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一下午我刚上课，学委说，学校要求他们拍一张全班缅怀科学家的照片，我配合他们做了。然后接着讲课，自言自语了一句：好像我不爱他们一样…… 去年疫情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学者南开大学的罗宗强先生去世了。说是喜欢，其实我连见都没见过，虽然考过南开想成为罗门弟子，但终未如愿；但说没见过吧，我把老先生书的前言、后记都读得烂熟，“看着眼前高大的白杨树，我总是想起故乡的榕江……” 搞文学研究的人，要么缺乏理性精神，要么太感性，很难平衡，只有在罗先生的文字里我既看到了浓郁的诗情又看到了强烈的理性精神和思想的深度。 最先是同学老杜给我发的消息，我很难过。我忽然想起好多年前，老杜（家在天津）说有一次他买书遇见罗先生了，让我羡慕了半天。这些年，虽然一事无成，但先生一直像黑暗中的明灯支撑着我。先生写《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时后记里提到“我今年已七十有六，不知道老天还给我多少时间”，那时我就想到这一天迟早会来。我不用去南开，先生在我心里，也应了那句“年岁有时而尽，未若文章之无穷”。 …… 有一些朋友也慢慢散落在天涯，也不常联系，只是那些城市因为有他们而有些特别。有些话你不知道该给谁说，不着调地来一句投向“虚空”，他们也能懂。身边都是人，却无口可开。大概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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