我都原谅他。因为他对家还是尽到做家长的责任的。”

“妈,什么时候大殓呢?”幼海不喜欢听陈年旧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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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在万国殡仪馆大殓。”

“大殓时,你不要再骂国民党了,难听!”

“我非骂不可!现在人死了。再不骂,就没有机会了!”杨淑慧的泼辣,是从不听别人劝的。

周幼海对丹萍望了一眼,问妈:“我们的婚事,你说要等老爸保外就医回家来再办,现在他去世了,我们怎么办?”

杨淑慧静心想了一下,说:“周家是大户人家,社会上有多少人看着我们。父亲去世是丁忧,儿子女儿就得守孝三年。三年以后方能成亲。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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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海不信这一套,说:“都什么朝代了,还兴这一套?我要父亲'七七’以后就操办婚事。这样拖下去,还像个啥?”

“咦,你怎么这样不孝?”杨淑慧不高兴了,和儿子争吵起来。争到最后,她斩钉截铁地说,“如不守孝,那就披麻戴孝,灵堂成亲。这也是我们湖南人的风俗。”

周幼海连忙跟施丹萍商量。施丹萍心里有千万个不愿:这像啥呢?本来父母双亲就不同意这门亲事,我已经违抗了家长的意愿答应了周幼海的求婚,可现在竟要我灵堂结婚。我父母听到,更不会来。我一个人在周家,简直受人摆布!她苦恼地说:“穿着孝衣在棺材前面拜堂,会触霉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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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慧说:“那就等三年!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幼海哀求丹萍,说:“你就答应下来吧!”

“我从来也没听说过灵堂成亲!你们周家有这规矩,我们施家不兴这一套。”施丹萍垂下了热泪,心想,这种旷世未闻的事,怎么就让我碰上了。

周幼海仍旧恳求她:“施丹萍,我周幼海一定记住你的好处,我一定待你好。你放心,就答应吧!”

施丹萍垂泪不止,哽咽地说:“我真倒霉!我随便嫁给谁,这一生之中最大的事,都可以出出风头,起码父母祝贺、喜字高挑、音乐鲜花,开开心心;可我,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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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海想赶快结婚,施丹萍也没办法。杨淑慧见他俩答应了,就安排红白喜事一起做的一切事宜。

开吊那天,殡仪馆礼堂里白幔高悬白幡迎风,白纸挽联贴满四墙,一派白衣白札的世界。哀乐低回,苦楚凄凉。由于没有广发讣告,除了一些老朋友和周佛海的老部下外,到的人不多,但国民党要人如洪友兰、陈方等还是来了。陈布雷也专门借了一辆汽车,供周家使用。

周幼海和施丹萍,浑身上下,麻衣重孝,腰束白带,手里还拿着哭丧棒,跟同样重孝在身的周慧海跪在灵台两侧。灵台后面就是周佛海的棺材。

杨淑慧一身素白,哭得天昏地暗,几次昏厥。毕竟夫妻一场,她想起自己与周佛海私奔到日本鹿儿岛;与他在京都苦度光阴;与他宦海沉浮,四处奔波;与他受惊担怕,受尽国人的鄙视;与他争风吃醋,大闹筱玲纤...那怨呵、恨呵,此时此刻都化成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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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司仪轻声对杨淑慧说:“节哀吧!灵堂成亲开始了。”

杨淑慧点点头。司仪对周幼海和施丹萍说:“两位朝灵台跪下吧!”

灵台上白烛高烧,香烟缭绕。司仪高声呼道:“现在,孝子孝媳向父亲大人三跪叩头。”

周幼海和施丹萍戴着四角方方、边沿挂满雪白小棉球的孝子帽,跪在地上朝父亲灵台磕了三个响头。

灵堂一片肃静。

司仪又喊:“向母亲大人叩头!”

周幼海和施丹萍掉转身来,如法炮制,朝杨淑慧磕头。杨淑慧又悲从中来,没命地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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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周幼海和施丹萍终成夫妇。杨淑慧慢慢地停止了哭声,嘶哑着嗓音,说:“这是白礼,现在我们回家,再行红礼。”

花间巷周家,已经摆下了两桌丰盛的酒席。众人回到家,宾客换成了笑脸,悲声转成喜气。近亲好友以至佣人也破例入席,吃起喜酒来。杨淑慧和小夫妻两人以及妹妹周慧海去了内室,脱去孝服,换上吉服。

杨淑慧换了一件织锦缎旗袍,轻施薄粉,重露笑容,已是四十开外的半老徐娘,扫尽憔悴,顿时容光焕发,雍容大雅了。周幼海卸去麻衣,换上笔挺西装,英姿勃发,倜傥潇洒。施丹萍则重整云鬓,略施脂粉,换了一件枣红旗袍,外加一条钻石项链,仿佛九天仙女下了凡尘。

司仪又出来高喊:“新人快向母亲大人行红礼啦!”

所谓红礼,就是新人向母亲三鞠躬。礼毕,众人开怀畅饮。这顿喜酒虽然简单,但大家还是尽情欢笑,直闹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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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新人要入洞房。但在花间巷没有洞房,只有两间房间,施丹萍仍旧与周慧海同住一室。第二天,卸去红妆,再穿孝服,为周佛海出殡落葬。送葬的人并不多,不满30人。汽车开到墓地砀山永安公墓,土坑早已挖好。棺材一到就入土为安。没有什么仪式,杨淑慧也不再痛哭,却用湖南话大骂国民党和蒋介石不讲道理不守信用。至此,大汉奸周佛海就从人间消失了。后来墓地拆迁,周佛海弄得个尸骨无存,这也是后话了。

杨淑慧从南京回到上海后,在飞腾公寓补办了盛大的酒宴,广邀亲友,热闹非凡,为一对新人祝福,也显示周家以前的气派。

这天,杨淑慧的父亲母亲都来祝贺。杨老太太送给孙媳妇三件见面礼:一件是红宝石镶一圈钻石的白金女戒;一件是一副翡翠袖扣;一件是红宝石白金插戴。国民党要人冷欣送来一件呢大衣给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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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有情人终成眷属,周幼海终于迎来了洞房花烛夜。

正所谓,灵堂成亲,丧事喜事一起办,这是湖南人的民俗风情,人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在这一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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