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苏轼的“诗酒趁年华”,说很适合我。的确,我也一直在践行这一点。我不想过多去干预你们的成长,我怕像电影《死亡诗社》里的老师,初心是好的,但是客观上却害了学生,那就让岁月来读写吧。 我有时候像唐僧一样唠叨,无非也是珍惜你们的青春和年华。与其说是放不下你们,不如说是想帮助“二十岁的自己”。因为我经常会想,当时如果怎么,就会怎样,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啊。 青春,拥有的时候是不觉的。二十岁的我们逛街,我们等红灯,行人在看我们,我们都不是漂亮的女孩,但那青春的光彩,老天也要让三分! 元旦的时候听《相约一九九八》,二十三年如电抹,不敢细想。而我也已经走到人生的中点,我穿梭在学校和父母家,来往在青春和衰老之间。每次回来,妈会说,谁谁又去世了,我会愣几秒,脑海里像短视频一样回放一下这个叔叔或那个阿姨的一生,答一声哦,我知道了。妈说得很随意,再叹口气,说看得很开,其实呢,恰恰是看不开,无限眷恋这人世,尽管有诸多不如意。有一次我们聊到楼下孙姨年轻时的一件事,哈哈笑起来,我问她现在在做什么?妈一下收住笑容,这孩子,你孙姨几年前就去世了。 这真是访旧半为鬼。 你说,疫情的时候很浮躁,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是看了我的文章,发的感慨,我说你还小吗。我理解你们,有一个特别好的办法,就是“回放”自己的人生。比如前段时间,我想这孩子这么有天分,谈个恋爱就晕了头,我才不要管了。后来,想想自己当年,为了男朋友,像红拂夜奔一样,放弃出国留学,放弃父母家乡,不晕吗,不禁哑然失笑。 对,那是二十岁的我。和朋友一起看电影杂志,一边吃薯片,东东狗在旁边一蹦一跳的,我转头喂它一口。过马路的时候,我没有蹲下来放东东到地上,而是双手一松让东东坠地,朋友生气地说我没有爱心,我背个大书包、撅个嘴马上就一蹦一跳地跑了…… 春天里,我们恨不得一日看尽长安花,走在长安道上,走在日月山川里,是桃树下的好儿女,亘古不变的风景。樱花树下,我猛烈地摇树干,樱花片片飘落,落红成阵,我说好了,现在可以照了! 所以,青春就是用来迷茫、懵懂、挥霍的…… 这是写给二十岁的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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