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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红读札:是“疏漏”还是“忌讳”

 吴营洲文存 2022-07-11 发布于河北

是“疏漏”还是“忌讳”

吴营洲

无意间读到一篇文章,题目是《曾经知名的“洪广思”》(载《同舟共进》2012年的第11期)。一看便知,是谈“洪广思”的。我对这事儿有点感兴趣,于是便翻开来读:
文章首先介绍了“洪广思”的诞生背景:“19709月,庐山会议召开后,鉴于陈伯达用马列语录包装他的'天才论’,毛泽东号召全党学马列、读原著,以识别陈伯达一类的'政治骗子’。同年10月,在中央政治局领导下设立中央组织宣传组,各地的'写作小组’如梁效、石一歌、洪广思、唐晓文等也就在这一政治背景下应运而生……”接下来,文章谈到了“洪广思”的一些成员:“原人大的教师,如哲学系的罗国杰,中文系的阎焕东、经济系的陈耀庭”,以及“史松”。仅此而已。我有些纳闷,一篇谈“洪广思”的文章,既然谈到了他的“成员”,怎么会不提冯其庸老先生呢?
我觉得,若谈“洪广思”,就“组成人员”而言,不提冯其庸肯定是不客观的。凡是对“红学史”稍有涉猎的人都会知道,冯其庸是“洪广思”中一个“非常杰出”的笔杆子。闻名遐迩的《〈红楼梦〉是一部写阶级斗争的书》这篇文章,及那本“发行量很大,流毒全国”的书《阶级斗争的形象历史——评〈红楼梦〉》,均是出自冯其庸的手笔。最起码的,他也是个“主笔”,或“主笔之一”。
而且在红学界许多人的印象里,“洪广思”就是冯其庸的笔名。
更为重要的是,“文革”结束后,“四人帮”所有的“御用写作班子”都倒了,如梁效、石一歌、罗思鼎、唐晓文等,唯独“洪广思”没倒。冯其庸当属“数朝元老”。即便是他“退休”后,给人的感觉,依旧跟慈禧似的,是红学界的“老佛爷”。
读罢这篇文章,我总的感觉是,写得“不全面,不客观,不宏观”。作者并没有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来俯视这件事,也没有站在一个很高的境界来反思这件事。或许是作者对这件事并不是特别了解就匆匆下笔了,或许是有所忌讳。或许是这篇文章的题目没有起好,倘若叫《我所知道的“洪广思”》,我就不会有任何疑问了。
顺便说件事:
冯其庸本人对“洪广思”这个名字特别忌讳。谁提跟谁急。据我所知,著名的“草根红学家”邓遂夫先生曾在一篇文章的小注里,提到了“洪广思”这三个字,自那之后,冯其庸主持的《红楼梦学刊》就再也不登邓遂夫的文章了。致使邓遂夫为此一直后悔不迭,多次“痛心疾首”地说:“我若事先知道,何必加那条小注啊!”
顺便再说件事:
“洪广思”实为北京香山“弘光寺”的化音。当时这个“写作组”设在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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