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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完美爱情的外壳需要的是勇气和底气

 陶鹿在读书 2022-07-07 发布于上海

阿梅丽·诺冬,比利时法语小说家,这位多产的女作家从1992年《杀手保健》开始,每年固定的季节、固定的出版社、固定一年一本的速度出版自己的作品,尽管她每年都写三四本书。

《我心深藏之惧》是她写日本的第三部自传体小说,201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诺冬作品系列时此书名为《闻所未闻》,而原书名来源于18世纪法国的一句俗语:不认识,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怕是追溯到亚当夏娃时代。

阿梅丽·诺冬

阿梅丽·诺冬的文学创作离不开她的生活经历,如《我心深藏之惧》译者序里说到:作者常常用调侃的语言,幽默的语气和近乎荒诞的情节,通过自己的故事,来探寻活着的意义和生存的矛盾。《我心深藏之惧》故事内容是一个想学法语的日本男人伦理与他的比利时法语女老师阿梅丽的爱情故事。两个人的恋爱实际上是两种文化的交融与冲突,尴尬情景时刻出现在两人生活中。

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东京婚约》

如果读完全书,可能有人会给女主人公阿梅丽贴上一个作的标签。男友伦理,家世显贵,为人彬彬有礼,对阿梅丽贴心照顾,带她去见家人和朋友,仪式感的求婚,那枚镶着紫水晶的白金戒指拿出来,一般的女孩子可能早就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答应,而文中的阿梅丽却在订婚一年后买了一张单程机票逃跑了,她离开了自己向往的日本,也离开了爱她的男人。诺冬不是杜拉斯,她笔下的爱情并不浓情惨烈,反而带着清醒和超脱的笃定。

阿梅丽和伦理是一种人,伦理想学法语,他爱吃的食物不是传统的刺身,而是意面,他拥有一套完整做瑞士火锅的工具。而阿梅丽喜欢刺身和寿司。小说中也讲到:伦理和我都爱上了对方语言中的精华,我们俩多么开放,深深的爱上了彼此的文化。两人小心翼翼谈恋爱的过程就像两种文化在相互试探小心碰撞。富士山、紫式部、温泉,几乎所有日本文化的符号在文中都有所提现。阿梅丽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般闯进了这个她以为了解的日本文化里,在巨大的文化差异下,她品尝到了东方情感的神秘与柔软,她试图大口大口吞下这爱情的果实,种种考验下,本就清醒的阿梅丽最终彻底成为了这场爱情的逃兵。

电影《东京婚约》

爱情中的格格不入比比皆是,伦理外公外婆的突然出现,让阿梅丽觉得这两个老人可怕,饭桌上的高声之语也引来长辈的责备,与伦理朋友的见面简直就是社交的车祸现场。两个人独处的时间里也充满了爱的尴尬,两人攀爬富士山的过程再也掩盖不了两人是一种人却是两类人的事实,一个外表西化的日本男人骨子里依旧是日本传统的理念,而阿梅丽的灵魂是洒脱不羁的,她奔跑到富士山顶,想成为心中的“查拉图斯特拉”。她独自一人在山中历险,理解了自由的美妙,把自己播撒在宇宙中,再痛苦也在所不惜,逃跑就是自救

电影《东京婚约》

遇到工作上的困难,阿梅丽并没有求助伦理,用爱情去解决一切,而是写作。就算她知道会很荒谬,但是也没有放弃去尝试。最终内心强大的她成功了,就像她之前独自攀登雪山,独自脱险一样。

阿梅丽的作,是一种女人找寻完美的行动。最终伦理娶了一个法国将军的女儿,两人相见的几秒内来了一个武士般友好的拥抱,将这段所谓的爱情定格在拥抱那里,诺冬的小说就是打破纯真小女孩爱情幻想的作品,不管是文化差异还是文化的背弃,沉溺爱情的女孩子们,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残酷,脚踏实地靠自己才最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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