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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城墙,风华褪尽余韵仍在的古城墙

 寻梦游仙 2022-07-09 发布于上海

到平遥,印象最深的却是平遥的古城墙,可以说平遥的古城墙其实就是一部史书,它记载着晋商繁荣的历史,沉淀着博大精深的华夏文化,漫步在古城墙上有一种别样的感受,对古城墙不得不叹为观止,一个县城的城墙有如此规模,实属全国罕见。

平遥的古城墙是山西乃至全国历史最早、规模最大的县城砖石城墙,它始建于西周。城池平面呈方形,南侧城墙沿河而建,故略显蜿蜒。城墙高10米左右,平均宽约5米,全长6公里多。墙体内部为素土夯实,外部用白灰青砖包砌,顶部用青砖铺墁。

平遥古城因其城墙形如龟状,民间又叫它“龟城”。古城的南北各一座城门,城的东西各两座城门。南门为龟首,北门地势低为龟尾,东西四座城门是龟的四肢。城内四大街、八小街、七十二条蚰蜒巷构成龟甲上的八卦图案。

平遥古城有六座城门,每座城门都筑有砖木结构的城楼,这些城楼创修于明代,清康熙时期补修重筑,城楼是城墙上精致美观的高层建筑,造型古朴典雅、巍峨壮观,结构端庄稳健。平常城楼起瞭望作用,战时是守城的指挥部,又是城池中极其重要的高空防御设施。

平遥城墙,重视防御,风格古朴,工艺精细、用料优良。六座城门中,南北各有一座,东西分别有两座,在东西门外均筑有附属的瓮城,瓮城是建在城门外的一圈较小的城池,也叫月城,用以增强主城池的防御能力。

平遥古城的瓮城城门与主城门的朝向呈90°夹角,战时即便敌军攻破了瓮城城门,还有主城门可防御,由于瓮城内部狭窄不易展开兵力进攻主城门,可以延缓敌军的进攻速度,而城墙顶部的守军则可居高临下,从四面向进入瓮城的敌人射击,给敌人以致命打击。

在城门洞里的青石板路面上留有20厘米深的车辙印迹,这些印迹可见当年晋商“汇通天下、货运百川”的辉煌。这每一块岁月苍桑的石头都有着数百年历史的沉淀,踏在经过几百年岁月打磨的石板路上,感觉脚上也带着历史的厚重。

如今的石板路已承载不动太多逝去的旧事而凹陷,这些质地坚硬的石料经过长期的风雨侵蚀,人踩马踏,早就失去了当年的棱角,青石的斑驳中写满了古老而忧伤的故事,见证着岁月的沧桑。

拾级而上,登上城墙,会让人产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青砖蜿蜒,古老沧桑的余韵经日光折射,,更增添了一种苍凉,一如这些瓦砾所承载的那段岁月的叹息。缓步徐行,凉风吹来时,城墙的每个缝隙都似乎飘出梵阿玲的余音。

平遥古城墙的四角各建有一个突出于城墙,又与城墙联为一体的角台。每个角台上都筑有一座角楼,楼身为砖砌,楼面呈方形,正立面辟拱券门,内有砖阶可通往二层,二层四面开圆形瞭望窗。

角台与角楼主要用以弥补城墙拐角处的防御薄弱环节,增强整座城墙的防御能力。作战时,角楼内的守御者可视野开阔、居高临下,监控和打击来自多角度的敌人。角楼分别是西北角的“霞叠楼”,东北角的“栖月楼”。西南角的“瑞霭楼”,东南角的“凝秀楼”。

城墙上每隔50米就有向外突出的附着墩台,因它形体修长如同马的脸面,被称为“马面”,马面墩台既增强了城墙的牢固性,又在城池守卫中得以消除战场的死角,一旦敌人兵临城下,可组织成交叉射击网打击敌人。

在马面上还筑有瞭望敌情用的“敌楼”,共有72座敌楼,墙顶外侧有2米高的垛口墙,垛口共计有3000多个,据说是按孔子有弟子3000、贤人72来设计建造的,墙顶内侧为半米多高的女儿墙。

在平遥古城南城墙的尽头筑有一座城楼,这是修建于清代康熙年间的奎星楼。奎星,也称为“璇玑”,是北斗七星中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的总称。奎在古文中是“羹斗”的意思,因这四颗星排列如“斗”,所以用奎来命名。

另外,“奎星”也是我国古代天文学中“二十八宿”之一,奎星在传说中是主宰文运的神灵。奎星楼分为两层,底层砖砌,正中有拱圈式通道,楼旁设有砖台阶盘曲而上,顶层建有造型精巧的八角亭,亭顶满布琉璃瓦,轻灵俊秀、色泽亮丽、光彩夺目、独领风骚。

在平遥城墙上东门和下东门之间城墙顶上有一宽阔的高台,这是平遥城墙上的点将台。相传,西周周宣王即位后,派大将尹吉甫率兵北伐猃狁,连战连捷,后奉命屯兵平遥,修筑城墙,并在城墙训练士卒,点将练武的地方。  

站于城墙高处俯瞰,平遥城尽收眼底,林林总总的房舍,如翘起犄角的兽类,或休整待发的雁阵。轻描淡写的树木,掩映在晨曦中,似姑娘飘逸的裙裾。褪尽了千年的风华,今天的城墙依旧有着那种独特的神韵。

手指轻轻抚过城墙垛口处的青砖,感受着历史在指间融合为瞬间的奇妙。伸头望去,依稀可辨在完好的墙体中还保留有当年抵御外敌的旧墙体,很显然,这座古城墙的局部是经过修葺的,但基本保留了它的原貌,还原了历史的某个瞬间。

厚实的城墙经历了数个世纪的敲打,身上却丝毫没有萎靡的气息,它还是当年的那份大气和浑厚。如果静下心来,似乎可以听得到战马嘶鸣或者冲杀突击的呐喊声。来来去去的游客,在它的肩上凭吊历史,唏唏嘘嘘之余,空发一些感慨罢,叠印一些匆匆的脚印。

作为一座抵御外敌城池,现在,早已丧失了保家护院的功能。但它却以形式上的文化价值默然静立,不多言,也不自卑。历史是不可回溯,古城墙所能承受的早已散落在风中。如今,它所能做的无非是接纳南来北往的叩问。

在城墙上绕行一周,基本把平遥浏览了一遍。但如此浮光掠影的追溯,充其量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没有人敢说在城墙上就读懂了平遥。我并不祈求读懂脚下的一砖一瓦,只想来看一看,在城墙的垛口听听历史吹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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