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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间】凌志丨乡村记忆

 昵称71028402 2022-07-13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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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记忆

□凌志/ 文 

 
朦胧的世间,自古以来,小山村就是成长的地方,无忧无虑的经历一直萦绕在回忆的世界中。曾经记得一段文:“如果你爱他,就远离他,给他自由;如果你恨他,那么就远离他,离开他,你会挨到更美好的幸福!”

太行山下的村庄在革命运动、交公粮、大锅饭中结束。不知道为什么,在每一次运动的波动下,只是感觉人类就是生生不息地往前走。雨后的村庄:迷茫的空间,蜻蜓如讨厌的蚊蝇一样在灰墨色的当空,寥寥无趣;斑鸠从树顶的浓密处传来沧桑的叫鸣;“吱——”,那蝉儿似乎在测试,有谁还在听,却突然间停止了弹琴;弯曲而泥泞的小道,家畜圈里的氨水气,嗯,这就是家乡!

夏是从青蛙的吐诉,圆润的“呱呱”声中开始,接近傍晚,沟里世界已经被中华大蟾蜍占领整个演奏的舞台,“哏——呱,哏——呱”非常压韵。闲置的空地中有几棵高大的树,幸运的话,手电筒的光如同一个严厉的眼,光柱窜到整个黑暗中去,碰到树干,亮亮的。轻轻地从树根向上扫,瞧!那一只蝉蛹已经爬到树杈,反射着点点微红的萤光是蛹的眼睛。


可能对未知的祈求,信不信,往往人们都会犯守株待兔的毛病,反复地在原地寻觅。夜寐之后,夏的手已经把清爽带动到枕边,纱窗上添加了几个淡绿的新生,蝉完成了蜕变,幸福也在金蝉空壳里升华。

人们讨厌闷热在那一声闷雷后,急促的雨点渐渐稀落——惆怅的上午。午睡时分,感觉日子已经远去,什么也没有达到,唯有雨停了,风带领清爽一个劲地吹着,秋高气爽,早晨的泥泞路硬了,透过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高了许多。牲口棚中的味道可以迷漫半条街。

远处山坡上的柿树宣布十月季节的主宰。满树红红的,可能就是辞去旧的思绪,接受甜蜜的柿子吧。不对,还有树顶的红叶。收获了田野的农村,阳光下变得慢起来了。
一个消息传得很快:“瞧唱去!”

运送戏班的卡车在开道人(村长)的指挥下:“往左点,瞧着那家的门楼角。”

司机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往上顶了顶帽子:“唉,这路太窄了。”

作为对田野耕作最好的奖赏,就安排唱个戏吧!生产队已经解散,可对于分摊请“戏班子”的办法却牢牢地把这样的组织延续,戏就是一种形式上的聚焦,一个组(也叫小队)比较富有,有小工厂的集体资产,扛在头。

戏台在风雪后只留置几个柱子,还有半人高已经脱落了电线的“闸刀”。卡车刚停到村最西边的台子边,消息已经传到五里之外,“农户们听着,省豫剧二团……”,这种悠闲不是想出来的,现实就这!

锣声里,开唱的仪式很庄重,有时还会杀一只鸡。那时就感觉整个村就是一个家,有人专门负责这样的道场。之后的几天里,特别是年迈的老人,旱烟、糖人、江米花一下子都来了。下午阳光在戏台上,戏剧中人物的凤冠折射出七彩的光,天渊之别的珠光宝器,想着皆大欢喜收场,还有那打扮得实在是“美”的公主。


下午那场戏散了,天还没有黑,几位没有卸妆的“脸谱”在街坊之间穿梭,他们十分好奇:鸡窝、佛龛、井台上的辘轳都是驻足观察的论点。

戏台后的一个角落,是临时的厨房,大队专门派了厨子,除了做饭还负责给演员烧热水。什么梨糖水、绿豆汤,最后一次还做了地道的炒米汤。他有特权,也能端着碗在幔边从侧面看戏。末了,他脚底磕磕烟袋,转向后去,“嗡嗡”的电吹风机给农村的空气掺杂了“碳”的味道。

戏台上,灯光下,斑驳陆离;幔子后,鼓点声声,腔声婉转悠扬,在夜空中回荡,回荡……

——  The  End  ——

凌  志  本名申涛,姚村镇南牛村人。写作只是打发时间,记忆才是永恒。我想分享心灵深处的美好,告诉所有人,只要努力,生活就会更精彩,无论贫穷富有,敬请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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