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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名著在问世之前，都遭到过多家出版社的拒绝。 比如《蝇王》曾被20家出版社拒绝，《安妮日记》曾被15家出版社退稿，《哈利波特》曾被12家出版社退稿，《第22条军规》曾被22家出版社退稿。 《去斯万家那边》第4次投稿后才出版，《洛丽塔》则在努力了6次之后才见诸于世。 这些数字真让人吃惊，然而更让人吃惊的是退稿信的内容：有的出版社非常乐意告诉作家，他的作品到底是哪里不尽如人意。 下面列举的是一些让人特别难堪的退稿信。 01 《白鲸》 “我们不得不问一句，一定得写一头鲸吗？对于这么一部引人入胜、个别地方还挺神秘的小说，我们建议把船长的死对头换成更为年轻读者所熟悉的形象。比如，他能不能跟一些年轻的、或许是很淫荡的少女来一番较量呢。”（Bentley & Son）  赫尔曼·梅尔维尔的《白鲸》 赫尔曼·梅尔维尔的《白鲸》描写了人与大自然作斗争的故事，这部作品被后人称为“伟大的美国小说”。 1850年，梅尔维尔将《白鲸》寄给了英国最古老的出版社之一Bentley & Son，这家出版社很有名，而且它还是查尔斯·狄更斯创作生涯起步的地方，然而主编彼得·本特利拒绝出版《白鲸》，认为它没有商业价值。 1851年，在被10家出版社退稿之后，梅尔维尔再次将《白鲸》寄给了Bentley & Son。 这次小说落到了彼得的兄弟理查德·本特利手中，他同意出版，但是要求梅尔维尔支付部分印刷费用。 02 《去斯万家那边》 “我不明白，为什么写一个小伙子入睡前辗转反侧这点儿事，竟然用了13页。”（Editions Gallimard）  马塞尔·普鲁斯特的《去斯万家那边》 马塞尔·普鲁斯特的《去斯万家那边》是系列小说《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一部。这部现代散文体小说的典范，曾被法国3家著名出版社退稿（包括最进步的出版社Editions Gallimard）。 1913年，普鲁斯特自费出版了《去斯万家那边》，但在审阅小说第二部《在少女花影下》时，Editions Gallimard改了主意，跟普鲁斯特签订了出版合同。 《在少女花影下》是1919年的畅销书之一，还为作家赢得了龚古尔文学奖。 03 《软纽扣》 “我只有两只眼睛和一次生命，我可没法把您的手稿读几遍，简直一遍也读不下去。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够了。这种书勉强能卖出一本，一本都够呛。”（A.C. Fifield）  格特鲁德·斯泰因的诗集《软纽扣》 评论家将格特鲁德·斯泰因的诗集《软纽扣》称为“文学界的立体主义”，这部作品使斯泰因成为美国最重要的现代派女作家之一。 然而1912年，这部作品却遭到了10家英美出版社的退稿。 1914年，斯泰因克服了对女性流行杂志的偏见，将《软纽扣》寄给了Cosmopolitan（《时尚》杂志社），想不到却获得了出版机会。 这本诗集只印刷了1000本，但已经足以让它载入史册。 04 《蝇王》 “胡说八道，无聊透顶，不知所云。”（Penguin Books） 这是英国最大的出版社Penguin Books（企鹅出版集团）对威廉·戈尔丁处女作《蝇王》的评价。 1953年《蝇王》被退稿20次。  威廉·戈尔丁的《蝇王》 第二年，这位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才得到Faber & Faber（费伯书局）的赏识。Faber & Faber以偏爱“复杂的作者”而闻名，包括奥登、庞德和乔伊斯。 据说，戈尔丁将手稿寄给这家出版社时，并未指望得到回复，然而Faber & Faber却提议跟他签订出版合同，只要求删去小说中过分渲染核战争的内容。 05 《动物庄园》 “您笔下的猪比其它动物聪明多了，因此它们特别适合领导庄园，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些猪，也就不存在什么庄园了。结果就是，问题并不在于共产主义有缺点，而是这些有爱国情怀的猪有缺点。”（Faber & Faber）  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庄园》 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庄园》是一部描写忠于革命的寓言小说。1944年，它接连遭到4家英国出版社的退稿，因为出版一部公开嘲讽反希特勒同盟国的作品，在政治上是不符合时代要求的，它甚至被英国信息部列入不受欢迎的文学作品名单。 最终Secker And Warburg冒着风险出版了《动物庄园》，因为1945年夏末小说出版之际，苏联和英国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 06 《撞车》 “精神病专家也帮不了作者的忙。不予出版。”（Random House） 这是Random House（兰登书屋）对战后英国最重要的小说之一詹姆斯·巴拉德《撞车》的评价。 小说描写的是一群人看到车祸就会产生性冲动的故事，Random House认为小说内容太过激进。  詹姆斯·巴拉德的《撞车》 这是布兰德首次将书稿寄给一家大出版集团，然而他并未失望，最终小说在一家小出版社Jonathan Cape出版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15年后这家出版社被Random House收购。 1996年，导演大卫·柯南柏格拍摄了同名电影《撞车》,从而使布兰德成为美国人喜爱的作家之一。 07 《柳林风声》 “轻浮的休闲读物，没人会买。”（Macmillan Publishers） 肯尼斯·格雷厄姆的《柳林风声》主要描写了河鼠、鼹鼠、狗獾和蛤蟆先生的奇特经历，这部小说使格雷厄姆成为20世纪最著名的儿童作家之一。  肯尼斯·格雷厄姆的《柳林风声》 然而1907年，有3家出版社退回了小说的手稿，理由是缺乏英雄主义气概。最终由亨利·詹姆斯和伊迪丝·华顿创办的Charles Scribner’s Sons出版了这部小说。 从那时起，《柳林风声》再版100多次，它的书迷包括小熊维尼之父艾伦·米尔恩和时年26岁的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 08《绅士爱美人》 “知道吗，亲爱的，您是第一位胆敢嘲笑性爱的美国作家。”（Charles Scribner’s Sons） 这是1925年美国最富盛名的出版社之一Charles Scribner’s Sons拒绝安妮塔·罗斯《绅士爱美人》时的评语。  安妮塔·罗斯《绅士爱美人》 《绅士爱美人》是一部讽刺作品，写的是两个聪明伶俐的女友一心想傍大款的故事。 在此之前，罗斯已经拥有明星地位，还是女权主义者（1915年，她成为好莱坞第一位正式签约的剧作家）。 被拒之后，她毫不惊慌，将手稿寄给了Charles Scribner’s Sons的主要竞争对手 Boni & Liveright。 这家出版过德莱塞和安德森早期作品的出版社对《绅士爱美人》大为赞赏，小说问世后，一星期之内就卖光了。 媒体将罗斯称为“新菲茨杰拉德”。 1949年《绅士爱美人》改编成音乐剧在百老汇上演，1953年霍华德·霍克斯将它拍成电影，由玛丽莲·梦露担任主角。 09 《第22条军规》 “我根本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说什么，也许他只是想搞笑罢了。”（Simon & Schuster） 约瑟夫·海勒的《第22条军规》以讽刺手法描写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它是美国最重要的小说之一。  约瑟夫·海勒的《第22条军规》 1961年，这部小说摆在了 Simon & Schuster副主编亨利·西蒙的办公桌上，在此之前，它已经被退稿22次。 亨利·西蒙认为，这一描写美国飞行员想方设法逃离西部前线的故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重要的是，它一点儿也不好笑。 Simon & Schuster冒着风险，在越南战争之初出版了这部反军国主义小说。 在接下来的两年内《第22条军规》售出100多万册，并获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 10 《安妮日记》 “这个小女孩没写出什么特别的体会或感情，除了让人感到好奇之外，别无长处。”（Alfred A. Knopf） 安妮·弗兰克的《安妮日记》是描写犹太人大屠杀的重要作品之一，其英文版本的首次出版颇为尴尬。 1950年小说在荷兰和法国问世，两年后它却遭到了15家美国出版社的拒绝。  安妮·弗兰克的《安妮日记》 1952年，Doubleday终于出版了这部小说，然而刚开始Doubleday也曾将它拒之门外－其粗陋的英文译本是编辑朱迪斯·琼斯在一个垃圾筒内偶然发现的。 值得一提的是，小说出版后立刻成为畅销书，美国前第一夫人埃莉诺·罗斯福为它撰写了前言。 11 《太阳照常升起》 “我们寻找的是能激励人的小说，显然这才是现在的人所需要的。他们不需要这种胡编乱造的东西：写什么斗牛赛和快要失业的男人，整天就知道喝大酒。”（Peacock and Peacock）  欧内斯特·海明威《太阳照常升起》 如此拒绝欧内斯特·海明威最著名的小说之一《太阳照常升起》，可谓相当大胆。 多亏了这次退稿，1925年初出茅庐的海明威才将手稿寄给了Charles Scribner’s Sons。编辑麦克斯威尔·珀金斯阅读后，建议进行广告宣传，从而使这本书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功。 自此，珀金斯与海明威开始了近20年的合作和友谊。 他们决定将《太阳照常升起》分成几册出版，每次少量印刷，并将之装帧成“女性小说”，以吸引更多读者。 《太阳照常升起》问世时，封面上是一位时髦的新型女性形象。小说出色地完成了既定的出版任务。 12 《喧哗与骚动》 “亲爱的福克纳先生，我们不得不拒绝您。作品不错，可是我们被屡次提及的英格灵啤酒给彻底弄糊涂了。每个场景您都不厌其烦地提到，主人公在饮用新鲜的英格灵啤酒时如何开心，即使它跟情节毫无关系时也是如此。您似乎觉得，英格灵啤酒撑起了您的小说。告诉您，不是这样的。”（Harcourt） 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 Harcourt出版过弗吉尼亚·伍尔芙、托马斯·艾略特和辛克莱·刘易斯的作品，对于它给《喧哗与骚动》提出的意见，威廉·福克纳相当重视，他删除了小说中所有关于这种啤酒的描述，但是没有把修改后的手稿寄回去。 1929年《喧哗与骚动》在一家独立出版社 Jonathan Cape面世，福克纳在长达7年的时间内一直信任这家出版社，又在这里出版了4本小说，包括《我的弥留之际》和《八月之光》。 13 《下一次将是烈火》 “这次我们只能拒绝您。您的手稿太簿了，从敞开的窗户里刮进来的一小股过堂风就把它从桌子上吹跑了，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它找回来。然后就是，为了辩认手稿上的单词，得用电子显微镜才行。这些阻碍会让我们的读者觉得很麻烦，惹他们生气。”（Random House） 《下一次将是烈火》 詹姆斯·鲍德温将有关种族主义问题的随笔《下一次将是烈火》寄给Random House时，已经是一个“活着的传奇”了：他是马丁·路德金的战友、维护同性恋权利的斗士，还是颇具争议的小说《乔万尼的房间》作者。可是这一切都没能打动Random House，鲍德温被粗暴地拒绝了。 但是，他没花太长时间就找到了新的出版社。1963年《下一次将是烈火》原稿由Dial Press出版。 14《兔子快跑》 “厄普代克先生，我们决定不出版您的手稿，因为我们认为它跟现实过分脱节。整部小说里没有一个人打嗝，这本来是所有人身上都会发生的普遍现象嘛，况且您小说中那些所谓的主人公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此而感到痛苦。”（Random House） 约翰·厄普代克的《兔子快跑》 Random House是美国最大的出版社之一，它的编辑向来喜欢在退稿信中挖苦人，约翰·厄普代克最著名的小说《兔子快跑》也没能例外。 事实上，小说中超现实主义风格的书信和对性生活的大胆描写，也让后来出版该小说的Alfred A. Knopf感到不满。 第一版问世时，厄普代克只好删去了那些写得最惹眼的部分。很难说Random House因为编辑的刻薄话一共损失了多少，然而他们失去厄普代克的代价是巨大的：《兔子快跑》面世后，随即被列入20世纪最优秀的图书之一。 15《在路上》 “这不是内行写出来的，不会有销路，甚至算不上是好小说。狂躁混乱的写作风格完美地表现了垮掉的一代那疯狂的旅程。可是这就够了吗？我不这么认为。”（Alfred A. Knopf乔·福克斯） 杰克·凯鲁亚的《在路上》 1955年美国最著名的编辑之一乔·福克斯拒绝了杰克·凯鲁亚的处女作《在路上》，差点儿让美国文学界失去一部描写“垮掉的一代人”的重要著作。 遭拒后，期待能与福克斯合作的凯鲁亚没在任何地方发表自己的作品。 跟Viking Press总裁汤姆·金斯伯格的见面改变了这一切。 在金斯伯格的领导下，凯鲁亚校订了《在路上》的手稿，1957年小说得以出版。 16《洛丽塔》 “要是出版这本书，我们都得进监狱。”（Viking Press） 1953年，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颇具争议的小说《洛丽塔》接连遭到英语国家所有著名出版社的拒绝，包括Viking Press, Simon & Schuster, New Directions, Farrar, Straus and Giroux 和 Doubleday。 就这样《洛丽塔》落到了法国出版社Olympia Press手上，这家出版社专门出版不太光彩的色情文学，1955年，它的英文版本也在这里问世。 小说出版后，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直到《星期日泰晤士报》记者格雷厄姆·格林将它称为年度最佳图书之一。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洛丽塔》 此后，英国媒体展开了一场辩论，致使英国内政部下令边境部门查没此书，以免流入国内。 英吉利海峡那边的同行也没闲着，1956年他们禁止法国再版该书，这一举措使纳博科夫一下子就成了那些一辈子都对文学不感兴趣的人心目中的大明星。 美国的G.P. Putnam's Sons利用读者的不良嗜好出版了该书，1958年《洛丽塔》问世后，立刻刷新了销售纪录：第一版印刷的10万册3个星期就卖光了，这是继《飘》之后首次出现这种情况。 17 《了不起的盖茨比》 “把那个叫盖茨比的人物去掉，这本书还可以忍受。”（Charles Scribner's Sons）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咆哮的二十年代”的重要作品。 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 1923年，司各特·菲茨杰拉德把它的初稿寄给了自己的朋友、编辑麦克斯威尔·珀金斯。珀金斯很喜欢这部小说，但他立刻就给菲茨杰拉德写了一封长信，把书中必须修改的地方从头到尾列了一个清单。 校勘工作持续了两年，在此期间，珀金斯在 Charles Scribner's Sons 的朋友不止一次想要阻止它出版。然而菲茨杰拉德和珀金斯都认为，这本书有机会使菲茨杰拉德重新赢得“当代最有才华的作家”的美誉。 然而他们的愿望没能实现：小说出版后，立刻遭到了媒体的大肆攻击，30年后才得到美国社会的认可。 18 《冷战谍魂》 “把勒卡雷带走吧，他毫无前途可言。”（Random House） 1963年，Victor Gollancz & Pan编辑同时收到了上面这张字条和约翰·勒卡雷的手稿《冷战谍魂》。 约翰·勒卡雷的《冷战谍魂》 这家出版过詹姆斯·邦德系列的出版社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当年就出版了此书。《冷战谍魂》是20世纪最成功的文学作品之一。 小说大获成功之后，用外交身份作掩护的侦察员约翰·勒卡雷从军情六处辞职，成为冷战时期专门爆料黑幕的作家，他笔下的间谍乔治·史迈利很受大众喜爱，是詹姆斯·邦德的主要竞争对手。 19《瓶中美人》 “普拉斯小姐之所以写这些故事，似乎仅仅是因为它们发生在她身上，比较容易写出来而已，尽管它们凑不成一部小说。我们完全感觉不到，导致这个姑娘自杀的痛苦是什么。”（Alfred A. Knopf） 普拉斯的小说《瓶中美人》 美国作家普拉斯的自传体小说《瓶中美人》遭到了Alfred A. Knopf的拒绝，因为它的内容比较微妙，在此之前普拉斯已经是著名诗人了。 她用化名将《瓶中美人》手稿寄了出去，却得到了恶劣的批评，甚至在确认了作者的身份之后，Alfred A. Knopf也没有改变决定，只是建议她把稿子寄给英国一家小型出版社Heinemann，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一部“忐忑不安的女性作品”应该在英国出版，而不是美国。 1971年普拉斯自杀8年后，《瓶中美人》才在她的祖国出版。 20《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很遗憾，我们一致认为，这本小说没有商业价值，因此我们不打算出版。”（HarperCollins）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据J.K罗琳说，英国最受人景仰的这家出版社写给她的退稿信是最客气的。2年之内，《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总共收到12封退稿信，在信中编辑们不但挖苦了《哈利波特》的人物形象，更对她想当作家的野心大肆嘲讽。 1997年《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终于在Bloomsbury Publishing出版，这家出版社执行总编的女儿看完手稿后，还想看续集。 从那时起，不少大型出版集团都想劝诱罗琳，但她一直忠于Bloomsbury：哈利波特系列的所有小说都是在这里出版的，而那些五花八门的退稿信则成了这位女作家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为了鼓励年轻作家，2016年罗琳在推特上公开了这些信。 21 《魔女嘉莉》 “我们对这个阴暗的科幻故事不感兴趣。这书卖不出去。”（Pantheon Books） 1974年，史蒂芬·金的《魔女嘉莉》（写的是一个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小女孩的恐怖故事）遭到了30家出版社的拒绝。在又一次被拒之后，金干脆扔掉了手稿，下决心不再写作。 《魔女嘉莉》 他妻子把手稿从垃圾堆里捡出来，让他把稿子寄给一家权威出版社Doubleday（最早出版康拉德和吉卜林作品的出版社），权且当作最后的尝试。 一周之后，金收到了编辑比尔·汤普森的一封电报“Doubleday将为《魔女嘉莉》预付2500美元，可以吗？祝贺你，朋友，你的未来不可限量。爱你的比尔。” 小说问世后，又签订了再版合同，金跟汤普森平分了他的40万美元稿酬，并把这一点写进了合同里。年底之前，《魔女嘉莉》卖出100多万本，金也成了美国最著名的作家。他和汤普森的友谊延续至今。 22 《都柏林人》 “需要修改的只有单词和句型，我觉得一个人如果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把单词和句子堆砌在一起的话，那么他可能连英语都不懂。故事写成这个样子，不但会毁了我们的声誉，还会葬送您的职业生涯。”（Grant Richards Ltd.） 《都柏林人》 詹姆斯·乔伊斯的处女作、描写20世纪初都柏林人生活万象的短篇故事集《都柏林人》历时9年才出版，这对作家本人和他的出版商来说都是个恶梦。 1905年Grant Richards Ltd. 取得了出版权，但又马上中止了出版计划：总编认为出版一本“太过露骨地”描写乔治四世时期男女生活的讽刺作品不太合适。1914年，这部集子终于出版了，但是条件很苛刻。 根据出版合同，《都柏林人》印刷了1250本，其中的120本必须由詹姆斯本人购买，并且在售出500本之后，他才能得到提成。 该书共卖出499册，其中一册还是荷兰诗人威廉·叶芝买下的，他认为这位年轻的作家能与“俄国的散文家们”相提并论。 23《五号屠宰场》 “我们在夏天例行整理书稿的时候发现了3件作品，都是您寄来的样本。太遗憾了，没有一本适合我们。那个写德累斯顿遭到轰炸的故事和'金蛋值多少钱’的文章还可以，但是两者都没有达到出版的水平。”（The Atlantic Monthly） 《五号屠宰场》 这是美国最具影响力的杂志社、《纽约客》的主要竞争对手The Atlantic Monthly写给库尔特·冯内古特的退稿信。 这家出版社出版过马克·吐温、欧内斯特·海明威和马丁·路德金的作品。冯内古特把这封退稿信镶在镜框里，挂在办公桌上方，当成促进自己写作的主要动力。 1949年被The Atlantic Monthly拒绝的那篇有关德累斯顿遭到轰炸的自传体故事，成了冯内古特最著名的小说《五号屠宰场》的核心内容。 20年后《五号屠宰场》出版了，并且连续一个月位列《纽约时报》评选的畅销书榜单，成为20世纪最优秀的小说之一。 The Atlantic Monthly的那封退稿信早已公之于众：2011年，它成了印第安纳波利斯冯古内特博物馆的主要展品之一。 24 《小妇人》 “您最好去接受教育，您不会写作。”（Ticknor And Fields） 露易莎·梅·奥尔科的《小妇人》 露易莎·梅·奥尔科的《小妇人》是美国现实主义作品的标杆，1867年它接连遭到几家出版社的退稿，理由是：写的是外省四姐妹的生活，作者是一个女人，而且没有署上男性笔名，注定不会成功。 最终《小妇人》的手稿落在了Roberts Brothers手中，这家出版社的创始人不但靠出版此书赚取了财富，还赢得了“世界上最进步的出版社之一”的美誉。 《小妇人》一举成名后，Roberts Brothers 开设了一个部门，专门出版女性作家的作品。 1880年，它成为世界上第一家大量出版女性作家传记的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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