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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应该内疚吗?

 兰勇讲语文 2022-07-08 发布于重庆

《士兵突击》中有一个情节让许三多倍受好评却让成才备受指责,那就是A大队选拔赛的最后一幕:

伍六一意外受伤,成才与许三多带着他一路艰难前行。突然,有一个人从后面冲上来抢先到达了。三个名额,只剩两个了。伍六一果断地让成、许二人不要再管自己,让他们自己义无反顾地向前冲。成才稍做犹豫就冲了。而许三多却坚决地留了下来,继续帮助伍六一,直到伍六一掏出信号弹提前终止了自己。

事后,许三多不愿与成才一起看望腿受伤的伍六一。许三多问成才:“你内疚吗?你是内疚吗?”成才有点懵:“内疚?我内疚什么?好吧,就算我莫名其妙地内疚!”

请问:成才应该内疚吗?

成才的判断:三个名额只剩两个了,即使把伍六一拖到终点,仍然会淘汰的,袁朗绝不可能要一个瘸腿的人来当特种兵的。所以,放弃伍六一自己是没有过错的。

在此之前,成才还帮一个在竞赛过程中饿得晕过去的小伙伴做过决定。因为,再拖延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了。成才用自己的信号弹帮他发了求救信号,将自己置身于背水一战的绝境。

试问:成才有权力帮他人做决定吗?

这让我想起了《垂直极限》这部电影中的一个情节:父亲带着儿子和女儿一起攀岩。突然,卡在岩缝里的卡子松动了,三个人一下子都悬在了空中。父亲意识到这样下去,三个人都活不成。让他处在他头顶的儿子掏出刀来割断绳子,以舍弃自己来保全一对儿女。儿子不愿意,女儿更是强烈反对。最后儿子拗不过,加之形势越来越危急,他抖抖索索地掏出小刀,割断了绳子:父亲死了,兄妹俩得救了。但妹妹却无法原谅自己的哥哥。哥哥被迫改行去做了摄影记者,直至妹妹登山再遇风险……

这是一个道德难题,后来一个老登山的人却肯定了哥哥的做法。试想:如果不做此选择,又该如何呢?

它还让我想起了茨威格的作品《伟大的悲剧》:艰难返程中,奥茨越来越走不动了,已然成了全队的拖累。他向负责科学研究的威尔逊要了十片吗啡,以便在必要时加快结束自己。然而,他要求人们把自己独自留在睡袋里,把自己的命运与他们分开时,却被拒绝了。但最后奥茨还是走向了死亡。他对朋友们说:“我要到外面去走走,可能要多待一些时候。”其余人谁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谁也没敢说一句阻拦他的话,大家只是怀着敬畏的心情眼看着这位英国皇家禁卫军的骑兵上尉像一个英雄似向死神走去。从某种意义上说,甘小宁就是奥茨——他怕自己抗不住会吃了许三多储备到最后冲刺用的口粮。而成才就是这个队伍中的其他三位英雄:斯科特、威尔逊、鲍尔斯。人们会因为奥茨一事去指责其他们吗?

甘小宁是放弃自己成全他人是可贵的,许三多更伟大些。但成才也不应该为帮那个无名战士做决定或抛弃伍六一独自跑了而内疚。正如许三多所说:“你每次都让息占足了理。”成才是不可能让自己输理的。但他为自己考虑得多,替别人想得少的毛病却暴露无遗——他后来不阻止拓永刚挑战袁朗就是明证,那恰是袁朗淘汰他最重要的缘由。

所以,人品高低虽不受法律制衡,但它却能决定人最终能否成功。有德者居之,久居之,无德者只能靠边或临时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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