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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是属什么的?

 吴营洲文存 2022-07-11 发布于河北

西门庆是属什么的?

吴营洲

西门庆是属什么的?

这是个“问答题”。

不过,看官在回答之前,容我先简述一下书中的部分情节,再说“答案”。

第九回有这样一段描述:

话说西门庆与潘金莲烧了武大灵,换了一身艳色衣服,晚夕安排了一席酒,请王婆来作辞,就把迎儿交付与王婆养活。吩咐等武二回来,只说大娘子度日不过,他娘教他前去,嫁了外京客人去了。妇人箱笼,早先一日都打发过西门庆家去,剩下些破桌、坏凳、旧衣裳,都与了王婆。西门庆又将一两银子相谢。……

当我读到最后这句“又将一两银子相谢”时,大感意外!

因为在我看来,此时的西门庆要将潘金莲娶回家了,已算是“大功告成”,而这个王婆于此自然是“功不可没”的。——如果不是王婆从中拉纤搭桥,他西门庆焉能抱得美人归?可是此时的西门庆,却仅仅拿出了“一两银子相谢”?这也太过小气了吧!

之所以说西门庆“太过小气”,是以他此前的诸多行为作参照的。

书中写道,自打西门庆见过潘金莲,便像丢了魂,饭也吃不下,只在“挨竹竿打”的左近转悠,期望能再堵芳容,期望能有桑中之喜。然而却久难如愿,遂踅入王婆的茶坊,向王婆打问:“间壁这个雌儿是谁的娘子?”王婆道:“他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他怎的?”没给个正经话。

这个王婆是谁?开茶坊的,识人一等一,自也是钱串子脑袋,不会无偿地给西门庆提供信息。

次日,西门庆又来茶坊,仍问王婆:“干娘,间壁卖的是甚么?”王婆道:“他家卖的拖煎河漏子、软巴子肉、翻包着菜肉匾食、饺窝窝、蛤蜊面,热荡温和大辣酥。”西门庆笑道:“你看这风婆子,只是风!”

王婆同样没给正经话。(王婆所说的桩桩件件,都属隐语,都关一个“风”字——“风马牛”的“风”。难怪西门庆会道:“你看这风婆子,只是风!”)

几经周折,西门庆方有所悟,再回茶坊后,遂摸出一两一块银子,递与王婆,说道:“干娘,权且收了做茶钱。”

这“一两”银子,据说相当于现今的一千元。一盏茶何至如此?难怪王婆会笑道:“何消得许多!”

西门庆则道:“端的与我说这件事成,便送十两银子与你做棺材本。”王婆便哈哈笑了。

这“十两”银子,可是一万大元啊。

于是,王婆便给西门庆讲了“挨光五必备”。随后,又根据潘金莲的特长及性情,为西门庆具体制定了“挨光”方案——

潘金莲的“特长”之一就是善“针指女工”,且又是出生在“裁缝之家”,有家传。潘金莲的“性情”就是心地单纯、善良,且又涉世未深。因此王婆对西门庆说:你若想见她,先买些布料给我,我就对她说我想做“送终衣服”,她一定会主动前来帮忙……

这些布料,即“一疋蓝紬、一疋白紬、一疋白绢”,外加“十两好绵”,自然是西门庆出资。——这得多少银子?书中没说,估计不是小数。

当西门庆与潘金莲饮酒至行将入港时,善解人意的王婆自是会借故躲开的,她对西门庆道:“正好吃酒,却又没了。官人休怪老身差拨,再买一瓶儿酒来吃,如何?”西门庆便把茄袋内还有三四两散银子都与王婆,说道:“干娘,你拿了去。要吃时,只顾取来。多的干娘便就收了。”——仅仅“买一瓶儿酒”,西门庆竟又掏出了“三四两散银子”。

此后,西门庆每次与潘金莲幽会,都是在王婆的茶馆。其间对王婆的打点,自是不会短的。然而具体有多少,书中没有明言,估计也不是小数。

尤其是,待王婆出主意把武大毒死,并负责处理后事,西门庆估计也会拿出不老少的银两来酬报王婆。

书中还有个情节,是“王婆帮闲遇雨”,这“帮闲”的王婆肯定是不会白淋雨的。

然而,然而,待西门庆“抱得美人归”时,只是把潘金莲不要的“破桌、坏凳、旧衣裳都与了王婆”,外带就是“又将一两银子相谢”。

看官若有心思,不妨想想,此时的这“一两银子”,像不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西门庆为何如此?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此时的西门庆已经把潘金莲“收入房中”了,无须王婆再为他提供“挨光”场所了,方方面面都不再需要这个王婆了!(这或是人性的弱点所致,其实也并无大错。西门庆没有过河拆桥,没有借助黑恶势力或官府捕快对王婆进行杀人灭口,就已不是太坏了!)

而此时,我蓦地想起了一句乡野俚语,这西门庆当是“属骆驼”的,用得着了可前,用不着了可后。

当然,这是玩笑语。

那么,西门庆究竟是属什么的?

书中曾数度明言,西门庆是“属虎”的,生于北宋元佑元年(戊寅年)七月二十八日(1086918日)。

不过,小说毕竟是虚构的,当不得真,以此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尚可,若以此为“证据”,则就涉嫌胶柱鼓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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