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躺下来,将裤子褪去一些,露出整个腰部,然后消毒,盖上医疗布之后就打麻药了,打过麻药的人相信没有不觉得痛的,那种痛感,就像是有一根细长的银针深深扎入肉里,扎进肉之后又迅速地长出带刺的触须,肆无忌惮地在周围游走,散播痛楚。 刺激的时刻到了,天,此刻敲着键盘,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因为想起那天的惨况啊!在做之前我就问过医生骨穿和活检是不是一样的,医生轻描淡写地说是一样的,一起就做了。 当时听到一起做我的心是淡定的,可是当活检针像钻井一样地钻进我的骨头时,我忍不住大声叫唤着痛,眼泪唰地就夺眶而出,没钻几下,我感觉我已经像受了满清十大酷刑一样惨,带着哭腔问医生还要多久。医生让我数十声就结束,我一听如蒙大赦,噼里啪啦地数起来。然而医生来一句,你数这么快那要数到20。/(ㄒoㄒ)/~~ 不怕丢脸地说,当时哭得我涕泪纵横的。虽然已经过去了6年的时间,忆起那种痛楚也是忍不住打个寒颤。 还有一次比这稍微好点的是,移植后出院时间还没定,我周三的时候问肖医生能不能周五出院,肖医生说可以啊。我当时高兴得一拍手,脸上笑意还没散去呢,就听医生对旁边的实习医生说明天给她做个骨穿。 听着这个安排,我当场石化!因为我吃过那个实习医生的亏,她做的超级无敌痛,全程我都哇哇直叫。这又要给她做我不是羊入虎口吗?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的感觉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感受,手抖不说,还冒汗了。心里一直在想死了死了怎么办,从肖医生那走回病房不到十米,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在病床上躺着郁郁寡欢得有10分钟,突然灵机一动,赶紧一路小跑去到肖医生办公室,偷偷瞄到实习医生正坐在离得挺远的办公桌上写东西,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医生那里,伸出手指指新手:肖医生,能不能你帮我做啊,她做好痛的。 语气里尽是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心里还盘算着要费好一番唇舌才能让肖医生答应呢,谁知道肖医生一口就应下来。于是我的天空又明亮起来。哈哈,现在想想还挺好笑的。后来我每次看见那个实习医生都下意识地害怕,起码保持5米以上的距离,这个也挺丢脸的。 这4张照片是我妈拍的,大部分医院在做骨穿的时候,家属是需要回避的,医生说怕家属受不了,毕竟针头不小,包括我之前做的那几次都是。机缘巧合,偏偏最痛的这次我妈在旁边看着,后来我问她当时什么感受,她说那个活检针头就跟她以前纳鞋底的针头一样粗,对于自己还能拍照记录下来这个行为也表示很佩服,吓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更何况我还在那嗷嗷直哭。 到后来去了陆总,在移植前,主治医生说还要做一次活检的时候,可把吓得不轻,消极的情绪立马充斥着我整个脑子,只希望能不做这个该死的检查,科室主任还跑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要我积极配合治疗。战战兢兢进到骨穿室躺下,做完骨穿主治医生又打了一次麻药之后再做的活检,我才恍然发现,上一次我只打了一次麻药,所以才会那么痛。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好都过去了。 下面这张图是2017年9月份我给自己设的提醒,大家看看笑笑就行了,我就是那么记仇的。 尼采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第二人生,努力做一个鲜活而有力量的人 期待你也愿意,与我分享你的点点滴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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