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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的《慢》里有段话：“在存在主义数学中，这样的事由两个基本方程式表示：慢的程度与记忆的强度直接成正比；快的程度与遗忘的强度直接成正比。” 是这样的。一样事物，它形成或进行得越慢，它留在记忆中的印象越持久——这个印象本身就是缓慢形成的，它消耗记忆的能量比较多，占的空间比较大，自然就能够在记忆中形成强势。如果事物形成或进行越快，它给记忆的印象越可能类似浮光掠影，记忆没有下多大工夫来铭刻它，它自然越容易被记忆抛离。 所以不用急，不妨欣赏慢中的风景，虽然整个社会的节奏在加快，但怎见得那快熟的果实不是朝生夕死呢？快餐固然方便，快餐盒不是也容易被丢弃吗？你在家吃完饭，难道会把碗筷丢了？越是经历了漫长过程完成的作品（有形无形的），它越是经过了时间的检验，越是消耗了创作者大量心血的，它越是能够接近永恒，越是不易被遗忘。如果没有前期漫长而深厚的积累，无论是财富还是人才，不都一样虚弱浅薄吗？ 所以不要认为旷日持久的学习是种煎熬。换句话说，人类用了几千年积累起来的文化成果，你花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学习，怎么都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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