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乐信肖文杰的江湖困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本来平淡无奇的财报季，因为今年上半年接连爆雷的P2P而变得特别引人关注起来。那些曾经在互联网金融“风口”成长起来的明星公司，随着市场环境的变化，正在面临新一轮的清洗。

在美国上市的乐信，曾经的“校园贷”双雄之一，在经过数度的业务转型之后，在今天公布了一份喜人的财报：今年二季度，乐信营业收入18亿元人民币，同比上涨35.4%，实现净利润4.65亿元。

按照乐信官网上的介绍，乐信集团现在旗下的主要业务包括：分期购物平台分期乐、互联网理财平台桔子理财、金融资产开放平台鼎盛资产。

不得不说，在今年上半年去杠杆流动性紧缩，P2P爆雷潮引发整个互金行业动荡的大趋势之下，乐信披露的数据可以说是相当令人惊艳了。

但值得注意的是，号称金融科技公司的乐信在研发费用上的投入远不及市场营销费用，公开数据显示，乐信研发费用从2017年第二季度的5700万人民币增加到2018年第二季度的7850万人民币，仅仅为市场营销费用的一半。

财报披露，销售额和市场营销费用增长39.3%，从2017年第二季度的1.04亿人民币增至2018年第二季度的1.44亿。

另外，与惊艳的财报相比，乐信的股价就显得没那么给力了。在过去的这一年中，乐信CEO肖文杰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公司在强监管全面落地前成功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忧的是股价经历了半年的波动之后重回破发边缘。

在赴美上市的网贷平台中，拍拍贷的张俊、趣店的罗敏、信而富的王征宇、宜人贷的方以涵可能都跟肖文杰有同样的心境，甚至更加五味杂陈。

截至8月20日，受国内互联网金融穿透式严监管和金融去杠杆的影响，在过去的半年中，赴美上市的网贷平台集体出现了股价暴跌：于2015年12月上市即破发的宜人贷，也在奋斗了两年多以后回到“解放前”，股价再度逼近发行价。而先后上市于2017年4月、10月、11月的信而富、趣店和拍拍贷已经严重破发。2017年12月上市的乐信目前尚未破发，但距离破发也已经一步之遥。

与惨不忍睹的股价相比，困扰肖文杰和其他网贷平台大佬们的更大问题是监管与合规。江湖说到底是人的江湖。这些依靠着P2P、“校园贷”起家的互金公司跌宕起伏的背后，所反映出的正是掌舵者的精明和强干，以及不足和局限。

壹

一切都要从头说起。

乐信CEO肖文杰，一个被描述为一个追求完美的处女座，1983年出生于江西。虽然这个江西人在媒体宣传中一直强调自己是个低调沉稳的人，但早在校园时期，他一直是同学眼中的活跃分子。所谓的沉稳低调，可能只是跟后来成为其最大竞争对手的江西老乡罗敏相比而言。

比肖文杰大几个月的双鱼座罗敏，同样出生在江西，罗敏的家乡在抚州宜黄县的凤岗镇，那里距离最近的地级市64公里。据罗敏回忆，小时候家境贫寒，直到1997年读高一的时候，去参加一个奥林匹克竞赛初赛，才有机会第一次离开县城去到抚州市区。

2001年，小镇青年肖文杰考上了位于江西南昌的南昌航空大学设计系。对于大学毕业之前的肖文杰来说，人生谈不上多么突出，出身普通，大学一般，就连专业也跟互联网和金融没啥关系。而与肖文杰同岁的罗敏则比他早一年考上大学。罗敏所上的大学是同样位于江西省会南昌市的江西师范大学。

彼时，肖文杰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这个跟他在同一个城市读书，相距仅4公里的老表，后来会成为他“相恨相杀”的竞争对手。

2004年，南昌航空大学设计系更名为艺术与设计学院。也是在这一年，腾讯、TOM等多家知名中国互联网公司集中上市，尤其是5月盛大在美国的上市，半年内股价飙升至每股44美元，使得年仅31岁的陈天桥坐拥百亿身价，一举超越网易的丁磊成为当时的中国首富，据后来肖文杰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这个新闻改变了他的职业梦想。

肖文杰考入大学的2001年，44岁的美国伊利诺伊州大学统计学博士王征宇卖掉了美国的别墅，拿着50万美金回到中国上海创立信而富，开始了在信贷领域的征途。公开资料显示，王征宇1957年10月17日出生，美籍华人，是个50后，天秤座。

肖文杰大四临近毕业的时候，全球第一家网贷（P2P）公司Zopa在英国成立。同年10月，美国Kiva成立。网络贷款平台作为一种新型的借贷平台工具，首次进入公众视野，随后也将深深影响中国互联网金融行业的发展。但那个时候的肖文杰目光尚未聚焦在信贷领域，他的目标是进入互联网公司。

2005年毕业后，肖文杰直奔深圳，目标明确的想进入腾讯做互联网，但由于专业、学校、经验等原因，却被挡在了门外。肖文杰显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处女座喜欢追求极致，为了积累互联网从业经验，肖文杰开始了两年多的打怪升级之路，在这期间，肖文杰曾8次求职腾讯，终于在2008年成功入职。

相较于南下深圳的肖文杰，罗敏的打怪升级之路则更加戏剧化、更加不平坦，2005年北上来到北京的罗敏一开始是想报考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管理学研究生，后来在北大蹭了200场讲座之后，被鸡汤灌溉出了一颗强大的心灵，不再纠结于名校，决定创业。然而迎接他的是却是接二连三的失败，甚至陷入了“打工、挣钱、创业、失败”的轮回怪圈，而罗敏在这个马拉松式的怪圈中一直跑到了2013年。

就在肖文杰还在积累经验的过程中，国内网贷行业开始萌芽了。2006年5月，美国留学归来的唐宁在北京创办了宜信（宜人贷的母公司）。跟肖文杰相比，唐宁无疑是个学霸，唐宁1973年出生于天津，中学时就读于天津耀华中学。耀华中学创立于民国十六年（1927年），前身为庄乐峰先生创办的天津公学，是天津著名的重点中学。1992年，唐宁被保送进北京大学读数学系，毕业后到美国南方大学Sewanee攻读经济学。

也是在这一年，孟加拉乡村银行（Grameen Bank，也译作格莱珉银行）的创始人穆罕默德·尤努斯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尤努斯后来被中国人称为“小额信贷之父”，成为许多网贷从业者心中的导师。

2007年，拍拍贷在上海成立，CEO张俊在2009年正式从微创软件公司离职，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管理之中。网贷天眼的信息显示张俊是四川人，出生于1977年8月26日，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跟肖文杰一样是处女座。张俊最吸引人眼光的是有一个闪亮的光头，后来张俊在其创始团队中被人称为唐僧，可能就是跟这个光头有关。

肖文杰入职腾讯两年后的2010年，博士老兵王征宇开始涉足P2P借贷行业。主要向客户提供额度为500元-6000元的小额短期的消费类贷款和额度为10万元以下的长期生活类贷款，成为最早涉足“现金贷”的创业者。后来信而富旗下逐渐形成了信而富消费贷、信富优贷（生活贷）、信富期贷（分期贷）等三款产品。

2011年12月，39岁的方以涵被宜信CEO唐宁招入宜信，并开始了宜人贷的创立。与小镇青年肖文杰相比，宜人贷的CEO方以涵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更高的起跑线上。比肖文杰大10岁的方以涵出生在安徽合肥。1988年，方以涵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创始于1978年3月，目前已经有40年的历史，主要招收尚未完成常规中学教育，但成绩优异的青少年接受大学教育。1992年，方以涵考取美国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美国的互联网行业工作，可谓是典型的中产阶级精英的人生轨迹。直到受到唐宁的招揽，射手座的方以涵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对挑战的追求，毅然决定放弃美国舒适安逸的生活和工作，抛下丈夫和儿子回国创业。

当时，国内互联网金融概念刚刚萌芽，大多数人对这种新鲜事物缺乏了解，但是中国金融信贷制度下，蕴藏的巨大需求已经被这些嗅觉敏锐的创业者察觉，大幕也将随之拉开。

贰

冥冥之中，有很多后来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能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2013年7月，在腾讯工作了5年后，肖文杰选择了从腾讯旗下的财付通产品总监的岗位上离职创业。8月，财付通与微信打通，推出微信支付。5个月后的2014年春节，微信支付凭借微信红包发动了一场针对支付宝的成功逆袭，让马云感叹，“一个微信红包就超过支付宝8年干的事”。当时，腾讯市值站上了1.1万亿港元的大关，4年后达到4万亿港元。而这一切荣光，与肖文杰都已经无关。

海龟而来的王征宇、唐宁、方以涵的身上似乎都有海外网贷企业的影子，或多或少对欧美的网贷平台有所模仿和借鉴。从后来的业务发展上来说，王征宇的信而富的主要业务为超短期小额“现金贷”，而宜人贷与则偏重于大额长期贷款。尤其是宜人贷的母公司宜信，更多的开始向持牌业务发展。

相比较而言，本土拼搏的互金创业者则选择了更为激进的领域，肖文杰选择的创业方向是网贷行业中的一个更加细分的领域：“校园贷”。

“校园贷”实际上始于2004年，当时金诚信用和广发银行发了一张面向学生群体的联名信用卡，之后各大银行跟进，校园信用借贷一时间发展迅速。2009年，银监会明确不得向未满18周岁的学生发放信用卡，2011年银监会颁发了《商业银行信用卡业务监督管理办法》，进一步明确了相关规定。于是各家银行陆续停止了面向学生群体的信用卡发放。信用卡虽然不发了，但是学生群体旺盛的消费需求依然还在，这就给后来的校园消费分期贷款提供了基础。

坊间传闻，肖文杰在2013年分期乐（后更名为乐信）创立之初，曾邀请他的江西老乡罗敏加盟，但是罗敏并未加入。几个月后的2014 年 3 月，罗敏创办了模式几乎和分期乐一样的趣分期，也就是后来的趣店。对肖文杰打击更大的是，趣分期虽然成立的更晚，但是势头却比分期乐更猛，反而让人感觉分期乐成了趣分期的追赶者。

这一事件，无疑让肖文杰跟罗敏结下了难解的梁子。在后来的营销对垒中，肖文杰的分期乐明显就是捆绑着趣分期在打，在媒体宣传中，肖文杰也处处与罗敏对标。

民间曾有“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三个湖北佬，抵不上一个江西老表”的谚语，可见江西人的精明强干，然而与其他地区形成商帮圈子文化不同，江西人似乎更喜欢单打独斗。在百度贴吧的江西吧中，甚至总有江西的网友发帖感慨：为何江西人喜欢内讧？

不管上述传言真假如何，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2013年至2016年的四年间，国内网贷平台呈现出了井喷式的发展。尤其是2013年6月余额宝的问世，使得互联网金融这一新兴概念得以更加快速的在民众中普及。

与罗敏的战争打了3年，结果却是“双赢”的，乐信和趣店成为了“校园贷”领域的领头羊。2015年8月，罗敏率先拿到了蚂蚁金服领投的2亿美金D轮，虽然外界质疑其夸大了融资额，但是“入赘”蚂蚁的罗敏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充足的资金和超级流量。这种“嫁入豪门，一夜暴富”的结果，也让罗敏信心无限膨胀，埋下了日后冲昏头脑的种子。

就在今天下午，外媒爆出了一个大新闻，导致趣店股价在盘前暴跌了20%：蚂蚁金服计划不再与趣店签署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意味着趣店无法通过蚂蚁金服旗下支付宝的应用界面接触潜在借款人，也无法用芝麻信用评分系统对客户进行分析。因为缺乏对APP的独立运营能力和风控系统，与蚂蚁金服合作的终止对趣店的打击或许是致命的。

2015年的12月，宜人贷在美国纽交所成功上市，发行价为每股10美元，首日市值约5.3亿美元。唐宁个人持股比例为37.1%，身价约2亿美元，方以涵持股比例不超过1%，未在招股说明书中做详细披露。虽然宜人贷上市首日便遭遇破发，但他的成功上市，无疑还是给了肖文杰，以及其他网贷大佬们一针强心剂。

到了2017年，国内网贷平台赴美上市集中爆发。

2017年4月，信而富也正式登陆纽交所，发行价每股6美元，首日市值约为4.2亿美元。经历了近17年长跑的王征宇这次上市过程艰难而结果也并不完美。此前曾计划融资1亿美金，而实际募资仅6000万美元，颇有一种“流血上市”的感觉。据招股书显示，王征宇个人持股比例上市前仅为9.5%（不含家族信托），身家约为4千万美元，在所有已经上市的网贷平台创始人中，是最低的。

2001年王征宇在上海拿着50万美元创业的时候，上海的房价平均在每平米1000~2000元，在信而富上市的2017年，上海房价均价已经到了每平米近50000元。如果当时王征宇将50万美元都买了房产，以30%首付比例计算，如今资产总值保守估计也应该超过5000万美元。不过王征宇似乎并不是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据说他的人生信条是：“Never show your surprise，Never lose your cool（荣辱不惊，云淡风轻）”。

2017年10月，趣店上市，发行价为每股24美元，上市首日市值约为96亿美元。罗敏个人持股比例21.6%，身价约为22亿美元。

2017年11月，拍拍贷上市，发行价为每股13美元，上市首日市值约为28.9亿美元。拍拍贷CEO张俊持股比例为5.5%，身价估值约为1.6亿美元，董事顾少丰持股28.2%，身价估值约为8亿美元。

2017年12月，乐信上市，发行价为每股9美元，上市首日收盘市值约为23亿美元。肖文杰个人持股比例为36.6%，身价估值约为8.4亿美元。

在这场资本财富的盛宴中，网贷平台的创始人们一个个身价暴涨，跻身成功“企业家”之列，肖文杰35年的打怪升级之路也似乎终于“圆满”。世间有时候总显得有些残酷，肖文杰、罗敏等“校园贷”大佬身价倍增、创业功成的另一面，是那些年轻的“校园贷”用户们，还在用宝贵的青春还贷。

叁

 “这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

肖文杰在2016年分期乐校园行南京大学专场活动中曾面对几百名同学说，“真正伟大的公司，是一定要有梦想和理想的，一定是通过商业让社会变得更美好，肯定不能太铜臭；一个带着畸形的心态和目标去进行的创业，很难走远。”我们现在无法猜测当时肖文杰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会有些心虚，因为网络上网友针对分期乐骗贷、暴力催收等相关的投诉和发帖一直不在少数。不过，肖文杰一定没有料到，网贷行业会如此快速的陨落。

游走于灰色地带的“现金贷”、“校园贷”，此前早被广受质疑和诟病，网贷平台集中上市后就越加受到关注。尤其是“校园贷”，更是公众诟病的焦点，2016 年 3 月，河南一大学生因欠下 60 万“校园贷”跳楼自杀，“校园贷”就此被推上舆论风口浪尖。

2016 年 10月，肖文杰宣布分期乐升级为乐信集团。一个月前，趣分期也已经升级为趣店。肖文杰和罗敏，几乎同时开始“抛弃校园贷”，至少从宣传提法上开始做隔离了。

在距离网贷平台集中上市仅仅几个月后，一切都开始被改写。

刚刚上市没几天，风头正劲的趣店掌门人罗敏，面对媒体对趣店不合理的数据表现和用户构成，以及不完善的风控系统的质疑，得意忘形的“回应一切”，这一缺乏理性和诚意的“回应”彻底激怒了媒体和民众，成为引爆舆论的一颗重磅炸弹，这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网贷平台火上浇油。面对罗敏形象的崩塌，老对手肖文杰也很难做到“喜闻乐见”，因为乐信的“屁股”也并不干净，据媒体报道，在监管叫停“校园贷”之后，大学生仍能从分期乐上借款。而在网络上，针对乐信旗下的分期乐被骗贷款、暴力催收等相关投诉和发帖并不比趣店少多少。

与罗敏的个人不当言论相比，监管才是真正悬在网贷行业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2017年，穿透式监管落地。穿透式监管的说法在2014 年出现，但当时只是在个别情形下使用，从2016 年开始成为一个政策中的概念，到2017年开始大规模地贯穿到了监管之中。2017年12月1日，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P2P网贷风险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正式下发《关于规范整顿“现金贷”业务的通知》，强监管的时代终于来临。

随后，金融去杠杆正式开启。网贷行业全面进入寒冬。此前火爆了数年，推动了无数平台崛起的“校园贷”、“现金贷”开始被舍弃。在这种大背景下，各大平台开始纷纷做切割和转型，抛弃“现金贷”和“校园贷”的说法，有的自称消费贷，有的说科技金融，还有的说Fintech（金融科技）。

但是不管哪种提法，其本质短期内都还难以脱离信用借贷。资本市场对于善于创造概念的这些平台也并不买账。截至2018年8月22日，宜人贷、信而富、趣店、拍拍贷和乐信的收盘价和市值都不太乐观：

在这期间，肖文杰想要做快速的切割。一方面是与“校园贷”、“现金贷”进行切割，开始主打消费金融的概念。在今年4月举行的乐信2018合作伙伴大会上，肖文杰宣布：乐信不做金融，不参与金融业务竞争，永远做金融机构最好的合作伙伴。

现在转做2B是现在这些金融科技公司的最新潮流，乐信的表态都算是晚的。从这次的财报上，可以看到乐信的确在加大2B业务的布局。2018年2季度，乐信通过为各类金融机构服务而获得的金融科技收入是2.32亿，同比增长了339%。

然而事情可能远没有肖文杰说的那么简单，公司业务转型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况且现在多家互金公司都在觊觎2B的市场，例如京东金融、品钛等，乐信想从中分一杯羹恐怕也并不容易。

同时，还有新的对手正在进入这个市场。据媒体报道，360金融旗下的360分期电商正处于最后测试阶段，业务名称为“360分期”，主打手机，数码产品，智能家电以及其他（家电、厨卫、汽车用品、母婴）品类，这对于肖文杰来说，又将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另一方面是与趣店罗敏的“切割”，在过去的几年中，肖文杰一直对标着罗敏在打，如今罗敏形象和口碑一落千丈，为了避免被带到沟里，肖文杰需要赶紧跟其“划清界限”，甚至来不及“多踩两脚”。然而，人们早已经习惯了把肖文杰和罗敏放在一起，就好比“校园贷”江湖里的东邪西毒，少了西毒罗敏，东邪肖文杰还能算是东邪吗？

然而，江湖纷争真的可以退出吗？任我行对想退出武林的令狐冲曾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又怎么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