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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屡屡撞破好事,艳母设计要除掉亲儿,且看少年命运如何

 老大姐嗨 2022-07-07 发布于山东

此故事较长,却耐人寻味。少年儿子孝顺懂事,不忍揭破母亲丑事;母亲一味寻欢,嫌儿子碍事,却想置亲生儿于死地。

宋时开封有个女人吴氏,十五岁嫁给刘家,生个儿子叫刘达生,刘达生12岁时,父亲得病去世。母亲吴氏不到三十成了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又是个年轻漂亮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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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守着儿子度日,母子相依为命,也算是母慈子孝,本来是人人夸赞的一对母子,却因为吴氏思念亡夫,要做些功课超度他,引出来一段儿风流孽缘。

西山观有个道士叫黄妙修,符箓手段高妙,且人物俊雅,能说会道,被众人推为知观。这一天,黄知观正在观里写文疏,看见进来一个小妇人,一身缟素,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那妇人本来生的姿容秀丽,又穿着一身白衣,更显的清新出众,简直如白衣观世音降世,让人惊艳。果然是女要俏,一身孝。这妇人走到黄知观面前,拜了两拜,那黄知观早已魂不附体,忙答礼道:“是谁家宅眷?有什么事需要效劳?”

妇人道:“小妾刘门吴氏,丈夫新亡,欲求渡拔,请法师广施妙法,利济冥途。”黄知观听了,因为早已对这寡妇起了不良之念,就说道:“既然是新亡,家里必定设立了孝堂。最好是在孝堂里设箓行持,才能显得虔诚。”吴氏道:“法师若肯降临茅舍,实乃万千之幸。小女子不胜感激。”黄知观当即约定了明日去吴氏家中设立七日道场,七日后正好是亡夫百日之期。

原本这吴氏一心是为死去的亡夫超度,毫无邪念,偏偏遇见个色中饿鬼黄知观。吴氏虽不存此心,见这个黄知观言语有礼,人物出众,也暗暗觉得是个齐整人物,可惜出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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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黄知观带着两个童子、一个火工道人,挑了各种使用器物,到了吴氏家里。吴氏迎接进了孝堂,黄知观等人各司其职,行动起来,后来黄知观让吴氏也跪在自己身旁跟着念经,吴氏闻见黄知观身上扑鼻熏香,忍不住看了他两眼,黄知观感觉到了,也扭头看吴氏,俩人都暗自欣赏对方,眉目之间不免情意暗生,一时都有心动。念完经,吴氏起身,看见黄知观带来的两个小童,黑发披肩,唇红齿白,一派清秀娇嫩模样,心里暗道:“这出家人真是会享受。这两个小童长大了,不知该有多标致。”吴氏又时不时偷看黄知观,见他风流可喜,她少年新寡,青春正好,禁不住就动了一点春心。那黄知观本就有心,那里会感觉不到?只不过第一天来,不敢造次,忍着不露声色,眼睛却不住偷看吴氏,先饱个眼福再说。

晚上黄知观让众人回去道观,自己带着两个童子留下,方便第二日早些打点功课。吴氏带着儿子刘达生去房里睡了,在床上想到:“这会儿那黄知观肯定搂着两个小童儿风流快活去了,我却独自一个人睡。”正在寂寞难耐,忽然听见有人走动,接着帐子掀开,那黄知观竟然大胆过来求欢。吴氏吃了一惊,忍不住半推半就,成了好事。忽然帐子又被掀开,小道士喝道:“你们做的好事!出家人也偷!”忽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吴氏叹了口气,一夜没睡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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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氏在孝堂看见小童吃茶,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道童道:“我叫太清,那个叫太素。”吴氏道:“昨晚那个和师父一头睡的?”道童道:“一头睡便怎么?”吴氏道:“只怕师父有些不老成。”道童嘻嘻笑道:“大娘倒会取笑。”不一会儿,道童把刚才的话对师父偷着说了,黄知观动了心,心里想,说这般话的,必定是个懂风情的。

后来见了吴氏,免不了言语试探,吴氏剥了半碗水果,端给黄知观吃,两下有意,各自没有说破而已。黄知观打听了吴氏和儿子在一个房里睡,还有丫鬟屋外相伴,不好下手,就和徒弟商量定了个计策。

第三日,黄知观对吴氏道:“小道有法术摄召,可以让尊夫亡魂与娘子相会一番,娘子意下如何?”吴氏道:“法师有这样神通,请为小女子一用。”黄知观让人用白绢做了一座桥,连着一个幔帐,说是让亡魂渡桥来相会,但是只能留一个亲人在此,人多了阳气太重,魂魄不敢来。又必须让人关闭孝堂,不能让人偷窥,泄露了天机。到了晚上,黄知观让两个道童在外守着,不能让人进来,吴氏也吩咐丫鬟看着儿子睡觉,不能到孝堂里来,儿子哭着要一起和爹爹见面,好歹被吴氏劝走,答应下次带他一起见爹爹。

两个人功夫做足,自然成就了一番好事。为了能长久往来,俩人商量好认作姑舅表兄妹,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常常走动。

法事做完,吴氏叫了儿子出来,说去世的父亲方才说了,这个道观的师傅是你舅舅,不是外人,刘达生还小,依了母亲的话叫舅舅。黄知观也和两个徒弟说了这事儿,一团和气,都很高兴。

此后几天,日日说是招魂,俩人瞒了众人,就弄这事儿。儿子喊着要见父亲,被告知阳人见不得鬼魂,只好作罢。七日法事做完,俩人偷偷约好下次相会之期,黄知观收拾了回去。吴氏把儿子送往义学堂先生处读书。到了晚上,等儿子睡了,吴氏就开门放黄知观进来相会,这样的过了三年,丫鬟也被买通,各自相安无事。

刘达生渐渐长大,这些事儿落在眼里,早已经心里明白,但这孩子知书达理,只是心中烦恼,不肯说破母亲丑事。后来渐渐外边也风言风语,学堂里有人开玩笑喊刘达生“小道士”,他回来跟母亲说了,求母亲不要再让这个舅舅上门,母亲大骂一通,说自己家的舅舅,正经亲戚,怎么能不让上门?刘达生说既然是兄妹相处,外边就不该这么多风言风语,母亲大怒,说儿子不孝顺,摔凳子拍桌子的哭起来,刘达生不敢惹母亲生气,只好认错不吭声,心里却想着要揭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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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刘达生听见母亲起来走出去,知道又有勾当,就把屋门从里面插好门,自己上床睡觉。吴氏和黄知观睡了一夜起来,送走了道士,却推不开屋门,知道是儿子干的,老大没趣儿,呆坐着等天亮。早上刘达生起来,开门见了母亲,故意道:“娘怎么在外边?”吴氏撒谎道:“半夜听见外边有动静,怕是有贼,就出来看,你怎么把门锁了?”达生道:“我也见门开了,怕有贼,就关好门睡了,却不知道娘不在床上,娘怎么不叫我开门,却在外边坐一夜?”吴氏无言可答,心里想道:“这个孽种不能留在房里睡了。”

过了两天,吴氏对达生道:“你年纪长大了,不能再和娘同房睡了,以后你在中堂睡吧。”刘达生点头答应,却比以前更加留心。

果然有一夜,听见有了动静,刘达生起来,躲在暗处看见黄知观进来,心里想,做儿子的不好捉母亲的奸,只好弄他们个不安静得了。过了一会儿,听了房内安静,刘达生找了一把大锁锁了房门,然后去弄来一只大尿桶,一个半截的屎缸,算好了位置放在窗户下面。

黄知观听见鸡叫了两遍,赶紧起床,却拽不开房门,吴氏帮着来拽,还是不开,吴氏骂道:“又是这个小鬼头做了手脚。”只好开窗让他赶紧走,黄知观两眼朦胧,开窗户跳出,只听噗通一声,正好一只脚落在尿桶里,一只脚落在屎缸里,好好一身衣服,弄得满身污秽,臭气熏天,又不敢叫喊,赶紧落荒而逃。吴氏知道儿子又作怪,心里愤恨,自此把儿子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

黄知观那天夜里弄了一身污秽,还跌破了嘴唇,好几日不来。等到了一个白天,刘达生去上学堂,黄知观才过来和吴氏相会,说起儿子,吴氏也恨恨的,黄知观道:“你这个儿子刁钻精怪,这事儿以后不如不做了吧。”吴氏道:“本来无人拘管,左右都是这个小业畜坏事,这几次实在忍不过他的气了,那天结果这个小畜生,还我自由自在。”黄知观道:“这是你亲生儿子,怎舍得结果了他?”吴氏道:“这样的儿子,有倒不如没有,省的碍眼。”黄知观又劝她不要做后悔事,将来谁给你养老。吴氏动了念头,压住怒火道:“且忍他再试试,不要惹火了老娘。”

又一天,达生早早从学堂回来,半路碰见道士,喊了声舅舅,点头而去。到了家里,说连日学堂辛苦,要吃了点心早点睡觉。吴氏看见他真去中堂睡了,叫丫鬟半掩了房门,专门等道士上门来。却不知道刘达生假装睡觉,等到四下安静了,自己搬个凳子坐在半掩的后门口,把门关好,等道士上门。后来果然有人轻轻敲门,达生听的明白,捏着嗓子道:“今夜来不得了,回去吧,莫惹是非!”然后听见外边脚步远去了。吴氏等了半天道士不来,就让丫鬟去后门看动静,丫鬟过去黑乎乎的一把摸着达生,吓了一跳,达生厉声道:“好贼妇,此时来这里要干什么?”丫鬟一溜烟跑了,回去告诉主母,吴氏大怒道:“小业畜越发可恨了,成心跟我捣乱。”摩拳擦掌,想发作又是自己理短,只能唉声叹气,一夜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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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天,道童过来传话,达生特意没有去学堂,引着道童进来,自己却一直跟着,吴氏和道童什么话也说不成,只能说了几句闲话散去。此后一连十来天达生在家,吴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双方通不了气,无可奈何。

终于这天达生去了学堂,晚上果然又有了动静儿,半夜里达生听见母亲和丫鬟开了门,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一起进了房间。达生连忙去开了大门,把挂在大门内警夜的锣捞在手里,敲得山响,嘴里大喊着“有贼!”原来开封这地方,晚上经常闹贼,后来官府下令,每家门内放置一面铜锣,一家有贼,敲响铜锣,家家响应,一起出来捉贼。黄知观听的锣响,魂不附体,屁股尿流,赶紧往外跑,达生也不捉他,捡起一块石头使劲打去,正打在他腿上,黄知观跑丢了一只鞋子,腿又受伤,狼狈而去。吴氏想着黄知观受惊而去,心里过意不去,暗恨儿子,想找黄知观商量计策,又不敢让他来家里。

过来两天,到了亡夫忌日,吴氏心生一计,告诉达生道:“你先去你爹坟上收拾打扫,我随后备了供品就来。”儿子假装答应去了,心里却想:“忌辰何必要去坟上?而且先要我自己去,肯定是私下要到观里去。”达生出了门,不去坟上,直接往观里走来。到了观里,黄知观吃了一惊,定了定神道:“贤甥为何到此?”达生道:“家母随后就来。”黄知观不信,正好看见一顶轿子抬来到了跟前,下来了吴氏。猛抬头看见儿子站在面前,也吓了一跳,只得说是亡夫忌日,要设箓超拔,所以来这里。吴氏让儿子先走,儿子却说要跟着母亲轿子一起走。最后没办法,白白奔波半天,话也说不得,吴氏只得上轿子走了。吴氏在轿子里恨怒交加,这番决心要断送儿子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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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吴氏假装洗心革面,说要守着儿子好好过日子,哄着儿子喝酒,把儿子灌得大醉。然后约了黄知观来商量主意,吴氏道:“小业畜已经被我灌醉,何不趁此时了断了他,省的碍眼。”黄知观道:“使不得,何不给他娶一房媳妇儿,说不定他少年夫妇贪恋恩爱,就顾不得管你了。”吴氏道:“千万不可,如果再来一个不晓事的,更多了一个碍眼的,自找苦吃。”知观又道:“那我还有一计,此间开封官府,最恨忤逆之子,如果告倒了,不是重罪坐牢,就是乱棍打死。你只要出一纸状子,告他不孝,他没处申辩,必定可行。”吴氏道:“如果把小业畜逼急了,把实情说出来不好看吧。”知观道:“做儿子那好说娘这些不是?如果敢说,你就告他污蔑,真个就是不孝了,越发没人信他。况且他又没有真凭实据,捉奸须得拿双才行。”两人订好计策,吴氏求欢道:“以后不可薄情,为了你,我亲生儿子也舍了。”俩人又欢好一番,依计行事。

长话短说,忽一日两个公人拿了刘达生见官,达生不知道何事,吴氏说道:“谁让你凡事逆我。说不得,见官去吧。”

到了公堂,那府尹平生最恨不孝忤逆,见了状词大怒,正要发作,见面前只是个十五六的孩子,心里犯疑,就问道:“小小年纪,你娘告你不孝,却是为何?”达生泪如雨下道:“小的也读了几年书,懂些道理,岂敢不孝?只是生来不幸,父亲早逝,母亲又不见爱,以致于此,小的罪大恶极,凭老爷打死,以安慰母亲,小的无话可说。”府尹听了,觉得这孩子不像不孝之辈,必有蹊跷。又唤吴氏上来问话,吴氏手帕包了头,聘聘袅袅走上堂来,揭去了头帕,府尹见是个秀丽妇人,更起了疑心,问道:“你儿子怎样不孝?”吴氏道:“小妇人丈夫亡故,他不受管束,凡事自己做主,每次说他,就恶言怒骂。现在渐渐长大,却越来越不懂事,越发日甚一日,只好请官法处置。”府尹又问达生:“你娘如此说,你有何分辨?”达生道:“小的不敢和母亲分辨,母亲说的就是了。”府尹又叫他到案前,避开吴氏问道:“是不是有别的缘故?你可直说,我给你做主。”达生道:“没有别的缘故,就是小的不是,任凭责罚。”府尹越发疑心,叫人打了十大板,府尹冷眼看吴氏脸上毫无不忍之色,反而跪上来说道:“求老爷一气打死吧。”府尹大怒道:“这泼妇!这必是你丈夫前妻生的,才这样无情。”吴氏道:“老爷明鉴,确实是亲生的,你问他便知。”达生道:“请老爷依着亲生母亲打死小的吧。”府尹又问吴氏是否还有别的儿子,答道没有,府尹又问打死了可不后悔?吴氏咬牙切齿道不后悔,情愿自己过日子。府尹假意喝道:“既然如此,明日带棺材来吧,当堂领尸。今日暂且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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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打发走吴氏,看她喜容满面,暗道:“看这妇人气质,不像良家,必有隐情。这孩子不肯说破,明明是个孝子。”随即叫了一个眼明手快的公人,让他跟着妇人,不论远近,看她出去和谁说话,说什么话,仔细报来。

那公人跟着妇人,看见她出门不远,就有个道士上来问道:“事怎么样了?”吴氏笑嘻嘻道:“都妥了,烦你替我买个棺材,明日领尸吧。”道士拍手道:“好了好了。”俩人说说笑笑一路走了。公人认的这人是西山观道士,回去报告了府尹,府尹暗道:“果然有事,亲子都不肯放过,可恨可恨!”

次日升堂,府尹告诉吴氏道:“你儿子昨夜已经打死了。”吴氏毫无悲戚,叩头道:“多些老爷做主!”正在欢喜,忽听啪的一声惊堂木敲下,府尹喝道:“拿了吴氏奸夫!”知观正在那里指手画脚让人抬着棺材,忽然过来公人拖了就走,挣扎不得。府尹问道:“你是道士,何故替人买棺材?”知观说道:“她是我表妹,特意来帮忙。”府尹怒道:“亏了你是舅舅,来帮忙杀外甥?”说完喝令夹起来,道士熬不住,全说了出来。

府尹让带刘达生上来,问道:“你可认得这道士?”达生还想替母亲隐瞒,道:“不认得。”府尹道:“明明是你仇人,却说不认得?我昨天再三问你,却不肯说,这是你的孝心,却被我一一查出来了实情。”又转头对吴氏道:“还你一个有尸首的棺材罢。”说完喝令把黄妙修拖翻在地,着力行杖。直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让人装进了棺材,用钉子钉好了。吓得吴氏面无人色,浑身筛糠。

府尹又对吴氏喝道:“你这淫妇!为了奸情,忍心杀害亲子,活活敲死了罢!”众衙役一拥而上,就要开打,刘达生慌忙扑在母亲身上,连声喊道:“小的代打,小的代打!”衙役拉不开,达生抱定了母亲大哭。府尹看的真切,问道:“你母亲要杀你,打她几下出气,你却为何护着她不让打?”达生道:“生身之母,怎敢记仇?老爷不责小的不孝,反责母亲,小的至死心里不安。求老爷饶了母亲!”府尹对吴氏道:“本该打死你,看你儿子份上,留你性命,以后若要再犯,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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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见打死了道士,只道自己也要死了,听见府尹饶过自己,念着儿子的好处,真心忏悔道:“小妇人该死,负了亲儿,以后情愿守着儿子成人,再不胡作非为了。”府尹又说刘达生是个成器的孩子,正待要表扬其孝。达生道:“若是以母之失,以彰己之名,小的至死不敢。”吴氏抱住儿子大哭,府尹只好发放他俩回家去了。

吴氏回到家,感激儿子不尽,幡然改悟,儿子也承颜顺意,言必有听。吴氏见道士已死,收了心过日子,却也因为这些事儿惊悸成病,不久病死了。刘达生将母亲和父亲合葬,孝满之后,娶了一房媳妇,夫妻和谐,举案齐眉。后来出去求取功名,府尹一力抬举,官运亨通,最后官至御史。

故事很长,写了四个小时,掩卷良久,意犹未尽,不予置评,请看官们发表一下高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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