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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情魔的博客 2022-07-13 发布于浙江

生日实际上是母亲的事情,母亲生我那一天,一定是怀着痛苦的甜蜜,把我从母体中分离出来,当那个生命诞生的时候,那呱呱第一声哭--每个人发出的声音都是从啼哭开始吧?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

   今天是我的生日(7月15日,农历6月17),一年之中最热的几天,我想,母亲生我一定很辛苦!想当年的今天也有这么火热吧?然而,今年的生日有些特殊,今年的生日刚好阴历、阳历同一天重合,这是很少见的!之前没有想过,也没有刻意去想,今天偶然翻到台历,映入眼前的台历明确的记录着这个日子。百度一查才知道,阴历阳历重合19年一次,出现这种情形,主要是农历置闰的结果。为什么19年出现一次重合?阴历中每月出现的天数,是根据月亮运动的周期来确立的,实际上每月的平均天数是29.5306天,乘以12个月,一年只有364.3672天,而地球绕着太阳公转一个周期,是365.2422天,这样阴历年一年的天数比阳历年少了10.875天,差不多是11天,19年就少了209天;209天除以30天是6.9666天,在19年中,阴历年比阳历年少了差不多7个月。为使农历和阳历差不多,就必须把7个月补上。中国的农历实际是阴阳历相结合的历法,为了补上这7个月时间,在农历采取闰月的方法---19年7闰,即在农历19年中,12个为平年,再加7个闰年(分别是3、5、8、11、14、17、19年),每个闰年有13个月。这样19个阳历年的日数和19个阴历年的日数基本相等,因此每逢19或者19倍数的生辰的时候,阴历生日和阳历生日就有机会同一天出现了。

乡下人,一般都只记农历生日,然而,若干年前开始出现使用身份证时,在登记身份证出生年月的时候载明是阳历生日的。身份证对于祖父母一辈,可能是新鲜的东西,因为他们使用的时候已经走不动了,而且那时候出门也不需要带身份证---乡、村一级的介绍信就能走遍天下。时代变迁,如今的身份证是不可或缺的必须品了,就像手机普及一样,不然你将寸步难行。

记忆中,老家是上道地的一个堂屋,堂屋的后面是一座小山包,我们叫“大松树蓬”,老辈人说,大松树蓬有很多大松树,这些松树是天台国庆寺的和尚赠送的,在大练钢铁的时候被砍掉了,唯独剩下一棵,是在村口我老家搬新家的第二个家的门口,长的“仙风道骨”,凛然正气!树下一条溪水潺潺流淌,秋收时节,溪坑上挂满待干的大豆(大豆掉落水里,我们去摸来,炖一碗豆汤下饭,味道美极!)。大松树蓬,有一个可以容纳100来人的防空洞,是“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时代的产物,小时候是我们“玩打仗”的地方。唉,如今,这最后一棵松树也被砍了,原因是枯萎的松枝掉到树下,打坏瓦片(现在想来,这户人家迁移掉是最好的办法!)。罪过呀,罪过!而我没有留下这棵大松树的照片(现存唯一的一棵古银杏树在),实在太遗憾了!

堂屋的前面有一个小平房,小平房,记得很狭窄,差不多只能铺一张床吧,据说那里是我的出生地。母亲是个倔强的女人,与父亲结婚的时候,父亲的部队还驻扎在奉化大桥镇,是祖母带她去部队结婚的。那时候部队居不定所,常年征战剿匪。不久又驻象山、嘉兴,再后就去了朝鲜。回来时父亲已离家10年了,从一个农村小伙子,变成一个从枪林弹雨中锤炼出来的革命军人。母亲的个性改变了她可悲的命运,她在把我们五个兄妹带来这个世界后自己却过早的离开了。她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而最小的我和妹妹也没有享受过人间最需要的母爱。我常常梦见母亲,那个模糊影像中的母亲,她独自住在一栋木楼里,悲戚的生活,而我醒来常常泪湿枕巾,记忆中可怜母亲的唯一的片段。

生命是父母带来的,生日这天不能不怀念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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