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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共读|3 课程“的”理论和理论“为了”课程

 GEO与此同时 2022-07-12 发布于英国
建议至少阅读一遍前几篇再来读这篇


暑期共读|2 '强有力的知识’的概念基础

暑期共读|1 导言:学科的相合与分离

与地理老师们分享一篇2022年的学术论文及GEO暑期共读活动预告





本周导读继续进行:

3 课程“的”理论和理论“为了”课程

3 Theories 'of' and 'for' curriculum


今天也和前两篇一样,建议带着自己对于下面几个问题的思考展开:

a.你学习理论之后,觉得是自己臣服于理论,还是你使用这些理论?还是和理论发生了别的什么关系?

b.上面这个问题有点类似“我注六经,还是六经注我”,当然你还可以有别的观点。对于这个问题的思考就引发了这样一个问题,你了解一个理论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c.或者问得更哲学一点,去哪?你学了这个理论之后要去往哪里?





在这个部分,Muller先是简要回顾了'强有力的知识’不仅是(英美)课程理论家们津津乐道,而且也得到了欧陆学者们的欢迎,并且强调这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里就要有一点点儿对于第一部分的印象,你还记得curriculum studies(课程研究)、 pedagogy(教育学)、didactics(教学论)这几个词吧,背后是英美、欧陆两种哲学传统。忘了的话,可以去看一下第一部分的导读回顾一下。

研究(学校)科目的课程学者,在欧陆通常是做科目教学论的、或者就是研究教育学的。其中反馈最积极,同时也给了强有力的知识最多回应的研究社群就是地理教育社群。这就离不开和扬一起写了Knowledge and the future school: Curriculum and social justice (2014)的大卫·兰伯特(David Lambert)。他不仅自己写,同时还和科目专家研究小组(SSRG)的同事们合作了许多。

这个研究小组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是UCL IOE一群研究学校科目的学者们发起的,基本上英格兰每个学校科目的专家都有,不局限于地理。

除了兰伯特之外,澳大利亚的Alaric Maude,以及荷兰的Beneker也都有对'强有力的知识’进行更多的研究分析。其中Maude的分析更是将'强有力的知识’延伸到了对地理课程的主题给出建议。

Maude的系列文章引用频次都还蛮高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认为Maude的分析受宠是因为powerful geographical knowledge不仅听着就响亮,而且有些分析实操性强,适合进一步做实证研究。但我个人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担心,暂时不在这里赘述。

除了研究地理科目的专家们,历史教学论专家们也在探讨'强有力的知识’和'学科知识’(有时候被称为过程性知识)关系,比较有名的就是Chapman和Yates。(此处,刚去看了SSRG的你应该会觉得Chapman眼熟。)

这些(课程理论家和科目专家们对于强有力的知识的)讨论有两个值得注意的点:

  1. 社会学导向的课程理论家们和科目教学论专家对于课程的主题有不同的切入视角。

前者是从教育社会学的角度去看课程,因此目标是生产出一个理论——这些学者的(研究)兴趣在于理论的社会基础、结构、对于情境的回应。

后者,在Muller这个非学科教学论专家的理解之中,看课程更多是从理论可以如何帮助ta们更深入推进自己的科目教学论。ta们追寻理论是为了课程设计和科目教学。

社会学家会问:课程的本质是什么?又该如何最好地理论化它?

科目教学论专家问的是:课程理论如何能够推进科目教学的实践中知识(的教授)?

用大白话就是,前者想的是我这课程理论怎么发展,后者想的是这个理论怎么能够促进我对课程的实践。

当然,科目教学论专家们也在尝试把这两个问题融合在一起,其中北欧的两位学者Bladh、 Nordgren就有在做这样的研究。

Muller想强调的是(教育)社会学家和(科目)教学论专家有着不同的研究关切。这也就使得'强有力的知识’在两个学术社群中得到了很不同的评价。

教学专家期待强有力的知识能够带来一个好的结果,理论家们可不管这。教育专家重新定义了'强有力的知识’,使之可以用来帮助ta们决定什么内容被选进课程,这对于提出'强有力的知识’(就是个笼统的未来感概念)的社会学们来说这(来自科目专家的要求)可太多了,'强有力的知识’做不到啊!

与此类似的就是,英格兰的一些独立学校已经开始去尝试设计一个'强有力的’课程,Young和Muller对此的评价是更多是在做Future 1的课程,而不是Future3。

在这里给不了解Young and Muller three futures的读者补充一下

Future1 就是经典的传统的课程,这类课程里面的知识是给定的,就是爸妈学的和你学的以及你孩子学的,都是一样的课程,课程边界牢不可破;
Future2就是目前英格兰正在进行时的课程,什么都可以是课程内容,课程漫无边界;
Future3就是'强有力的知识’主导的课程,课程有边界但是是比较灵活的,也可变化的;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突然有点懂了,为啥我对Maude提出powerful geographical knowledge,把强有力的知识带到具体的学科领域中来,有点担心。因为这个概念的提出就不是用来指导(学术)学科落地于(学校)科目的。但当然Maude和Beneker的研究对于我们这些关注地理课程与教学的人来说还是很值得一读的。我非常推荐感兴趣的读者去找来看看。


2. 学科教学论专家们带入了能动性这个概念。

这个部分邓宗怡老师近些年来的研究有涉猎,我蛮推荐去读读他的文章。如果还没看过他的b站视频,我在第一期的导读中就有分享。

在Muller看来,强有力的知识这个概念原本存在一定的惰性,而agency(能动性)的出现,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社会实在论者没想到的。而当Deng把Schwab施瓦布的实践理论以及Klafki教学论与'强有力的知识'联动,这就形成了一个'超越’社会实在论和强有力的知识的认知概念。Deng研究所提出的概念整合了课程(curriculum)与教育(pedagogy),认为将这两者分开是有误导性的。这些是Muller对于Deng研究的理解。


Muller和Young也在思考在powerful knowledge这个词组中,power(力量)是 凌驾(于课程)的力量还是 赋予(课程以)力量。显然前者更多是与有权者的知识(knowledge of the powerful)相近,是一种限制性的力量;后者更多是在生产和创造力量,是可以转变的。对于Young and Muller来说,后者是他们期待'强有力的知识’可以达成的:想所未想。

只有在这个层面上,'强有力的知识’作为一个课程的准则才会和教育的目的相合。此处的教育是基于教学论的,教学论的目的在于养育人的力量(the cultivation of human powers)。而对于这个领域的探讨,David Lambert从2009年开始探索的GeoCapabilities路径就是这样的一种尝试。

Muller的第三部分就到这里。他在这一部分着重介绍了教学论专家们对强有力的知识的探索,尤其是地理教学论专家们的尝试。他提到的人和文章都蛮值得再多去了解一下的。


那看到这里的你呢?

你现在是怎么看待强有力的知识中的力量?它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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