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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338

 新用户7632znfl 2022-07-11 发布于北京

非理性的光在日渐暗沉的理性中,可以轻易耀人眼目,正如行走于闹市街角的豹,突然启动,追逐着前面眨着动人睫毛的幼鹿。人们欣赏到一场没有缘由的盛宴,紧接着,欢呼让人无法抑制,从每一对倾力注视的眼睛下面的嘴喷射出来。这样的耀人眼目,大概来自于非理性可以被理性当做一面镜子,它映衬压抑和失去的部分,映衬死亡本能的美学价值,映衬双手紧抓之物以外的诱惑,且不论这诱惑是福是祸。

野兽保存着人意欲摆脱和膜拜的魅力,但野兽不是因为对人的理性感到腻烦才故意保持这种魅力的,没有人可以看到野兽的决定来自于反思,相反,它们被重新纳入到一种格局中,这种格局被人划定,将野兽作为自然的一部分重新布局和定义,以确保它们不会制造威胁和灭绝,威胁变成一种象征,具有观赏性和启发性,它时刻提醒着人存有和失去的东西与意欲摆脱和潜藏的东西之间,究竟有何种相似和不同之处。

人对于毁灭和死亡的欲望,深植于非理性向理性、野兽性向人性过渡的反思中,在变成某一种之前,一种扼杀其于起始的力量就在变的原初中产生动作了,而与抵达目的地的理性相比,它要么从一开始就浅薄地暴露出破坏之力,要么就是以理性的面具将自己伪装,以谋划的虚假姿态来演绎暴力。暴力从未曾灭绝,它只是越来越无能,变成了荡漾着风铃声的悬空指路标,将人引入短暂的野蛮体验场,或者是毁灭的深坑。变成游戏和小说家笔下的传奇故事,以及现实中的思想极地,或者是承载着现代人没完没了地涌现着的安全的毁灭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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